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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娘娘談戀愛

(九)說時遲那時快(1/2)


祝玥暖這容易走火入魔的老毛病又犯了。

連著一個多月她日夜勤練,學(xué)樂器原來這樣有意思,加之秦大娘夸她進步神速,讓她更是上頭,要不是瑟的音色比琴亮多了,她怕擾了人,還不通宵達旦練它個沒完。

秦穎讓她這來勁的態(tài)勢駭住了,多次勸她休息。玉想有些尷尬,反勸秦穎道:“她打小就這般,我還沒見過誰勸她罷手能成的?!?/p>

玉想說著,不自覺輕撫指頭,同樣是按弦、打弦,那瑟的弦分明和琵琶弦硬度相去無幾,自個早受不了,多次休息。敢情二小姐金鋼不壞之軀,一向怕疼的,這會全不在意?

*          ?。          。?/p>

“你手怎么了?”指甲竟有些裂了。元望舒拿出一盒藥,替她敷上。

“最近在學(xué)些樂器?!彼莨鉄òl(fā)地歡快答道。

“琵琶?”這丫頭名堂挺多,一刻閑不住。

祝玥暖微笑搖頭。這要說出來太難為情,不如日后教他驚喜一番。

元望舒看她一臉神秘,嘆道:“如今這世道不容易,你也爭相經(jīng)營關(guān)子鋪?”

祝玥暖呵呵笑,輕推他一把,又疼得齜牙咧嘴。他見狀不由得眉心輕蹙,頗是無奈,接著替她上藥,“適度休息,不爭一朝一夕的。你對誰都好,唯獨對自己挺殘忍的?!?/p>

“明白了,會的?!弊+h暖瞧他臉色不好,識趣地悄聲道。

“明白歸明白,你真會照做?”他一臉不信,想起早前小丫頭也曾這般誠懇地忽悠自己,一時新仇舊恨,冷嗤一聲,“好比先前勸你別去小亭吹風(fēng),你滿口應(yīng)承,當(dāng)天還不是又跑了去?!?/p>

陛下說的,是先前她和玉想在殿外等曲大人那次?她為支開秦總管,順口說了要去小亭坐會。那秦總管回去定說與陛下了……無怪乎之后再去時,亭子會變得溫暖舒適。陛下是知道攔不住她,才改了環(huán)境?祝玥暖胸口暖熱,這暖流一發(fā)不可收拾,直往眼底流去。

元望舒稍稍抬眸,吃了一驚,急道:“朕并非責(zé)怪你,你…你不是哭吧?”從前他兇得多,也不見她哭,今日不過輕輕說她兩句,這就?

祝玥暖登時一樂,這才沒哭出來,熱切地輕聲詢問:“我能不能抱抱你?”不等他回答,大著膽子擁住他,她心里激動就抱得很緊,“我會休息,不爭一朝一夕。”

元望舒聽她說得堅定,放下一顆心,輕輕環(huán)住她,不太明白方才怎么回事。

*          ?。          。?/p>

‘今日來得不是時候。’祝玥暖暗忖,時近日落仍不見陛下回來,要不挑兩本書再回去?她步入內(nèi)室,就著滿室合歡花與茉莉香氣,翻找那本內(nèi)容復(fù)雜的論語,心里偷著樂。

“藏哪去了,分明放在這附近……”她喃喃自語、手上不停,過分專注卻不察有人靠近,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托起轉(zhuǎn)了兩三圈。待落地重見光明,轉(zhuǎn)身見元望舒含笑望著自己,原來方才是他摀住自個的眼。

他湊近她,輕聲道:“你找什么?朕幫你一道找。”

那可不成……祝玥暖一陣心虛,臉色愈發(fā)紅潤,訥訥道:“…轉(zhuǎn)忘了?!苯又_心地笑出來,“方才那般很好玩,能不能再一次?”

