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太好了。”江心白接下了夸獎。
楊:“?!?/p>
“……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彼f。
楊廣生在鏡子里,看見江心白正瞪著黑眼睛盯住自己的屁股。那目光讓他不禁下意識收了下屁股蛋。江心白的眼睛就閃了閃。
“……你說?!彼麖澭摰魞?nèi)褲,江的眼睛就更亮了些。
“你以后……都不用在考慮跟我的相處上費那么多心思?!苯陌渍f著,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后。楊廣生想面對他,還沒轉(zhuǎn)身成功,就被從后面抱住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已經(jīng)頂上了他的尾巴骨。
那個東西在自己屁股上拱動,鼻子也貼上他的后腦勺蹭來蹭去,深呼吸。
“我好愛你。就是被你氣得發(fā)瘋,也愛你。所以別怕什么你會變得沒有魅力這件事,你的菊花比別人的臉都好看。你如果非要氣我才會說話,那你就氣我吧……我認了。不過就要多給我操幾次還債。嗯?”
楊廣生正被他的修辭震驚:“操,為什么拿菊花跟臉比……?。 ?/p>
江心白橫著把他抱起來,抱到飄窗旁邊去,放下。外面天光已經(jīng)大亮了,照在小楊赤裸的身上,白花花一片,扎眼睛。
江心白很喜歡看。自從昨晚在強燈下看他的身子,就感覺看不夠。自然光更好了,那些被燈光屏蔽的細節(jié)都看得一清二楚。血管,毛發(fā),肌膚紋理,每一個條件反射帶來的細小反應(yīng)。小楊水潤的眼睛正朝上瞪大了,看著自己,直接反射著天光,在睫線的描繪下發(fā)出又像妖精又像天使一樣的光暈。
他呆呆地看著那些光暈:“楊廣生,尺子……別管它了。本來那也不是該我定的東西。反正我說在一起了,就不可能分開。以后,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抱著你的骨頭睡覺,直到我也沒了。”
江心白低頭輕輕地親親他的眼皮,又一口咬住他脖頸突突地跳著的部分。
“呃……疼!”楊廣生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性欲,聽江心白說“尺子別管它了”,簡直不知所措,只想問個明白。
“等……”他推對方的腦袋,“等下!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不管尺子了?”
江心白抬頭:“后半句聽懂了沒?”
“……懂?!睏顝V生喘著氣回答他,“我劈腿你就要我命。而且還想要逃過法律制裁非法處置尸體?!?/p>
“懂這個就行。別的你隨便吧?!?/p>
江心白起身,掰開他的雙腿,抄起不知道啥時候從洗手間順出來的乳液,擠到屁股縫里。
“還做?”楊廣生腦子里渾渾噩噩的,還沒太想明白這個因果。他伸手去推對方:“不行,昨天弄一晚上了,不能用了。我菊花干這個只是副業(yè)。起來你跟我好好聊聊……”
“我不會總這么弄,但現(xiàn)在你就給我做吧。我想要你?,F(xiàn)在特別想?!苯陌渍f著,就把跳動的陰莖塞到那個還沒怎么合并好的甬道里去了。
“啊……”小楊頂起了身子,江心白看見他光滑的手臂和大腿上突然浮現(xiàn)的細密的雞皮疙瘩,還有紅艷艷的凸起的乳頭。他的小腹正因為突然吃進去的異物而緊張地排斥著,突突地跳動。
江興奮的電流從下身流竄到渾身各處,他開始隨著本能頂動起來。
“你想聊聊?”他聲音喑啞地說,“你以后會不會跟別人聊騷,會不會跟別人談感情,會不會跟別人做愛?!?/p>
楊:“……絕對,嗯不會。我只……嗯愛……你……”
“好。那就聊完了?!彼f。
他想著昨天楊廣生在自己面前扭動的屁股,學(xué)以致用,試著把高頻的沖撞,變成一種不是那么平直的,有韻律的節(jié)奏感。
小楊漸漸從狀況之外的被動態(tài)度,逐漸進入主動狀態(tài),配合起來。
又過了一陣兒,小楊眼睛里流連的光暈幾乎要滴出眼眶:“嗯……寶貝你,越來越會做了?!?/p>
“以后更好?!苯陌紫胂胗旨恿艘痪?,“比你好?!?/p>
楊廣生笑個沒完。
又又過了一陣。小楊喘息的聲音逐漸小了,臉上和脖子泛著潮紅。咬住嘴巴,表情忍耐。
他的上半身放松了,下腹和大腿卻夾緊起來,自己主動去迎合江心白的肉棒企圖讓他在某一處多停留一會兒。
……他要到了。
江心白想。
小楊的腰都抬起來,呼吸幾乎停住的時候,江心白也停了。
“……”
楊廣生晃動著迷離的眼珠,聚了會兒焦,看向江心白:“嗯?你又不行……呃……”
他剛說了四個字,江就慢慢動起來了。
一陣之后,楊廣生再次漸入佳境,被那個良好的節(jié)奏伺候得渾身麻軟,飄飄蕩蕩。他一下一下回應(yīng)著體內(nèi)那根熾熱鐵杵的摩擦,高潮的漣漪又開始從他尾椎骨擴散了。
呼……就要……
然后江心白又停了。
這次他感覺不對勁了。
“你干嘛???”他用虛飄飄的聲音埋怨。
“都對了嗎?”江心白看著問,“高潮?!?/p>
果然是故意的!楊很不滿地夾著他的肉棒饑渴扭動:“……不學(xué)好??厣涫俏以搸湍憔毜氖聝骸?!”
