談又言看著陳耀給他的一張背景是夜總會的房里,相里有兩個人,兩個都是他認(rèn)識的人…
陳耀靠在沈慎的肩上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在說俏俏話…
談又言看了一會兒便把照片撕碎了掉在垃圾桶里…繼續(xù)剛才的工作,但心里卻是一片荒涼…
談又言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來平服他心里的痛,他承認(rèn)看到這樣的照片不開心是正常的,沈慎最近明明跟他都好好的,怎會平白無事搭上陳耀?!
其實冷靜后回想,照片里他們除了坐得比較近之外,臉貼得有點近之外,眼神也對上之外,手也搭上之外,其實都沒什么嘛,男人有那個不會逢場作戲,談又言,不用過度介意嘛,小事小事,沒事沒事…
談又言每天上班都是先乘坐半個小時的巴士,再行走十分鐘到商場的。
回家也是,下班后都要先走十分鐘去巴士站乘車。
今晚他下班之后,沿著平常的路進(jìn)到地下隧道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班人將他前面的路封殺了。
談又言看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卓一,他說:“談先生,好久不見。”
談又言想回頭走,卻發(fā)現(xiàn)后面也是他的人。
“卓先生,上一次你女兒差點把我打死,還不夠嗎?”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我女兒也不用在夜總會的暗街接客。”卓一越說越激動動:“但現(xiàn)在,只要談先生跟我走一趟,他就會放了我的女兒,所以你只可以跟我走。”
談又言看著逐漸迫埋身的人,他打算極力反抗,必定不能給他們捉住的。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突然有人發(fā)出慘叫,令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完來有一位手拿短刀的女人跟一個男人在后面開殺了。
他們很快便亂成一團(tuán),談又言便在沒人留意的時候偷偷走出了隧道,但在暗角處卻有人在等候他沖出來。
就在談又言一出隧道口,便有一個人拿著電擊槍貼落他的后側(cè)腰。
談又言瞬間感到全身觸電,整個人向前倒下,他最后看到的是陳耀那混旦的刀疤臉。
最近幫里也不太平了,因為卓一不知從何處得到支持,再聯(lián)同數(shù)個地方的主事人跟沈慎搶生意了。
沈慎心想這個人真是找死,他放他一馬也不走,還要在他面前蹦跳?
不如下次就把他女兒的一只手送給他當(dāng)孝敬吧。
陳耀帶了一支好酒匆匆忙忙趕到夜總會頂樓,打算跟他最心愛的大哥喝一杯,再分享一下他的喜悅。
他隨手倒了兩杯酒出來,他先放下一杯酒在沈慎面前,自己那杯他一口氣就喝下去了,喘著氣說:“大哥,那只老狐貍不成氣候的,不用理他?!?/p>
看著坐沒坐姿,站沒站姿的陳耀說:“呀耀…你說的不成氣候的人搶了福山紅燈區(qū)的藥品供應(yīng)…”
“我只是覺得卓一做不了大事而已,福山區(qū)也不是大場子,掉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沈慎靜靜地觀察著這個由10歲便跟著他的小弟,他們是同一間福利會出來的,都是被這個社會遺棄的可憐人,也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手打出一片天的,他不想也不愿意猜想這個人有可能變節(jié)。
“你叫人去收復(fù)福山紅燈區(qū),不是我們的人賣的藥,全給我打,打到他們不敢賣,明嗎?”
“行…?!?/p>
陳耀拿出電話交代了兩句便說:“大哥,他們現(xiàn)在去?!?/p>
“嗯?!?/p>
沈慎喝著手上的烈酒,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里有一大片的海,可以在房里看日出,曾經(jīng)他總愛在這里占有談又言,要他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操著他,聽著他的叫聲,一邊欣賞海上的寧靜。
但他失憶后,沈慎也沒再帶談又言來過這里,因為他真的很害怕談又言記起一切,他不想再聽到談又言只要跟他說話就是說分開的話。
“大哥,剛才經(jīng)過商場的書店我見到又言,他現(xiàn)在出來打工了嗎?”
沈慎想…為什么陳耀總是要提起又言…
“嗯,他說悶?!?/p>
陳耀摸著酒杯底說:“不怕有危險嗎?”
沈慎觀察著陳耀的一舉一動:“怕不了這么多?!?/p>
陳耀點點頭笑說:“也對?如果你不給他外出,我還真的沒機會。”
沈慎斜眼了陳耀一下說:“你在說什么?”
