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胸肉200克,生菜切塊150克;,黑胡椒碎適量,鹽適量,橄欖油1湯匙,嗯…”
麥曉文一邊哼著歌,一邊制作他的營養(yǎng)午餐,現(xiàn)在的他巳經(jīng)不敢再大魚大肉了,為了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他除了要做好吃的留著他的胃,還要保持他的身材,免得一不小心重回高峰嚇走了他心儀巳久的男人。
看著房里還在睡的男人,麥曉文滿心滿眼都是喜歡,雖然他總覺得自己是偷了凌麗的幸福,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那件事,他大既一輩子也沒機會和張家偉在一起。
其實麥曉文也不清楚張家偉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他當(dāng)然十分希望張家偉是喜歡他本人而不是只能當(dāng)某人的替身,但是再深究也沒意義,他就是只想跟在這個男人身后,當(dāng)他的影子。
就在他左想右想前想后想的時候,那個熟睡的男人也起床了,他透過沒關(guān)上的房門看到廚房里正在煮食的麥曉文有條不紊地處理食材,真是既賢慧又可愛。
這個可愛的男人終于明正言順地屬于自己。
以往自己就算有多大的沖動,他大多都用做運動又或是打架來發(fā)泄,從來都不覺得做愛有什么特別,但現(xiàn)在他只要看著麥曉文在他面前,他就很想做…,很想把眼前這個人徹底占有,很想他被自己弄得嬌氣喘喘,甚至聽他苦苦哀求自己停止繼續(xù)對他的索求。
張家偉慢慢地走進廚房,從后擁著他這個自小認識到大,從未離棄過他,想用自己一生去捆綁,不給他離開自己機會的人。
“你在干什么?”張家偉看著面前碗里的兩片菜和兩片白肉,心想這是給人吃的嗎?
麥曉文笑說:“做午餐,你等等想吃什么?”
張家偉疑惑了,問:“午餐?就這?你足夠嗎?”
“不夠又怎樣,我不想胖嘛,可以怎做?”
麥曉文臉紅紅說:“足夠了,你呢?吃飯還是吃面?”
張家偉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麥曉文真的很瘦,摸著全是骨頭,他知道當(dāng)初他們出事,是麥曉文為了自己和凌麗兩邊走,太勞累才會暴瘦,但辛苦的日子巳經(jīng)過去了,為何他就是胖不回來?
不會是自己太操勞他?
他現(xiàn)在每天都會做,一晚上做兩次是基本的,麥曉文除了一份侍應(yīng)生,下班也會去夜總會陪自己,回家做完才睡,自己想一想也覺得累…
張家偉問:“曉文,你那份侍應(yīng)生不如遲掉吧,你晚上又要去夜總會太辛苦了?!?/p>
“不上班你就會整天見著我,很快就會厭了吧?!?/p>
麥曉文含蓄地回答:“也不會很辛苦?!?/p>
張家偉又說:“那我們現(xiàn)在也不是沒錢,你可以像從前一樣留在家里做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了?!?/p>
“像從前一樣?怎樣一樣?你有你,我有我嗎?”
麥曉文:“但我想有事做,你也要回夜總會管數(shù),反正你也是在忙,我也不想一個人在家。”
張家偉看著面前人,心想他不會是在逃避自己吧…
那件事都過了很久了,不會還跨不過去吧?
他明白麥曉文為何生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有問題,但那又可以怎樣呢?
這巳是沒法改變的事實,就不能由她過去嗎?
張家偉溫柔地說:“嗯,你喜歡就好,不過只吃這些不夠的,做多一點點陪我吃好嗎?”
麥曉文點點頭說:“好,你先去洗個臉吧,出來就可以吃?!?/p>
洗刷完后,張家偉一出來果然見到桌上那豐盛的午餐…都在自己這邊,麥曉文果然是加了一點點吃的給他自己…三顆小番茄…?
他是想餓死自己嗎?
張家偉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你…真的夠飽嗎?”
麥曉文一邊咀嚼生菜一邊說:“我等等回去餐廳還會吃的,放心?!?/p>
一點都不放心好不好…
張家偉叉著一塊豬排還沒放進口,麥曉文就巳經(jīng)吃完那兩片菜兩片肉和三顆小番茄…
他說:“我先出去上班了?!?/p>
張家偉看著自己還沒開動的午餐點了點頭:“出門小…心?!?/p>
話還未說完麥曉文就走了…
怎么辦好呢?
