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可惡的廣陵王,她的溫柔根本就是裝的,她拿起藥碗湊到自己嘴邊哪里是喂,根本就是灌!
楊修逼不得已,只能快速生咽了苦澀的藥汁,否則連換氣的機會都沒有。他艱難地把最后一滴藥吞進肚才得放松,彼時已被直沖腦門的苦澀刺激得眼睛都紅了,于是他氣得揪住廣陵王的領子大罵:“你怎么如此粗魯,野蠻,惹人討厭!”
廣陵王:“我這是為了你好,長痛不如短痛啊,德祖……唔?”
楊修對廣陵王擅長鬼話連篇的一張嘴恨得牙癢癢,干脆憑著一腔沖動吻了上去,讓她閉嘴。
廣陵王只是有些意外,但沒有絲毫拒絕楊修、推開他的意思。這反應助長了楊修的氣焰,使他鼓起勇氣撬開了廣陵王的牙齒。
楊修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伸舌頭,卻是荒唐地把苦澀頂?shù)綇V陵王的咽喉處。沒有人會像他這樣的胡攪蠻纏,得寸進尺,順著桿子往上爬,害得廣陵王舌根都麻了。等到楊修放開廣陵王,她嘴里也苦苦的了。
“你必須與我同甘共苦到底……”楊修呼吸不穩(wěn)地補了個解釋,看似理直氣壯,但緋紅色已從面頰蔓延到了脖頸。
說到底,楊修大抵只是想尋個由頭,把想做卻一直沒達成的事做了。可他不懂得初次親熱該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的道理,完全沒想過如此不美好的回憶,大概能讓廣陵王記一輩子了。
楊修現(xiàn)在是高興了,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摸到另一只碗里的飴糖,故意全塞進了嘴里,美滋滋吃掉。
廣陵王又氣又好笑道:“那你怎么不給我留塊糖,說好的同甘呢?本王也受不得這苦啊。”
楊修口里鼓鼓地塞著糖,飛快嚼碎吞咽干凈,賤賤道:“哼,沒了?!?/p>
廣陵王攀住楊修肩頭,戳戳他的臉:“我不信,偌大個楊府再找不出第二塊糖?”
楊修很是驕傲道:“一粒也沒有!”
某人的算盤珠子快蹦到廣陵王臉上咯。廣陵王無奈地嘆口氣,只能主動去掠奪楊修私占的甜蜜滋味。
不同于楊修不得章法地橫沖直撞,廣陵王更懂得柔軟的入侵。緩緩掃過每一寸甜味后,好像能感覺到他因風寒而發(fā)熱的體溫,似乎越來越熱了。
楊修學習換氣的間隙中忍不住問:“怎樣?”
廣陵王只好舔了舔他濕潤的唇瓣,評價道:“嗯……楊府的糖果然是,一等一的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