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愣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于濁僅不會再多說,只好應(yīng)和,“果然很與眾不同?!?/p>
話題結(jié)束,于濁僅致意后離開,化作平凡人隱入塵世,乘坐公交前往紫藤街,今天那里舉辦小型音樂會,姜劣在那等他。
“紫藤街到了,請下車的乘客走好!”
春末,廊道的紫藤萬條垂下,簇?fù)碓谝黄鹦纬梢黄鼥V,為了讓人們享受這一美景,半個月內(nèi)紫藤街禁止車輛通過,人們步行徜徉其中。
音樂會場布置在花廊正中央,路演的團(tuán)隊在舞臺上肆意放歌,臺下的人們跟著跳躍。
于濁僅一眼就看到了會場右側(cè)的姜劣,他靠在紫藤木架上,整個人被淺紫色簇?fù)恚⒖〉孟袷翘摂M的人物,隔著不遠(yuǎn)處有人偷偷將鏡頭對準(zhǔn)了他。
他卻只是淡然站那,周遭美景和他無關(guān)。
于濁僅走過那些淺紫,慢慢走向他。
姜劣注意到了來人,神色并沒有任何松動,于濁僅是不真實的,他沒有達(dá)到本該認(rèn)可的標(biāo)準(zhǔn)。
很多次,腦海里不?;匦?/p>
他說喜歡我,口口聲聲卻帶著“姜劣”,所以其實對于我來說,這就像窗外的蟬鳴一樣聒噪,忍不住想多討厭他一分。
“濁僅,我是我,我不是姜劣。你能懂我嗎?”
沒有誰真正懂他。
“姜劣”這個名字,把“我”吞噬了,或是埋藏了,怎么苦苦掙扎都看不到一絲希望,所以“我”在陰暗角落滋長,直到徹底頂替“姜劣”成為最原始的存在。
人們只看“姜劣”,并不看“我”,于濁僅也是一樣,他不懂姜劣為什么會糾結(jié)這個東西,分明都是他,不管換多少名字都還是他。
他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是對他的稱呼。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種種實踐證明,喜歡于濁僅的那顆心是真實的。
“大家知道紫藤花的花語是什么嗎?”音樂會場上的主唱這么問道,臺下細(xì)語聲議論起來。
于濁僅走到姜劣面前,眼眸帶光,笑著說:“為情而生,為愛而亡。深深的思念,執(zhí)著的等待?!?/p>
紫藤花的花語,恰如他們之間的情感。
姜劣嘴角上揚(yáng),“嗯?!?/p>
姜劣上前一步,微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吻了上去。于濁僅眼淚落下來,驚訝地看著姜劣隔開,鼻尖被手指剮蹭。
于濁僅愣愣地說:“你剛剛……吻了我。在會場上,大庭廣眾之下?!?/p>
姜劣抹去他的眼淚,柔聲說:“不是我吻的。是姜劣?!?/p>
“我喜歡姜劣?!庇跐醿H傾盡所有深情給他,一字一句地說,“也,喜歡你。我愛你。”
我真的真的愛你,從沒想過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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