少女明眸光彩奕奕,姝麗的嬌容笑意盈盈湊近他,身上隱約透著馨香。

元望舒順水推舟道:“可以啊?!弊+h暖欣喜等著他,可他只是站著。她心下奇怪,正想詢問卻又聽他道:“那你親朕一下。”

什么情況?她這會臉燒得厲害,莫不是自個聽錯了?

元望舒神色平常,好整以暇等著她,學(xué)著她的語氣,笑問:“不方便么?”

她果然沒聽錯?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眼熟來著……她換口氣,不太好意思地悄聲道:“可我構(gòu)不著?!?/p>

話音方落就嗅到一抹淡香,他低眸淺笑,傾身靠近配合她。

祝玥暖這才憶起,那個寒冷的早晨,她回來借書,他也曾這般同自己說話,陛下從不知道他眼里有熠熠星輝吧。“臉、臉頰么?”她心跳得和那日一樣厲害。

這丫頭慌起來特別有意思。元望舒暗地好笑,刻意問:“你認為呢?”看小姑娘羞紅臉,半天答不上,他黑眸閃了閃,又漫不經(jīng)心道:“臉頰就轉(zhuǎn)一圈?!?/p>

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如此吝嗇較真……祝玥暖一陣尷尬,點點頭,迅速親了下他臉頰,竟是不中用地有些手腳發(fā)軟。

他低低一笑,憊懶地瞧著她,調(diào)侃道:“朕還道你多貪玩,膽子多大,倒是高看你了?!?/p>

“轉(zhuǎn)多了我怕暈!”她嘴硬道,陛下為何三句不離挖苦人,她可是鼓足勇氣做的。

元望舒笑著托起她,緩緩轉(zhuǎn)了一圈,將她輕輕放下。

祝玥暖甫落地,略感失望,誰知又立即被拋高,穩(wěn)穩(wěn)落在他懷里,順勢轉(zhuǎn)了好幾圈。這和方才完全不同,逗得她呵呵輕笑,花香充滿胸臆,整個人暈呼呼。元望舒不急著放下她,任她靠著自己,在她耳畔低語:“你一會就要回去了?”

她聞言抬首,及時捕捉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悵惘。他今日有些不一樣,她能感覺到這溫和笑意是深藏心事的。

“我今日挺想留下來?!彼郎匮蕴嶙h,“待我回去梳洗一番,跟玉想說一聲,就回來和你一起可好?”

元望舒有些意外,更多是松懈后的疲憊,他今日確實很需要她留下。

等他點頭,祝玥暖歡快道:“陛下先歇會,晚點幫你按壓頭和肩,好讓你松快一番?!彼宦涞丶敝D(zhuǎn)身,想回珵琰閣帶些安神舒眠的香膏。

沒想到元望舒忽又一把抱住她,提醒道:“不急,你悠著點,別磕著碰著?!?/p>

祝玥暖回摟他,更是放心不下,今日發(fā)生何事,為何他心事重重?她一派輕松笑道:“十八相送這回事,我打小也見識過的,想不到成親了,自個倒是能玩上幾回。”

他聞言一愣,開懷不少,打趣道:“是該十八相送,合巹酒你倆喝了,你又日日陪著那丫頭。你不提,朕一直以為是你倆成的親。”看他笑了,祝玥暖輕捏了捏他手,這才舍得離去。

*          ?。          。?/p>

“你不是用跑的吧?”他抬手拭去她額上細汗。

“沒跑,就是走得快些。”她不好意思笑笑,這珵琰閣今日特別遠,她一顆心都栓在勤政殿。

祝玥暖一把牽起他,直接推門而出。元望舒有些吃驚,她又弄什么名堂?