張家偉心想怎么做才能令麥曉文原諒他和愛上自己呢?
這個題目真困難…
。
。
。
“麥曉文,老板找你?!?/p>
“來啦…”
敲敲…麥曉文打開了門問:“老板你找我嗎?”
日本餐廳的老板是一位姓鐘的50歲大叔,當(dāng)初也是見麥曉文臉長得可愛,嘴唇總帶著微笑,人又機靈又健談才招進來當(dāng)侍應(yīng)生。
今天是他進餐廳工作第四個月了,鐘老板對于這個他看了很久的男人開始有點燥動了。
“是呀,曉文,來…進來坐坐?!?/p>
“怎呀?要加我人工嗎?”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想問你一下,今晚你有空一起去喝一杯嗎?就現(xiàn)在外面那兩位同事一起去?!?/p>
麥曉文每晚都要去夜總會陪張家偉,所以老板很抱歉啰~“今晚應(yīng)該不行?!?/p>
鐘老板再說:“年輕人應(yīng)該要多出去玩玩,對嗎?”
麥曉文說:“老板說得太對,但我都30歲了,不年輕,而且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下一次吧。”
鐘老板的食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說:“那太可惜了?!?/p>
如果你去了,我才有機會把你攪上…
。
。
。
晚上下班的時候,麥曉文打給張家偉問:“我現(xiàn)在過去嗎?”
張家偉坐在沈慎的位子上,看著面前的數(shù)本賬簿,還有一堆事沒處理…
如果他過來又會換侍應(yīng)服去幫手吧?!
但巳經(jīng)上了一整天的班了,應(yīng)該很疲累,不如早點回家休息。
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后,張家偉說:“不了,你回去休息吧?!?/p>
麥曉文本來巳經(jīng)準(zhǔn)備上車了,但張家偉說不用他過去,他便看著車子開走,站在原地的他想:原來他巳經(jīng)不需要我了嗎?時間才過了多久?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沮喪的麥曉文自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寶寶,他當(dāng)然不會糾纏張家偉問: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為什么才過不久你就不要我?你騙我,你是壞人。
又或是哭著說:我求求你別拋棄我,如果你愛上別人也沒關(guān)系的,給我留在你身邊就可以了,我一定會很乖不會有抱怨的。
他也可以連尊嚴都不要,只求張家偉別拋棄自己,但可惜男人都不會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所以麥曉文只能當(dāng)一個懂事又貼心的成熟男人…說:“我知道了?!北銙鞌嗔穗娫?。
麥曉文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強扭的瓜不會甜。
其實他應(yīng)該一開始就要有心理準(zhǔn)備,坦白說,他們認識了多少年了?怎會突然就愛上呢?這么簡單都想不明嗎?
麥曉文…麥曉文…你清醒一點吧,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別總活在虛幻中自我陶醉。
。
。
。
而另邊箱的張家偉則和兩個關(guān)系較好的手足傾訴他心中的苦惱。
他們就是張家偉同期跟在忱慎身邊的打手。
哥哥周世樂和弟弟周世杰兩位雙生兄弟。
他們是另一邊夜場的負責(zé)人,一個管理酒吧街,一個管理ktv,都是幫沈慎代理的手足。
張家偉跟他兩剛回報完給沈慎后,便倒了三杯酒出來,坐在酒桌旁的大型沙發(fā)上嘆了口氣說:“你們說我應(yīng)該怎做,曉文才會原諒我?”
周世樂說:“其實那件事都過去了,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呢?坦白說我不認為是你的錯,你們都是執(zhí)行任務(wù),收錢做事就是這樣。如果是我兩,我們一樣會沖,不然怎呀?見事先回家嗎?”
周世杰卻說:“你懂什么,要我說麥曉文是喜歡凌麗才會那么生氣?!?/p>
張家偉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對…麥曉文可能也是喜歡凌麗的,只是因為凌麗喜歡的是自己他才想成全凌麗的感情…?
