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真他是見過的,美若天仙,舉止嫻雅,有著良好的家世和教養(yǎng),說是所有讀書人娶妻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也不為過。
除非她有隱疾,或者謝知方瞎了眼,否則怎么都輪不到自己來高攀。 ↑↑懷著重重疑慮和隱隱的期盼,魏衡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越發(fā)謹(jǐn)言慎行,和謝知方相處時滴水不漏,力求維持自己的完美形象,私底下卻和紅鸞相談甚歡,時不時送她些首飾香囊,暗暗打探謝知真的情況。
紅鸞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又從小少爺叁不五時在大小姐面前夸贊魏衡的舉動中猜到了什么,將謝知真的叁分好感說成十二分,攛掇著魏衡把握難得的好機(jī)會,早日玉成其事。
她打的好算盤,自己做紅娘有功,將來隨著小姐嫁給魏衡,待小姐身懷有孕,不便服侍夫君,少不得她這個貼身丫鬟為主子分憂,賺個姨娘的名分。
若是往后生個一兒半女,也算終身有靠。郎君溫柔,小姐寬和,實在是再圓滿也沒有的。
魏衡被紅鸞說動,想著或許是自己機(jī)緣巧合救了謝知真一回,對方深閨弱質(zhì),單純不諳世事,對他情根深種也未可知,便越矩寫了封書信,含蓄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愛慕之情,請紅鸞做青鳥,代為傳書。
紅鸞不敢貿(mào)貿(mào)然把信交給謝知真,試探著替魏衡美言了幾句,見她神色淡淡,只好自作主張將書信壓下,待魏衡問起時,便胡謅些“小姐看了極是歡喜”、“女兒家矜持,不好回信給他”的話,哄得魏衡如在云端,言語間更是親熱。
不料,到了臘月中旬,謝韜親自使人送信,催一雙兒女回長安過年。
在外面耽擱太久,謝知真也有歸家之意,太夫人不肯放人,狠狠哭了一場,姐弟倆沒法子,便商定好再留些時日,等過了正月十五的元宵節(jié),立刻動身回程。
這些日子,謝知方的腦子清醒了些,意識到宋永沂所言不虛,便是魏衡明年真的中了狀元,往后能有什么造化也不好說,他和姐姐的生活習(xí)慣、成長環(huán)境差異太大,時日久了,不知道會生出什么摩擦與齟齬。
門當(dāng)戶對的說法,自有它的道理。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便提前設(shè)宴請客,將準(zhǔn)備回長安的打算告知眾人。
魏衡本以為自己能抱得美人歸,見謝知方只字不提結(jié)親之事,頗為錯愕,內(nèi)心十分惶急,宴席剛散,便急急去尋紅鸞。
“謝小姐為何要回長安?我們之間的事又怎么說?”若沒有過念想倒也罷了,如今眼看著距離登天梯不過半尺,卻要硬生生撤回來,教魏衡如何甘心?
紅鸞支支吾吾道:“小少爺向來霸道,小姐縱是不愿,也做不得甚么主,更何況……這樣私相授受的事,到底不好跟人提起……”
魏衡皺眉問道:“小姐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就這么算了?”
仿佛做了一場美夢,夢醒萬事皆空,魏衡心中很清楚,便是他叁元及第,到底吃虧在出身上,很難獲得皇親貴胄的青睞,最好的情況便是尋一位身處要位官員的嫡女為妻,至于對方的長相、身段與才學(xué),根本輪不到他挑揀。
可謝知真符合他的所有要求與想象,甚至比他的期望高出許多,如今又與他情投意合,就這么錯過,實在可惜。
紅鸞抬頭悄悄看了看他,湊近一步,低聲道:“小姐是沒有法子的,一個人在屋子里哭了許久,傷心得了不得。奴婢這里倒有條路子,也不知道公子肯不肯走?”
魏衡立刻看向她,問道:“甚么路子?”
紅鸞咬咬牙,以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公子不如——將生米煮成熟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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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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