“這時節(jié)天黑得慢,咱繞繞再回去。”祝玥暖愉快道。

夕陽染得天邊五彩紛呈,流光映著她明媚的笑顏,元望舒心頭暖熱,牢牢握著她的手。感覺他今日特別沉默,她并不說破,牽著他走進荷花池畔小亭。涼風(fēng)習(xí)習(xí),攜來初夏荷花清香,輕拂小亭四周垂紗,亭內(nèi)矮幾上安放茶具與一落漆盒。

祝玥暖將盒內(nèi)物事逐一擺放,一邊說:“方才托御膳房做的小樣。今日太熱了,陛下或許沒胃口,蓮子羹是冰鎮(zhèn)的,加了醉蝶花的花蜜?!?/p>

她神秘一笑,難掩得色:“是玉想和我前幾日一道釀的,于師傅還夸我倆,保證你沒嘗過?!庇肿孕渲腥〕鲂『校瑢⒑袃?nèi)材料悉數(shù)放進壺中,兌入熱水。

他好奇湊近,“你又忙什么?”

“我方才去太醫(yī)院順了些大棗、小麥還有炙甘草,據(jù)說可安神養(yǎng)心。”祝玥暖頓了頓,主動解釋:“我前幾日睡得不好,這或許能助眠?!?/p>

“你睡得不好?”元望舒啞然失笑,饒富興味地瞧著她,據(jù)他所知,這丫頭沾床就睡。

“有些煩心事才如此?!彼沓兑煌ǎ桓铱此?,還不是想讓他放松些才做的,又不好明說。

“你煩些什么,說來聽聽?”

煩…什么?沒料到他有此一問,祝玥暖一時情急,竟慌喊:“不足為外人道。”

“外人?”他緩緩點頭。

簡直愈描愈黑!她登時沒了先前的閑適自在,滿面通紅地拉著他手,急急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你是自己人,我剛剛說的是……”

“朕知道。”他這回真沒生氣,不過逗逗她。

眼見他眉眼含笑,她意會過來,輕推他一把,將碗端給他。元望舒伸手接過,視線仍停在她身上,“你還沒說煩什么?”

她真沒事,有心事的是陛下,怎地他當(dāng)真了,反問起她來?祝玥暖環(huán)顧小亭,搜索枯腸,忽靈光一現(xiàn),“今年中秋飲宴,陛下不會再讓我當(dāng)眾露一手吧?”

“你不是學(xué)了樂器?”元望舒咬牙忍笑,一臉認真。

“你真打算再來一次?”祝玥暖這下真慌了。

她樂意獻藝他還不樂意讓其他人看了。元望舒在心里想,朗聲笑一陣,溫和地說:“再不這般對你。往后每年中秋,你只須坐在朕身邊樂呵,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祝玥暖歡喜得很,熱切替他斟上一杯茶,問道:“那今年中秋夜,咱們可會一道賞月?”

“年年一道。把你那丫頭也叫上,今年咱去步天樓過。”

她壓根沒想到這好地方,步天樓啊,那月亮還不近的像能伸手摘下來?聞言喜出望外,忘情地一把摟住他,陛下待她們太好了。

進膳完已是夕陽西沉,祝玥暖取出火折子,將亭內(nèi)掛燈取下燃亮,又轉(zhuǎn)身將自個那盞海棠花燈也點亮。荷花池在燈火下波光粼粼,甚是美麗。

倆人坐在榻上閑談,祝玥暖有感而發(fā):“去年這時咱還各過各的?!毕肫鹉嵌螉A著尾巴做人的日子,真是窩囊又荒謬……她嘿地一笑,“玉想曾取笑我,就是一開始得罪了你,日子才舒坦得一蹋糊涂。我當(dāng)時還道,這大半輩子都得打仗似的過下去?!?/p>

元望舒細觀她神態(tài),發(fā)現(xiàn)小丫頭有些不高興了,輕拍她手,笑問:“朕當(dāng)時太過火,你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還被刁難,心里一定對朕惱得很?”