這就說得通為何他會這么忿怒自己對凌麗的態(tài)度。
但人巳經(jīng)死了,不會重生的,麥曉文就不可以看看他嗎?
張家偉一口喝下一杯酒問:“那我怎么辦好?”
周世樂說:“什么怎么辦,凌都不在了,他現(xiàn)在天天看著的是你,時間長了就會愛上,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等小胖子愛上你。”
周世杰說:“哥哥你真的不懂哦,沒有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你怎知他何時變呢?我說你應(yīng)該要把他定下來,別給他逃脫的機會?!?/p>
張家偉小學(xué)生見老師一般,恭敬地問:“請問要怎定下來?”
周世杰說:“容易呀,去結(jié)婚吧。”
結(jié)婚?那也要對方同意吧?!
張家偉再問:“那我應(yīng)該要怎問比較好?”
周世樂說:“這個我知道,一般都是玫瑰花,介子,牛排,燭光晚餐…情到濃時就跪下把介子套在他手上,完成?!?/p>
周世杰搖搖頭說:“錯錯錯,我怕你還未拿出介子就給小胖子拒絕。”
張家偉也認同世杰的說法,他怕麥曉文打開門看見就轉(zhuǎn)頭走人了。
周世杰在外套袋里掏出一把刀放在桌上說:“你告訴他,一,跟你結(jié)婚。二,死給你看。你們相識那么久,他一定看不得你死的,一定會答應(yīng)你的。”
但是張家偉想要的不是他的心軟…
而是他的心…
。
。
。
張家偉大約凌晨一點左右便架車回家去,他真的很想見見麥曉文,就看一眼又或是閑話家常一兩句就行,真的不用多,他只是想感受一下這個人在他身邊的感覺…
但他回去后卻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人…?
人呢?去那里了?不是叫他回來休息的嗎?怎會不見了??。浚?????
。
。
。
“曉文,難得出來一起玩,別拘束,喝多杯,今天我請客。”紅光滿臉的鐘老板太高興了。
本來以為不會出席的麥曉文竟然回來跟他們一起出去玩,下午的時候他才想:怎樣才有機會把他弄上手,現(xiàn)在不是就一個大好機會嗎?
“謝謝鐘老板,我自己來行了。”麥曉文喝著杯子里的啤酒,心想老板真是好人,體恤員工,也會與民同樂,而且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們現(xiàn)在位處于地下街的一間酒吧內(nèi)喝酒,本來麥曉文是不去的,可惜張家偉不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才想不如跟老板同事去喝一杯也不錯,反正回家也只有他一個人,出去喝喝酒,聊聊天,解解悶,他會覺得沒那么低落。
但他越喝就覺得越奇怪,他平常喝酒也不少,基本他一去夜總會陪客人喝一兩杯是常事。
但今晚他竟然只喝了兩杯低酒精的啤酒就感到有點想睡覺的感覺?!
不應(yīng)該的,他沒那么容易醉,而且他現(xiàn)在的感覺也不是醉,而是想睡…?
為什么會這樣的…為什么眼前的人都對著自己笑?
麥曉文堅持著不閉眼,看著面前詭異的笑臉問:“你…們…給…我…吃…什…么…?”
他剛才還覺得的好好老板說:“安眠藥,你先休息一下,等等我們?nèi)ラ_心開心。”
麥曉文忍不住要閉上眼睛,在他意識還未消散時聽到平日共事的同事說:“老板,他睡了。”
鐘老板笑了笑說:“嗯,辛苦你們,送他去酒店吧!這些錢給你們的,去吧?!?/p>
原來他們是計劃好的,在麥曉文的酒里下了安眠藥了,所以他才會這般想睡覺。
鐘老板在這間酒吧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平常一起工作的同事把他放進房里的大床上便拿錢走人…
鐘老板看著床上那個皮膚白白,唇色紅紅的麥曉文,他也要先吃一顆藥,好等他待會的大戰(zhàn)三百回合。
。
。
。
張家偉發(fā)現(xiàn)麥曉文沒回家,人就有點緊張,去那兒了?
不會是一聲不響走了吧?
就在張家偉坐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電話突然響起來…
他還以為是麥曉文打給他,但一拿出來竟然是剛才才見面的周世樂打來的…
心煩意亂的張家偉一開口就沒什么好語氣地說:“怎呀?”
