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去喝酒了嗎?”
“他沒跟我喝酒,他讓我去接他的?!?/p>
李澤昭突然咬緊了后牙,但卻不動聲色。
是嗎?讓別人接嗎?
段淮看了眼地上的東西,說:“別再讓你哥操心了?!?/p>
李澤昭眼底倏地掠過一絲寒意,轉(zhuǎn)瞬即逝,感謝道:“謝謝你送我哥回來,我會看著辦的,段醫(yī)生?!?/p>
11
李斯安醉酒有一點特別值得表揚,那就是他從來不撒酒瘋。
他也很少醉酒。李澤昭知道的僅三回,還得算上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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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難受嗎?”李澤昭輕聲問了句,正垂眸給他解開襯衫的紐扣。
李斯安穿的還是從醫(yī)院回來的那一身衣服。連衣服都沒換就出去了,一個人喝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在躲什么。
李澤昭一想起這些就覺得煩,干脆停了手,在李斯安的身邊躺了下來。
他把頭埋進李斯安的頸窩里,只聞見了厚重的酒氣。
李澤昭撐起上身,隨意地撥弄著李斯安的頭發(fā),“你為什么沒有結(jié)婚呢?哥哥?”
他一顆一顆解開了李斯安的紐扣,露出大片白色清瘦的胸膛,注視著李斯安因為酒醉而微紅的臉。
取下眼鏡的時候,李斯安因為不舒服,輕微的呻吟聲從他嘴里溢出來。
因為喝了酒,他渾身似乎都浮著一層薄紅,連那兩顆奶尖都變得鮮艷。
李澤昭忍不住喉嚨發(fā)緊,青春的欲望開始萌動,滿腦子想得都是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
如果他沒在的這三年里哥哥真的結(jié)婚了,一個陌生女人就要看到這一面,看到如此性感的哥哥……
李澤昭揚手將被子扯過來蓋在李斯安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他,想把他藏起來。[br]
李斯安有些悶,酒氣四散連他自己聞見了都要皺眉頭。
“喘不,過來氣了?!彼还康糜行╇y受,掙了掙沉重的眼皮,意識還散亂著,只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隨后他立馬感到對方松了力度,深吸了幾口氣,抬起手捧起那張臉,細細打量著。
只是他感到暈眩得厲害,看不清楚對方的眉眼。他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他松手,身體失重般,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br]
他的褲子被脫下來,襯衫也被抽出來,渾身赤裸只剩下一個黑色內(nèi)褲。
“哥哥,為什么不讓我去接你?”
底下的陰莖隔著內(nèi)褲被含住,麻酥酥的觸感從那兒一直延伸到頭頂,李斯安抬手擋著臉,咬著唇不讓自己的喘息聲叫出來。
李澤昭將李斯安的內(nèi)褲舔濕了,也把口中的這根陰莖舔硬了,勾著內(nèi)褲邊緣輕輕一拉,勃起的陰莖便一下跳到他眼前來。
他握著他哥的性器,伸出舌頭舔弄龜頭,鈴口已經(jīng)溢出透明液體。
他在腦海中曾千萬遍和李斯安纏綿悱惻,連少年時手淫的對象都是他哥。
李澤昭吞下李斯安的性器,舌尖沿著敏感的冠狀溝舔到鈴口,深喉吞下整根,又嘬著吮吸,弄得這具身體一陣顫栗,勃起的陰莖竟也在他手中勃動了兩下。
像是得了趣,李斯安開始挺腰將性器往李澤昭嘴里送。
他本就醉成軟泥,哪里還能想得了別的,只有跟著欲望走。
他總是習慣克制住呻吟,興奮得感到戰(zhàn)栗的身體,高潮在一波波強烈的快感中臨界。
“嗯……”射完精后,李斯安身體瑟縮著,急促地深喘。
多年的禁欲生活挨過了不覺得苦,可真觸碰了、嘗過了,才感到食髓知味。
“這么爽嗎哥——”李澤昭不經(jīng)意抬眼看,聲音卻戛然而止,未叫完的一聲哥卡在喉嚨里。
李斯安雙眼低垂著,斂著水光,手背擋著嘴,滿臉潮紅地看著李澤昭。
李澤昭咽下哥哥的精液,手撐在他頭兩側(cè),啞聲說:“舒服嗎?”
李斯安只是微微動了下眼睫,失神的眼眸里逐漸恢復了神采。他低聲說著,又喃喃自語。李澤昭湊近些聽見了,呼吸驟然停止。
帶著苦澀味道的吻落在李斯安的唇上,李澤昭輕而易舉地撬開了他的齒關(guān),纏著他的舌頭吮吸。
渴望的味道太濃烈,令人感到頭暈目眩般的幸福。
“昭昭,不要再來我的夢里了。”[br]
清早,李斯安在麻了半邊手臂的狀態(tài)下清醒。
甫一睜眼,鋪天蓋地的頭痛便朝他襲來,下巴上還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蹭得他挺癢。
他低頭一看,李澤昭正在他懷中安睡,手還緊緊地圈著自己的腰。
“昭昭,為什么你會在我床上睡?”李斯安試圖把他的手拿開,對方卻像是焊他身上一樣扒不開,拳擊是沒白練的。
“唔,”李澤昭被吵醒了,眼都沒掙就把頭埋得更深,“好困啊哥哥,讓我再睡會兒?!?/p>
李斯安揉了揉太陽穴,原本就疼的頭,現(xiàn)在更疼了。
喝酒果然要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