“我就惱你兩回。”她坦白道,“代嫁這事我一直過意不去,當(dāng)時只覺也算罪有應(yīng)得,你心里有氣無可厚非,可……”她指著珵琰閣的方向,哭笑不得,“為了壞我名聲,陛下也算得是下足血本,殺人不用刀,讓珵琰閣山一般壓著,確實惱了好多天?!?/p>

這丫頭生起氣來也很有意思啊。他開懷大笑,輕環(huán)上她肩,接著打聽:“還有一回呢?”

祝玥暖瞥他一眼,悶悶道:“中秋飲宴,趕鴨子上架那次。”

“當(dāng)時朕看得出你著惱?!?/p>

他至今想起這事,仍不免心下大樂,為了不惹惱她,咬牙忍笑:“可誰想到你身懷絕技,嚇了大伙一跳?!闭f著一時想起什么,這才對她透露:“去年你那幅山河圖,教眾人津津樂道好一陣子,還有些朝臣想再一睹那畫,跟朕表明想借回去欣賞?!?/p>

“是么?”祝玥暖聞言一喜,看來她確實畫得不錯,“那陛下可有借出去?”

元望舒輕輕搖頭,“偏不讓旁人看?!?/p>

什么用意?祝玥暖愕然道:“陛下不太喜歡那位大人是么,不過借幾日,難道他敢不還你?”

“朕不是針對他,哪怕慕濤開口,朕也是不借的。”倒是能讓慕濤進內(nèi)室一觀。

“曲大人也不行?”她更是驚訝。

“那是你送朕的,朕不讓其他人碰?!?/p>

他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讓祝玥暖有些心虛。

她一開始是打算送爹的,那日太累忘了帶走,才落在望舒手里,當(dāng)時又不敢討回來……這打死也不能說。她忽然樂開了花,偎著他笑得直打跌。

“你樂什么?”

“陛下這么大的人,竟也同娃娃般鬧別扭?!彼f完更是樂不可支。

元望舒這會耳根發(fā)燙,不滿道:“你把話說清楚了,朕何曾鬧別扭?”

“那曲大人還三天兩頭哄著你,現(xiàn)下又不認?!弊+h暖更加樂呵。

“你是認真的,還是刻意說來氣朕?”他挑眉打量她。

看來要適可而止,再多就不好收拾了。祝玥暖默了會,誠摯地提議:“要不我親你一下?”

“你這是何意?”這丫頭腦子又亂轉(zhuǎn)些什么?他下意識退后些。

不管他樂不樂意,她一把摟住他,“陛下太招人喜歡了?!弊+h暖笑嘆。哪怕不是一道長大,她竟能看到他小時候的模樣。

元望舒環(huán)著她,輕撫她柔細發(fā)絲,而那盞海棠燈籠散發(fā)暖融融光暈,他只覺胸口的沉重?zé)灳徑庠S多。祝玥暖又自袖中拿出一小盒,甫一打開,藥草清香撲鼻。她拉過他的手,將盒中香膏抹上,輕柔按壓他手上穴道。

“這是做什么?”

“這膏是玉想調(diào)的,可以行氣血,也能讓人好入眠?!?/p>

“你那丫頭挺本事的?!?/p>

“曲大人名師出高徒?!彼Υ?,頭也不抬地接著忙,“這穴道也是玉想教給我的,一會咱們回內(nèi)室,再幫陛下按壓肩頸。”

元望舒一語不發(fā)凝視她。

這丫頭沒有睡不好,她平日待得再晚也總回珵琰閣歇下,今日卻主動留宿,是為陪他。“你看人挺準的。”他忽道,小姑娘聽了這句,疑惑地抬眸瞧他。

“不太明白陛下意思。”

“有件事,你曾在無意間提點朕,朕只恨自己沒有防患未然,如今亡羊補牢,可對受池魚之殃的人們…終是于心有愧?!彼氐赜醭鲆豢跉?,看她神色憂慮,發(fā)覺自己說得太多,當(dāng)即輕拍她手,淡淡帶過:“沒事,發(fā)發(fā)牢騷,有你陪著已好過許多?!?/p>

“我不是很清楚,可陛下記掛的人,我也會祈愿他們走出這苦痛?!弊+h暖反握住他手,懇切地說:“您的設(shè)法彌補,可以安慰他們、幫助他們渡過這坎,陛下別傷心了,好么?”

