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想聽細節(jié)嗎?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每個禮拜天約個時間,到飯店或?qū)Ψ降膭e墅等著,然后洗完澡,再抱著那些老女人躺到床上這樣而已。基本上和對你做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沒有那么多次,還會另外再——”
“禮若暮你不要再說了!”
若曉渾然不管周遭人的眼神,她無法承受住地站起身來,雙手摀著耳朵,慘白無血色的嘴唇哆嗦哆嗦地顫抖著,隨時會滴出血似的。
若曉忽然胃一陣反胃,她強壓下那難以忍受的作嘔感,步伐不穩(wěn)地往旁走了幾步。
“…我…我去下洗手間……”
若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怎么,覺得我很惡心嗎?”
“…不、不是……”她腦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太明白自己說了什么,連她最后到底怎么找到洗手間,彎著腰在隔間內(nèi)拼命干嘔她都記不得了。
惡心,只有無法壓抑的惡心感拼命涌上來,心臟跳得鼓得胸腔痛得難受,眼淚的咸味混進嘴來,卻又引來更強的反胃。
“嗚…咳咳咳!”她背倚著隔間門,努力支撐著早已軟掉的腳不讓自己癱下。手胡亂地抹著臉,眼淚和汗水交雜在臉上。
有人研究過雙胞胎彼此間存在著奇異的聯(lián)系,甚至有所謂的‘超感現(xiàn)象’存在,彼此的想法、感覺甚至體驗,另一方可以完全感應(yīng)到。
若曉摀著臉,一次又一次地閉上眼,又驚恐地睜開。她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種感覺,全身被撫摸過似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要閉上眼,那種恐怖的感覺就如海嘯似的朝她卷來,而她只能無力地不斷下墜。
她一遍又一遍的干嘔,膽汁胃液的可怕味道混著眼淚的咸味,在嘴里擴散。她感覺得到,沒有原因,又或者是昨日經(jīng)歷所留下的殘留感,竟讓她和暮的思緒交雜在一塊,兩者的體驗不知何時重疊在一起,擴散成一片黑洞,把許許多多如同光輝存在的回憶全攪和在一起,然后一并抹煞。
而最恐怖的是,是她拋下若暮去了英國。如果當(dāng)年被帶走的是他不是她,那個少年,當(dāng)初那個對自己寵溺不已的漂亮男孩,是不是會成為耀眼的存在。
※※※
若曉轉(zhuǎn)開水龍頭,掬了點涼水潑在臉上,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心中暗問,你等會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對那個人?
指責(zé)?憐憫?還是干脆……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最后,她選擇了最困難,卻也最簡單的辦法。
若曉勉強牽起嘴角,走回窗旁的座位。若暮優(yōu)雅地抬起頭,笑容一如以往的溫和高貴。
“好一點了?”
“……嗯。”若曉扯了下嘴角,無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雖然勉強自己若無其事,但卻依舊力不從心。喝著涼了的紅茶,茶嘗來依舊甜蜜卻反而顯得澀味更苦,簡直就像她人生縮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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