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衡躺了回去,閉了閉眼,想著以后能少去修真這樣的世界就好了,那里的歲月實在是太漫長了。
裴瑜將他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未清醒前的迷蒙不滿,那是帶著些親昵的作態(tài),與平時里以至于昨日看見的他都不懂,似乎是個格外陌生的人,可他也看清了阮時衡瞧著他臉時的怔然,失落轉(zhuǎn)瞬即逝。
裴瑜想他在想著誰又念著誰呢,這本不是他會在意的事,可偏偏心里橫生了一股怒意,讓暗色的眼眸里染上陰鷙,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青色的肋絡(luò)鼓起,可也是一瞬,他松開了手,一如往日模樣。
“滾出去,讓蘭香進來伺候洗漱?!?
阮時衡起身,他看也沒看裴瑜一眼,語氣煩躁的吩咐著。
阮時衡太知道怎么訓(xùn)犬了,他根本懶得玩忽然悔過真善美那套洗白自己,裴瑜本就不是個正常人,當(dāng)然要用不正常的方式攻略他。
裴瑜一聲不吭的下去了,阮時衡將自己的衣襟攏好,假裝察覺不到自己下身微腫,按了按有些脹痛的頭。
技術(shù)真差,阮時衡想,希望他能回去看兩本春宮圖學(xué)習(xí)一下。
阮時衡洗漱好了,給自己纏了胸,他沒纏的太緊,冬天衣服厚實,旁人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有人遞了帖子來,是原主那些狐朋狗友的邀約,阮時衡擼了擼小魚的毛,差使人回了消息,說晚上老地方見。
他得給裴瑜機會,這種送到眼下的東西,就是機會。
“叫裴瑜來。”
原主以前也會帶著裴瑜去赴宴,裴瑜生了長好臉,原主會故意羞辱他。
阮時衡可不想以后裴瑜看見那些地方想到的就只有這種讓他想殺人的畫面,得做點別的。
裴瑜面色沉冷的跟著去了,掩下了眼里凜冽的殺意。
阮時衡嘴里說的老地方是一條花街,幾位狐朋狗友在巷口和站在門口的俏娘子們眉來眼去,瞧見了阮時衡立馬上來打招呼。
有公子哥打趣道:“許多天不見了,你一直縮在家里,還以為你病了呢,瞧著樣子也不像,難道是金屋藏嬌不讓我們知道?”
大家哄笑起來,阮時衡笑而不答,和一群人進了青樓,被迎進了房間里。
屋子里點著甜膩的香,曼妙的姑娘們魚貫而入,纏在各位公子身邊。
阮時衡對女人沒興趣,這種場面在他看來也不是什么享受。
他推拒的樣子可讓房間里的眾人開了眼,紛紛問他是不是轉(zhuǎn)了性。
“膩了,我自罰三杯,陪你們喝酒便是?!?
他靠在椅子上,眉眼間帶著薄涼的風(fēng)流,明明也是縱情聲色的浪子模樣,滿臉都是瞧不上的無味,那副和以往不同的感覺卻讓滿室人面面相覷,有些啞然來。
裴瑜卻是盯著他喝了酒的臉,室內(nèi)燃著的炭火足,暖香熏的他眼角飛紅,讓他想起了他昨晚用流著水的騷逼夾著他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