“……好?!痹婵恐]上眼,一顆心顫得厲害。

祝玥暖緊擁住他,悄悄拭去心疼的淚水。做一個統(tǒng)治者多不容易,陛下又總把自己逼太緊,什么都放在心里。

他倆自小亭歸來,內(nèi)室熄了燈。元望舒拗不過她,讓她按著躺好,感覺肩頸在她時重時淺按壓下,漸感松弛。

“怎地盯著我瞧,閉上眼一會,不知不覺就睡著的?!弊+h暖覆上他的眼,哄孩子般的語氣。

他笑著拉下她涼軟的小手,今晚月色極美,柔亮罩著兩人。

祝玥暖低頭淺笑,接著幫他指壓,三千如瀑青絲披肩,幾綹發(fā)絲順勢滑下。那發(fā)在月色下如綢緞透著光澤、散發(fā)幽香。元望舒忍不住抬手握住一綹黑發(fā),輕繞指尖,祝玥暖微笑由著他。

“茉莉?”他輕聲詢問。

“是茉莉,你香袋的花都換了,我自然得跟著。”她喜悅地回答。

他淺淺一笑,忽然想起什么,“有件事朕一直沒同你說,”他繞著她柔滑如水的發(fā)絲,有些出神,“上回你宿在這,并不是頭一回跟朕摟著睡?!?/p>

“怎地不是?”她驚得停下手。

“頭一回是你初宿在勤政殿時。”

元望舒這句話太出人意料,祝玥暖一時消化不了,摀著嘴怔怔看他。

“你千萬別誤會?!彼麑擂巫?,解釋道:“你那日不肯進被褥,朕瞧你凍得很,幫你蓋上被。”

看祝玥暖點點頭,他才接著說:“可你似乎仍是怕冷,那被一蓋上,你一直往朕靠過來。當(dāng)時朕也沒怎么管,翻身就睡。”他輕咳兩聲,耳根微微泛紅,“豈知隔日朕醒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摟著你睡?!?/p>

祝玥暖聞言渾身滾燙,尷尬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元望舒以為她在生氣,趕緊解釋:“真不是占你便宜,那會朕嚇得完全清醒,正想退開,頭發(fā)卻讓你壓著,忙活半天才脫身?!?/p>

“對不住啊陛下,”祝玥暖立即懊惱地說:“我這么硬湊過去,你…你肯定惱得很?!?/p>

這反應(yīng)令他有些意外,怎反倒是她道歉?看她不計較,元望舒松口氣,笑嘆:“朕當(dāng)時沒惱,倒是挺慶幸。”

“何來慶幸?”她愕然問。

“…你試想,若是你先醒,見此光景只怕要把屋頂掀了,以你當(dāng)時性子,朕還不百口莫辯?”

他心有余悸的模樣逗得她登時大樂,笑倒在榻上。元望舒跟著躺回她身邊,含笑搖頭。

“怪不得呢,”祝玥暖恍然大悟地轉(zhuǎn)向他,“我原本一直想不通,為何那日身上會有一股沉香,分明錦被沒這么香的,竟是陛下?!彼f著笑彎了眉眼,這都是些什么事?