陳耀狀似思考地說:“都沒什么,就請了他去我那娛樂中心玩一下?!?/p>
沈慎目無表情地拿出電話打給凌麗,但一直沒人接聽。
再打給談又言的手機時發(fā)現(xiàn)手指無力,電話也從手中掉落在地上。
沈慎野獸般的兇猛目光出來了,他問陳耀:“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誰給你的好處?!?/p>
陳耀一直維持的笑容也慢慢淡化了,看著這個他很愛的男人說:“沈慎,我只問你一次,沒有談又言,你會愛我嗎?”
沈慎露出嘲笑的表情,說:“陳耀,完來你喜歡我呀?但真的很抱歉,我對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p>
陳耀從褲袋子拿出一支噴霧,對著沈慎的臉按下按鈕,氣體從小孔噴出,不到兩秒沈慎便暈倒了。
陳耀把噴霧收好,再大聲對門外面守著從人說:“小廣,大哥醉了,我先送他回去?!?/p>
小廣一直都是跟著沈慎身邊的,所以他說:“陳哥不麻煩你,我會送大哥回去?!?/p>
陳耀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不麻煩…我應(yīng)該的?!?/p>
便從褲袋再次拿出噴霧出來,向著小廣噴了一下。
小廣便倒在沙發(fā)上。
陳耀扶著沈慎進(jìn)了車,再開去他陳耀的地頭,那間沈慎開給他的娛樂公司。
沈慎覺得自己睡了很久,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便看到對面坐著的人是昏迷了的談又言。
自己則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接著有人進(jìn)來,背著光的人令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一說話沈慎便知他是誰了,其實都不難猜…
“陳耀,說吧,你想怎樣?”
“大哥,我不是背叛你,我只是想你看清你眼前的這個人,他只是一個不愛你的人,為了他你拒絕我?值得嗎?”
“陳耀,他愛不愛我,跟我愛不愛你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呀!如果沒有談又言,大哥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是最聽你的,你說的我一定會去完成,只要你說一句你愛我,我馬上放了你,你要怎罰我都可以,只要你愛我?!?/p>
“你愛我?你聯(lián)同卓一來翻我?這叫愛我?陳耀,你腦袋沒問題吧?!”
“大哥你誤會啦,我只是利用了他一下,如果不是他,我也干不掉凌麗那女人,她就像一條跟屁蟲一樣,總是在談又言身邊保護(hù)他,如果不是卓一出面引她出來,我還真的捉不到談又言?!?/p>
他跟身后的一個小弟說:“帶卓一進(jìn)來。”
“知道,陳哥。”
“大哥,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真心愛你的,你知嗎?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們的勢力必定更強,信我,我可以擔(dān)保。”
遠(yuǎn)處便聽到卓一那把粗獷的叫喊聲:“放開我!放開我??!陳耀,你騙我?你說我只要引到凌麗那個女人出來就放了悅心的,我女兒呢?”
小弟把卓一推倒在陳耀的腳前,便關(guān)門守在門外。
“卓老鬼,你會見到女兒的…下輩子?!?/p>
陳耀拔出腰間的手槍,毫不猶豫拉開了安全鎖一搶轟在卓一的頭上。
卓一像只斷了線的紙鷂,對自身失去控制權(quán)的他慢慢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哥,你看,我?guī)湍愦蛩懒怂R院鬀]人再威脅到你。”
就在陳耀打死卓一時,談又言醒了,看到眼前的景像,心想:糟糕了。
陳耀很快便注意到談又言轉(zhuǎn)醒了:“嫂子,你醒了?是不是很驚喜?”
談又言十分冷靜地說:“哇,真的很驚喜,你捉我過來干什么?”
沈慎發(fā)現(xiàn)談又言的談吐完全不同了。
這個談又言比較接近失憶前的談又言…冷靜而又冷漠。
“談又言,你真的很利害,我做什么你都可以沒反應(yīng)的?我給你照片,你又沒反應(yīng),我捉你過來,你又沒反應(yīng),你到底對什么才有反應(yīng)的?”
沈慎說:“陳耀,放了又言吧,你有什么找我就好了,別碰他。”
陳耀拿著手槍,用槍口對著談又言的太陽穴點了點說:“我碰了又如何?大哥呀!你醒醒好不好,他都不愛你。你知道嗎?我偷拍了夜總會的相片給他,就是我靠著你的那張照片,哈,但他有說什么了嗎?他是愛你會這樣不聞不問?會這樣冷漠嗎?”
沈慎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注視面前這個從睜眼便很冷靜的一個人。
他想談又言不知由何時起,便巳記起所有的事情了。
那他還留在他身邊,是否代表其實談又言也想把這種生活延續(xù)下去?
“看到又如何?就算你跟沈慎一起又如何,我們反正都是玩具而已?!?/p>
“沈慎…你自己十年前說的,你不會忘記吧!因為好玩呀,記得嗎?你自己都不是真心,何必要求我的心呢?”
