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清越,出塵絕世。
只是在場的人大多都沒心思聽。
承桑景聽了一耳朵以后,就不想再聽了。
他認得這個曲子,是季初時自己寫的,也難為他,能將原本的淫詞濫調(diào)彈成這副樣子。
出了這場變故以后,整個宴會的氛圍就變得很奇怪。
等終于結(jié)束了以后,眾人簡單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匆匆離開了。
南鄴的使臣也各自回了驛館。
承桑景和他們不同路,慢悠悠的往府中走,路上的人越走越少,他稍稍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思緒,卻忽而被人攔下了。
攔他的人他也認得,是早些年就跟在季初時身邊的侍衛(wèi),月嗜。
“承桑殿下,陛下想請您去個地方?!?/p>
承桑景稍稍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請客,你們晟遇的風(fēng)俗真的是不同尋常?!?/p>
月嗜沒有接話,他只是來傳話的。
承桑景也算知道他的脾氣,能說一句就不會再說第二句,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多說的必要。
繞過人就打算離開了。
對季初時的人不必那般客氣。
只是他走出兩步?jīng)]多久就又有人擋住了他的路。
許是來不及換衣服,季初時還穿著宴會上那套,今天場合特殊,他本就穿的極為隆重,衣袍是化不開的血色,身上的玉石又映了些月影,在這夜間顯得極為惹眼。
本就偏艷的眉眼不知何時多了幾分凌厲郁氣,似是浸了毒的花,惹眼又危險,久居高位的人周身又帶著些指點天下的不可一世,強勢的讓人生厭。
承桑景微微斂眉,難得有幾分不耐煩。
擋在他前面的人全然沒有半點自覺,“我就知他請不來你?!?/p>
月嗜:......
一聲不吭的消失在了原地。
“新帝不待在宮中,出來做什么?”
季初時似是聽不出人語氣的不喜,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四周,“我想你應(yīng)當(dāng)不喜歡被我抱回去才對?!?/p>
承桑景輕嗤了聲,不想理他。
那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意圖,笑意不減,嗓音似是摻了蜜一般,有些糾纏不清的柔意纏綿,無端森然,“承桑,在我的地盤惹惱我,并不會是個明智的舉動?!?/p>
承桑景沒去看他,轉(zhuǎn)而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他既然來了,就避不開季初時。
這是一早就明朗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讓這個人輕而易舉地如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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