元望舒看著她,想起那忙亂的早晨──他終于起身,正松口氣,卻見兩人黑發(fā)散在榻上,分不清是她或他的,他心里竟有些說不清的歡喜。

祝玥暖欣喜撫上他面頰,輕柔的嗓音喃喃道:“陛下本不是那樣的人,從前是我太過了。”

“可面對喜歡的姑娘,若說不想更進一步,肯定是騙人的?!痹嫒崧暯釉挘δ曀?。

這炙熱柔情的目光將她攫住,一顆心燙得厲害,有些無措、有些過意不去。望舒的意思她懂,也喜歡親近他,只是再多些,又有些說不清的膽怯,自個也不是太明白。

“我很喜歡陛下,真的。”她輕聲道,聲音有些發(fā)顫。

“朕知道?!痹孑p輕擁住她,在她耳畔低語:“也知道你就是個慢性子的丫頭?!彼偷鸵恍Γ瑖@道:“讓你親朕一下,都只敢親臉頰。”

祝玥暖這會不知哪來的勇氣,湊近吻了他,不是稍早蜻蜓點水那般,而是柔緩悠長的一吻。元望舒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直至她雙唇移開,方才那溫軟觸感與芬芳氣息,仍教他有些出神。

“我說過要親你一下,”她紅著臉屏息道,感覺心快跳出來,連忙偷偷換口氣強壓下羞怯,才一派輕松地說:“你都讓我轉(zhuǎn)那么多圈了,我可不能白占人便宜?!?/p>

元望舒靠在她鬢邊輕笑,呼出的氣息滾燙,輕吹著祝玥暖頸畔,莫名教她全身有些酥麻。

“今晚太熱,就不摟著睡了。”他說著松開她,嗓音有些低啞。

祝玥暖甚是同意:“確實是,我這些天也沒跟玉想摟著睡?!鳖D了頓又口沒遮攔道:“陛下你體溫又高,哪怕勤政殿冬暖夏涼,這般摟著的確不好睡。”

“你挺現(xiàn)實的?!彼豢芍眯?,“天冷又一個勁湊上來,敢情只把人當(dāng)暖爐使。”

不察他語氣中的不悅,她不住點頭,欣喜地贊道:“這形容極傳神,從前我和玉想一道,有時還得兩人凍一陣才睡去,上回跟你就不同了,舒坦得很?!?/p>

元望舒翻了個白眼,正覺呼吸不暢,小姑娘又喜孜孜爬起來,輕輕幫他按頭,柔聲勸道:“陛下歇息吧,再聊下去可天亮了?!?/p>

他失笑,伸手拉她,“你也別忙了?!?/p>

“不妨事,我真不累,很喜歡幫你按的?!?/p>

元望舒只能由她,身心放松,不覺沉沉睡去。

祝玥暖細瞧他睡顏,見他眉心舒展,似睡得酣沉,這才略松下心。爹說得沒錯,睡前別想心煩之事,愉悅?cè)胨侥懿惑@不擾。她傾身替他拉上薄被,忽聽窗外風(fēng)穿林梢,沙沙搖響枝葉。她曾與爹在小舟上聽松濤陣陣,爹說潮汐起落亦是這般悅耳。

那夜,湖面余波將舟上燈火,散作滿目河星。

爹指著遠處覆雪皚皚的山巒,同她說:‘孩子大了,便如這雪山融水,支流四散,終要各奔天涯,找到歸屬?!?/p>

她當(dāng)時很年幼,不知怎地哇哇大哭,將爹嚇了一跳。她好擔(dān)心大伙四散他方,獨留爹一人,如那白了頭的山,孤伶伶佇在那,她說什么也不要離開爹。

殊不知時光荏苒,家里孩子接連離巢,走得最遠的卻是她。爹今夜睡得可好,會不會也在庭院聽松,想念家人伴側(cè)的時光?

‘我這小丫頭就愛胡思亂想。爹同你說,無論你們選了哪條路,或許風(fēng)光迥異,終是要匯聚于滄海。爹娘是山,也是那海,會在落腳處候著你們團圓。’

祝玥暖憶起爹溫言寬慰,有些心酸又有些釋然。她收攏元望舒散在榻上的發(fā),仔細不壓著,輕偎著他躺下。陛下也曾獨自走過許多年頭,卻不知是何回憶伴他共度長夜?祝玥暖握住他溫?zé)嵴菩?,在思鄉(xiāng)又眷戀的情懷中悠悠睡去。

*           *          ?。?/p>

元望舒本專注奏折,聽人通報略感訝異,玥兒多半是午后來找他,今日來得倒早?祝玥暖甫進門,他即察覺她神色不對,立刻起身走近她,溫言詢問:“你怎么啦?”