沈慎觀察著談又言的說話語氣,到底現(xiàn)在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真也好,假也好,他能記住十年前他說過的話就巳經(jīng)非常利害…
因為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談又言卻記了十年,可想而知這句話對當(dāng)時的談又言做成了多深的傷害…
沈慎點點頭說:“那上一次你說你愛我,因為我值得…是假的嗎?”
拖延時間是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
“哈哈哈,你真的蠻好笑,我都中槍了,都不知自己在說什么,你信?沈慎,你真是越活越退步了?!?/p>
呯…陳耀向著談又言的腳邊開了一槍,地上煙硝四起,陳耀忿怒地說:“閉嘴,不準(zhǔn)你這樣說我大哥,一切都是你的錯,談又言,是你,如果你沒出現(xiàn),大哥愛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p>
“陳耀,有沒有我…沈慎都不會愛上你,我們都面對現(xiàn)實吧!”
陳耀轉(zhuǎn)頭看著沈慎叫了他一聲:“大哥?我真的一點點機會都沒有嗎?”
沈慎直視著陳耀說:“…陳耀,感情不能勉強?!?/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又勉強他?”
陳耀再一次向著談又言的臉側(cè)開了一槍。
這次子彈擦著臉上的皮膚劃著去,談又言感到臉頰又痛又熱,但他不能怯,必須盡快想出突破點,如何可以突破這個困局。
陳耀看著剛開完槍的槍口冒出的煙硝說:“沒關(guān)系呀,愛?不愛?這些虛假的感情我也不想要。沈慎,你很愛他嗎?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好了。”
陳耀在腰間再拔出一把手槍放在談又言前面的桌子上,說:“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哥強奸了你的嗎?我給你一把槍,你一槍打死沈慎,我放你走,又或是…我打死你再殺沈慎,你選吧。”
說完便退至沈慎的旁邊,拿著手中的槍指著談又言,看著即將來臨的重頭戲。
談又言說:“陳耀,如果他死了,你會傷心的,想清楚了嗎?”
“沒關(guān)系,既然都不愛,就由他走吧?!?/p>
沈慎目光堅定地說:“談又言,打我,你應(yīng)該的?!?/p>
談又言看著沈慎笑了:“好呀,其實我一早就想打死你,我本來就不愛你,坦白說,我連朋友都不想跟你做,一直都是你圍著我轉(zhuǎn),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不要怪我呀,沈慎?!?/p>
談又言拿起陳耀的手槍,這是他第一次拿手槍,完來很有重量,這是安全鎖嗎?
拉了一下后便發(fā)出了撻一聲,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開槍了。
談又言慢慢站起,拿著槍的手對準(zhǔn)了坐在椅子上的沈慎。
站在沈慎后邊的陳耀輕輕說:“大哥,再見了,你的生意我會幫你做得有聲有色的?!?/p>
淡又言最后說了一句話:“沈慎,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我一生中大半時間都給你了,接著的時間,我想自己決定了,我很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p>
沈慎看著談又言的眼,看出了淚?
他流淚了?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剛才暈倒的小廣帶著人來到娛樂公司救他們的大哥了。
處理好陳耀留在門外的小弟,小廣一推門便看見有人拿著槍對著他們的大哥,小廣馬上拔槍對準(zhǔn)了那個人。
沈慎見到小廣的槍對準(zhǔn)了談又言,正要開口說停手,但他還沒發(fā)聲,談又言手里的槍巳發(fā)射了一顆金色的子彈,子彈飛出的同時小廣也對著談又言開了一槍…
談又言打出的子彈擦著沈慎的臉,射進(jìn)他身后的陳耀。
陳耀肚子中了一彈后便馬上回?fù)粽動盅?,一槍打中談又言的脖子?/p>
談又言第二槍再開,打中他陳耀的額頭。
陳耀順著子彈的沖力向后倒在地上了,一動不動了。
而小廣的那一槍正中談又言的后腰。
談又言轉(zhuǎn)身又開了一槍,但他巳經(jīng)沒力再瞄準(zhǔn)誰人了,他只是胡亂開的,也不知打那里去便倒地了。
沈慎大喊:“停手,別打了…又言?談又言?你怎樣呀?”
小廣看著倒地的談又言呆了,他沒想過會是談又言,他只是看到他手中的槍對著他們的大哥,但他沒看是誰在開槍…
解綁的沈慎馬上沖到談又言的身邊,他慢慢把談又言反過來,首先入目的是他吐著鮮血的嘴…然后是他白如灰的臉…
沈慎的眼不自覺流出了淚…
“又言?你不是恨我的嗎?為什么呀?”
