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哭腔,弱得連自己都聽不下去,心里更憤恨了。
“哦?哦……”張阿牛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水都涼了,忙一驚,拿放在一邊的巾帕連腳帶腳趾頭縫都給擦干了,好好地放在床上,再把薄被蓋在蕭凌遠(yuǎn)的身上,道:“洗完了,先生該乖乖睡覺了?!?/p>
他優(yōu)哉游哉地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被褥,把從家里拿來的枕頭擺上,一口氣吹掉桌上的蠟燭,倒地就睡上了。
蕭凌遠(yuǎn)還沈浸在剛才那奇妙感覺的余韻里,即使恨不得一腳把他踹起來然后當(dāng)球一樣踢出門外,可黑燈瞎火的,他什么都看不見了,又不愿意去碰這個男人,氣得滿口銀牙都咬碎了,想想算了,兩個男人嘛,看個腳有什么,隨便他如何好了,自己就眼睛一閉當(dāng)他不存在了!于是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背對著張阿牛,也閉上眼睛睡覺。
這蕭凌遠(yuǎn)還是太過天真,他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想就能睡著,事實是他確實快要睡著了,可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了幾聲震天響。
打雷了?這天色看著不像會下雨啊……
他睜開眼睛,凝神聽,一下子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這哪里是打雷,是張阿牛這混蛋打呼嚕了!呼嚕呼嚕,一聲比一聲響,堪比那夏夜打雷的轟鳴聲,這種聲響之下,自己睡得著才有鬼吧!
翻來覆去,耳邊全是他的呼嚕聲,蕭凌遠(yuǎn)都快瘋了,坐起身子來,拿起枕頭便往張阿牛的方向砸去。
農(nóng)村人用的枕頭都是用草編的,雖說不重,但也不是富貴人家用的軟綿綿的軟枕,還是有些分量的。
蕭凌遠(yuǎn)不知道自己砸中了張阿牛哪里,可是聽這聲響肯定是砸到了,呼嚕聲果然消停了下來,他躺下想,雖然沒有了枕頭,但總算能睡著了,剛要閉上眼睛,呼嚕聲又卷土重來,此起彼伏。
蕭凌遠(yuǎn)在被子里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這王八蛋!還說是守著自己怕自己出事,睡得如此沈連枕頭都砸不醒,能守著誰?周公么?
他這次再也忍不住了,摸著黑,光著腳踩在地上往張阿牛的方向摸去,借著月光,也只能看到個大概,依稀判斷哪兒是頭哪兒是腳,走近他后,抬起腿來就狠狠一踢。
可這張阿牛也不知是練了什么奇功,呼嚕打著,美夢做著,竟然能精準(zhǔn)地發(fā)現(xiàn)有危險逼近,大手一撈,把美人踢過來的玉足給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光握著不算,還用手撫摸了好幾下,嘴里喃喃:“好嫩的小腳兒……”然后……然后竟然把他的腳丫子湊到嘴邊吧唧親了一口!
作家的話:寫完這章,我發(fā)現(xiàn)我一定有戀足癖_(:!”∠)_所以窩家小攻也一定有,蕭先生敏感的腳腳以后可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