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幼稚了,禮若暮。”她小聲地說著。
他抬起眼:“你是指哪件事?”接著泰然自若地將抹好奶油果醬的司康餅放在小盤子挪到若曉桌前。
“昨天你強(qiáng)暴我的理由,是想讓我體驗看看那種滋味吧?…簡直就是小鬼才會做的事。這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只是把這痛,原原本本地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上而已?!?/p>
她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表情成熟,和之前截然不同。
若暮失笑:“喲,看來變了不少的不只有我一個人啊,你變得很啰嗦呢,禮若曉?!彼挚聪虼巴猓炜找焉詈?,不見星星格外孤寂“轉(zhuǎn)移嗎?嗯,挺不錯的解釋。難道你打算當(dāng)心理醫(yī)生了?那么現(xiàn)在結(jié)論如何,對我這個犯下亂倫的變態(tài)有什么感想嗎?”
“我愛你。”
若暮托腮,側(cè)臉上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若曉,隱隱閃過一絲始料未及的錯愕。
“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告白嗎?”
若曉知道,她擊中了要害。
“你從以前都知道的,我愛你,這一點(diǎn),從來沒有變過。以前大人們不都這樣對我們說嗎?我們是彼此的一體,神帶走了我們的父母,卻留給我們彼此……”
“你說的話,聽來簡直就像圣母……”若暮危險地瞇起眼睛“我們是一體的,是嗎?你別忘了,十年前你一走了之,我們之間的羈絆早就不存在了?,F(xiàn)在的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人沒什么兩樣。那副故作圣潔的純潔模樣,只會讓我想把你壓在地上罷了?!?/p>
“禮若暮,你人格未免也扭曲的太嚴(yán)重了點(diǎn),不管怎么說,我們長得如此相似,身上還流著相同的血……”
這句話若曉硬生生止住了,因為若暮那陰冷的笑容猛然在她眼前放大,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的臉頰。炙熱的嘴唇貼上她冰冷的肌膚,引來一陣戰(zhàn)栗。
他悄悄在她耳畔低語道:“現(xiàn)在…我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渴望著溫暖,我真的很想要你呢,禮若曉?!?/p>
這少年是惡魔,貨真價實的惡魔化身。若曉全身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任著那詛咒似的話語在她腦海不斷盤旋。
很想要你。
我真得很想要你,禮若曉。
他呼換她名字的語調(diào)和以前沒有不同,和電話話筒傳來的溫柔嗓音如出一轍,但她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正的惡魔。他早已扭曲到看不見事實,分不出什么是人類的情感了嗎?
他想要她。
而她,對他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