祝玥暖緩了會,臉色慘白道:“能同陛下商量件事么?”

“你說。”他心下暗驚,她不曾這般六神無主。

“祝王府來信,說我爹病得厲害……”她說著紅了眼,緩了會續(xù)道:“我…我怕他…陛下能否讓我回去瞧瞧,我就是看看他,不會耽擱太久,好么?”

“朕帶你回去。”

此言出乎祝玥暖意料,她愣了會,答道:“不…我能自個回去的,想想會陪我……”

元望舒打斷她:“若乘馬車,最快三日才能到周越?!彼重M放心她自個回去?“咱們快馬一匹,不日就能到?!闭f著輕拍了拍她臉,“你別擔(dān)心,日落前必能到周越。”他轉(zhuǎn)身向秦總管吩咐幾句,牽起祝玥暖就往外走。

她本憂心如焚,牽著他安定不少,用空出的手揩揩眼角,快步跟上。

這一路連換三匹快馬,果然如元望舒所言,時近黃昏即抵達祝往府。

兩人快步進門,祝懷安聽到消息,不可置信。

“暖暖?”祝懷安驚喜迎上,不過一年多,這閨女竟大不相同,乍一看還以為是緋緋。

“爹,您身子可好?”祝玥暖奔向他,急問:“聽聞您病得厲害,這會可好些了?”

祝懷安有些詫異不解,稍加思索,恍然道:“前些日子是大病一場,如今好得多啦!可…我沒讓人捎信哪?!鳖D了頓又問:“你是怎么回來的?”略一張望,發(fā)現(xiàn)站在祝玥暖身后的青年。

“小婿元望舒,拜見岳丈?!彼⑿σ灰?。此舉卻讓祝玥暖嚇了一跳,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大燕的……”祝懷安大驚,這可使不得,急上前一揖,“參見陛下。”

元望舒忙截住他,對他溫文一笑。祝懷安瞧他豐神俊朗、儀表堂堂,心下甚是喜悅贊嘆。

晚間祝懷安讓他倆梳洗安頓一番,又擺上酒席熱情招呼,眼看閨女和這燕國國君確實處得極好,他心下喜悅有些不飲而醉。祝玥暖見他精神奕奕,放心不少。

小酌一番,祝懷安更是情緒高漲,竟對元望舒哽咽道:“老夫這閨女,自小疏于管教,沒個閨秀的影,這就從沒妄想她能嫁出去……”說著感激涕零,“幸虧得陛下不棄……”他那會可是日夜擔(dān)心??!暖暖這報喜不報憂的小丫頭……

祝玥暖眼見元望舒茫然驚詫,捏捏他的手當(dāng)作安撫,轉(zhuǎn)身對祝懷安輕聲道:“爹呀,您喝多了?!钡趺催@樣損她?

“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呦!”祝懷安高聲道,“打小跟她哥是"你方唱罷我登臺",競川他身為男子倒不怕,好好的姑娘家,卻跟哪咤托世似的,我這……”

“爹呀爹!”祝玥暖急紅了小臉,阻止道:“您消停消停吧。”

元望舒暗暗叫苦,極力控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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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肉
絲絲入骨
絲絲入骨
姜格長相冷艶,性格淡漠,是娛樂圈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她當(dāng)年出道靠的是一張和花豹合拍的照片。 漫天飛沙,一棵枯樹下,身著紅紗的少女和一頭渾身花紋的花豹相對而站。少女眼神清冷疏離,花豹眼神警惕危險。 拍攝這
西方經(jīng)濟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