“吃火藥了?你的小胖子在我這邊你知道嗎?”
“什么?他為什么會在你那邊?”
“我看他好像跟同事一起來的,你要過來接他嗎?”
“嗯…現(xiàn)在過去?!?/p>
“ok?!?/p>
張家偉一掛上電話,拿起車匙便馬上出發(fā)前往酒吧接回他的小胖子。
當(dāng)他到達便即刻找周世樂問:“他在那里?”
周世樂帶著張家偉進房卻發(fā)現(xiàn)房里巳經(jīng)沒人了,明明剛才還在的。
隨口叫了一位侍應(yīng)生問:“剛才這間房的人去那里?”
侍應(yīng)生說:“他們剛才巳經(jīng)走了,好像是有人醉了,過了隔壁酒店休息吧?!?/p>
酒店?麥曉文跟別人去了酒店…?
張家偉一想到麥曉文跟別人去了酒店就開始生氣了,雖然他不知道是不是麥曉文他本人真的跟別人去開房,他只是輕輕幻想了一下,手骨也被他掐得啪啪響。
他決定上酒店看一看,如果真的是麥曉文,他一定會打死跟他開房的那個人。
如果弄錯大不了就道個歉,所以他繼續(xù)問:“那間房?”
周世樂馬上打了一通電話去隔壁的酒店,在這條街的所有物業(yè)場所都是他們在管,所以要拿到剛才他們上那一間房間的后備匙是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一進酒店就有職員在大門等候了,很快地查看了一下監(jiān)控,就在1:37分左右拍攝到有兩個人扶著一個很瘦有點高的麥曉文進升降機。
而登記人是姓鐘的男人。
那個姓鐘的男人把昏睡了的麥曉文脫光,看著整個身體都透著牛奶白的肌膚,心口點綴著兩顆色色的粉肉色乳頭,簡直是愛不適手,搓揉大力一點也會發(fā)紅發(fā)腫,太漂亮了,真想把他們都咬下來。
他一口吸著一顆,一手掐著乳頭大力一拉,痛得睡著了的麥曉文也皺眉頭,簡直是引人凌虐他。
當(dāng)鐘老板正想再進一步侵犯麥曉文時,突然間聽到門口響起電子鎖開門的聲音。
鐘老板心想怎會有人開他的門?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而進到房里的張家偉看著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麥曉文,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任人把弄自己的肉體…他真的感到很忿怒,就不能夠只跟他做嗎?
但當(dāng)他走近一點,他發(fā)現(xiàn)麥曉文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閉上的雙眼在告訴張家偉他現(xiàn)在是昏迷了,沒知覺的。
身上的乳頭有明顯的唾液在上面,紅腫地挺立著,身上幾點的瘀傷…這些都表示有人碰過他的小胖子…是他得來不易的小胖子…
他身后的男人被周世樂帶來的人制服在地上,口里還在吵吵鬧鬧,都不知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張家偉用被子遮蓋著麥曉文的裸體,再把床上錄影著的手機用力一握,螢?zāi)痪推屏蚜耍麄€電話嚴重扭曲。
鐘老板終于意識到這個人不是普通人,自己可能碰到不可碰的人。
他說:“大哥,我不知這男人是你的人,他只是我店的小侍應(yīng),一起出來玩喝多了才開個房休息一下,我是想碰他,但是我還未碰呀,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張家偉看著前面這個男人,上了年紀(jì)的老頭也夠膽看上他的人…真的當(dāng)他死了,不說麥曉文跟他的關(guān)系,只說他們認識26年,他就不可能給人如此侮辱他。
他頭帶黑色鴨咀帽,穿著貼身的黑色襯衣,手臂的肌肉貼著衣服暴露出來。
他穿著運動鞋的腳一下踏在鐘老板的手上,逐點逐點增加力度,直到他五指都斷掉才說:“真的很抱歉,他不是你可以碰的人,碰了…就要付出代價?!?/p>
斷骨的聲音響徹整間房的空間,生不如死的叫喊聲由洪亮變薄弱。
最后周世樂的人把鐘老板帶走了,去了那里沒人知,還有沒有命就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