江心白又開始動了:“我想掌握你的身體,以后好讓你更舒服?!?/p>
“先讓我現(xiàn)在更舒服行不行?”掉下來兩次的楊廣生覺得身子空落落的,抓住對方的手臂,雙腿也扣上對方的腰,用小腿壓著對方的腰,一下下幫江使勁:“你可以用點力氣,我好癢?!?/p>
江心白看著愛人。他柔軟的頭發(fā)濡濕,向后倒著,露出發(fā)際細小可愛的絨毛。江低頭親親那些絨毛。
“那我使勁兒了。”
他一手撐住窗臺,一手抬起小楊的屁股,抽出來,又狠狠地撞進去。
“呃嗯!——”說來就直接插到底了,楊廣生只覺得眼前一白,五臟六腑都抽緊了。緊實的臀肉被撞出很清脆的聲響,然后聲響越來越密,啪啪不停。
“啊我操,你,等嗯,嗯……”他的聲音逐漸破碎了,高潮感也來得迅猛,突然就要到了。他彈起身子準(zhǔn)備迎接極樂的高峰。
江心白又停下了。
……!
“江心白!……你就是心里有氣想折磨我是吧?你太他媽壞了你!滾開!我不給你干了!”
他繃著雙腿,痙攣扭動。好難受……難受死了!做愛了沒到高潮也沒什么。但沖刺到最后一米剎車,硬生生憋下去完全就是酷刑。幾次三番欲求不滿的感覺強烈到讓人生理性沮喪,楊廣生眼睛里的光暈終于流淌出來,委委屈屈地順著眼角跑到頭發(fā)里去。
雖然說不給干了,但身體并沒有這么做。司機不給力,他只能自己伸手下去掛檔。他一邊甩著手腕擼動自己的陰莖,同時夾緊了后穴起伏腰身,企圖靠自己夾那個無情的棒子送自己最后一程。
看著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江心白忍不住笑起來。
楊廣生看著他。好看。消氣了。
“……給我吧。寶貝。我好難受。求你了。”
江心白趴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對著他張開嘴巴。小楊馬上聽話地湊過去,把舌頭伸進去好生伺候?qū)Ψ降目谇弧N?,纏繞。
江心白握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舌頭用力吮吸,下面也幾近瘋狂地,深深打樁。
眼前突然亮起白光。高潮的感覺來得很快。
……但過程卻很慢。
一般來說,它應(yīng)該從很小開始變大,用三五秒的時間攀升上去,然后炸開,滲透靈魂,讓人進入短暫但值得欲生欲死的天國里去。
但這次過程延遲得有些離譜,就像感官剛才已經(jīng)被磨礪得沒了脾氣,遲鈍了一樣。幾秒,幾秒,那種感覺越來越大,卻就是到不了。他不禁有些著急。
“小白……”他求救。
江:“嗯?”
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但聲音里帶著飽含著欲望的忍耐。是想給自己最好的一刻,所以控制自己不許太投入進去的,克制又饑渴的聲音。
“……”
轟。那個氣球它已經(jīng)被充得滿透了,透明了,終于炸開了。
楊廣生叫出了很難聽的聲音,像驢子死了老婆鬼哭一樣。他覺得肯定要被小白心里嘲弄自己,但卻控制不了。這個高潮像很盛大的煙火典禮,轟轟烈烈,又密又久又燦爛。他只能穿梭在花火中飛翔,身不由己,聲不由己,在天地間亂飛。
他腦子里因為超出承受力的快樂而麻痹,進而產(chǎn)生了幻覺,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東西:畢竟舉辦方投入巨資,用了四場煙火秀的經(jīng)費,一定要撐夠了排場吧。江總。
他緊緊夾住對方的腰,抽搐呻吟不斷。
江心白看著他已經(jīng)忘我的臉,舔掉他嘴角的口水。
“這么久?!?/p>
……
江心白抱著小楊去洗了澡。然后給他吹了頭發(fā),穿上漂亮的衣服。
十一點的時候,司機來接楊廣生。楊廣生順路先把小白送回家。
到了江心白的小區(qū),他下了車。
他回頭看楊廣生,楊就按下車窗,也看著他。
“……”
“怎么啦白?”楊廣生笑笑,“有事要和我說嗎?”
“……”他又躊躇了一會兒。
“今晚是不是要和你爸吃飯和守歲?!彼麊?。
“……嗯。”楊廣生小聲回答。
想到江心白家的情況,他覺得難過。
“嗯?!苯陌桩?dāng)然并沒覺得意外,所以也沒什么失落的,于是跟他擺擺手:“那你有空了?!?/p>
他頓了下,“你……最近,有空了找我。我們?nèi)V場看看煙花吧?!?/p>
他耳朵紅得稍有些可疑:“……就我們兩個。沒有李梓晗。”
……沒有李梓晗。
……
是約會。他在邀請我約會。
戀愛突然有了實感。
楊廣生的心在陰沉的冬日冷空氣中熱情地飛翔。
他笑得很燦爛:“好啊,白。”
倆人告了別,江心白轉(zhuǎn)身走了。
“小白!”楊廣生又叫住他,江就回頭看他。
“……今晚?!睏顝V生想想,說:“晚飯之后,守歲之前,能不能出來呢?我想來找你,然后再回去?!?/p>
江心白眼睛定神地看著他,然后展開了很柔和的笑容。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