談又言搖搖頭,他滿嘴都是血,他很想說話,但說不出,因為每一下想說話,口中的血便要涌出來。
“談又言,你又欺騙我了,你明明就是愛我…”
沈慎一手抹走他嘴邊的血,輕輕地吻在談又言的唇上說:“又言,我不會給你一個人走的?!?/p>
旁邊的小弟都不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做…陳耀死了,沈慎抱著重傷的談又言也不送去醫(yī)院…
“大哥?”
緊緊抱著談又言的沈慎拿起了談又言手上的槍對著自己的腦袋…
手指拉開了安全鎖…
正準(zhǔn)備開槍之時…
有一位跟著小廣前來的小弟說:“大哥,他還有呼吸的,我們送他去醫(yī)院吧,可能有救的。”
沈慎就好像沉睡千年突然睡醒的人,他的大腦終于在這場突發(fā)的事故中開始轉(zhuǎn)動…
對,又言未死的,我要救他的,我不可以給他死的,我還未親口跟他說一次…我愛你
經(jīng)過了十多個小時的搶救,醫(yī)生終于出來了。
醫(yī)生說情況很差,一顆子彈打穿了喉嚨,現(xiàn)在要依靠呼吸機維生,另一顆打在脊椎,不致命,但有幾率半身癱瘓。
沈慎看著談又言給送上加護(hù)房,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的,他從來都沒有想傷害談又言的,但是談又言卻因為他而遭受到一次比一次更嚴(yán)重的傷害。
他以后還能說話嗎?
他以后還能走路嗎?
他…還有以后嗎?
誤傷談又言的小廣站在醫(yī)院的通道里,跟他們的大哥一起聽到如惡夢般的結(jié)果,一切都是自己的沖動,不是他,談又言也不會癱瘓。
他看著雙目無光的沈慎,他真的非常內(nèi)疚,如果不是他…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
這次談又言沒用多久時間便醒過來了,他很久都未曾這般清醒過,痛楚令他的思維清晰,明白到自己的狀況并不好,但有多不好他不知道,他只覺得腰以下的感覺很弱,總有窒息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離死亡不遠(yuǎn)巳。
但他還不能死,他有一句話還未說,一句他壓在心底里的話…
他要告訴他,我不是你朋友,也不是沒關(guān)系的,我跟你是家人…
我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
接近七天的危險期終于過了,談又言從加護(hù)病房轉(zhuǎn)到普通獨立房,他也由半昏迷狀態(tài)轉(zhuǎn)為完全清醒。
看著這間似曾相識的病房,真有一點懷念,至少上一次他還什么都不知,還可以重新開始。
同樣的白色天花,同樣看向左邊有一張奶白色的布簾,同樣往上看布簾是掛在床的天花上。
所有都一樣,唯獨他不一樣了。
呀,也有一個人不一樣了,就是沈慎,不帥了,現(xiàn)在的他像乞丐,臟臟的。
沈慎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談又言,當(dāng)時間踏入第三個小時,談又言終于忍不住了,他想開口說,怎呀,你要看多久呀?!
可是他發(fā)不出聲音了。
他只能對著沈慎笑了笑,眨了眨眼睛,他想告訴他,自己還好的。
但沈慎真的笑不出了,他不是不知陳耀的變化,他只是不想接受…亦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是他輕視了這件事的發(fā)展…
他害了又言,但他的又言只對他笑一笑便原諒他?
他們就坐在病房里一言不語地度過了一整個下午。
三個月后,談又言出院了,因為脊椎那顆子彈沒有粉碎他的脊骨,所以他雖然不能似從前那樣走動,但用拐杖慢慢走也是可以的。
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談又言巳經(jīng)很感恩了。
但聲帶被破壞了,是沒辦法復(fù)原…
這個是有一點點可惜,但性命還在,他還是很想生存下去。
談又言才三十歲出頭,他還有很多時間而且世界那么大,他應(yīng)該出去走走的,看看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很渺小。
有很多人比你幸福也有比你不幸…
你不是最好,也不是最慘,這巳經(jīng)是幸運了。
談又言選了沈慎剛巧不在的日子辦理出院,坐上計程車便直接往機場走,購買了即日單程英國的機票便登機去,只留下了一封信給沈慎便走了。
沈慎來到醫(yī)院時只面對空無一人的病房,他在小桌上發(fā)現(xiàn)談又言給他的一封信,坐在沒人的病房里看著信上的字,忍不住笑出來了。
我的愛人…沈慎:
我說我愛你并不是騙你的。
雖然我跟你的開始是如此的不堪,但留在心里的那一份美好也不是假。
人生從來都不完美。
但是我也厭倦了不安穩(wěn)的日子。
我只希望可以跟你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呀慎,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把你手上的所有放下,你記住是你還欠我一句說話。
我只會等你一年,逾期不候。
只想跟你永遠(yuǎn)在一起
你的朋友…談又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