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廣生的手機響了。他收回了作亂的爪，接電話。

“喂？”

“樹的事搞定了？太好了。什么時候？”

“嗯。好?！?/p>

“哦。”

楊廣生看了眼江心白，“挺好的。沒事兒。那個事謝謝你了哥。好。行。等你回來的吧。我肯定。知道了。再見?！?/p>

他掛了電話，江心白就問他：“發(fā)財樹的事搞定了？”

“嗯。”楊廣生回答他，“開春就能運回海城了。種老楊家里去?！?/p>

江心白想了下，說：“到時候帶我去看看吧。”

楊廣生笑了聲，拍拍他的臉：“沒問題。小財迷。到時候你讓它把給楊知行的氣運也送給你?！?/p>

江心白：“……哪有那種事?！?/p>

但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起飛了幾下，很期待的樣子。

“你的病好了嗎？”過了會兒，江心白突然問。

“……什么？”

楊廣生反應慢了半拍，也比較意外，江心白不得不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才繼續(xù)目視前方開車。

“你年前不是發(fā)燒了，病得很嚴重嗎。我看你剛才還是不太舒服?！?/p>

“這都過多久了。早好了?！睏顝V生笑了聲。

他說完觀察江心白。江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打輪轉(zhuǎn)彎。

車停在了地下車庫里，兩個人下車。楊廣生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從情緒里走出來了，一手拎著蛋糕，一手牽起江心白的手，嗓子眼里唧唧嗡嗡地哼著歌。

江心白看著他一身的蛋糕漬和泥點子，不覺得臟，只覺得可愛。

“剛才都那樣了?，F(xiàn)在又唱歌。”

楊廣生：“你知道我為什么那樣嗎?！?/p>

江立刻正視他：“因為什么?！?/p>

楊看著他，眼神很誘惑，語調(diào)很輕松：“是因為害怕失去你。寶貝?！?/p>

江：“你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嗎?！?/p>

楊：“當然沒有！”

“那就不用怕?！苯陌桌氖掷^續(xù)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他再次看向楊廣生：“是不是之前我說的那些話？”

楊：“哪些？”

江：“就是你上飛機前我說那些。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好了相信你，還說那樣的話威脅你。其實我……”

“白?！睏顝V生制止了他。

“你說的都是對的，不要再為我下降你的底線了。剩下的部分交給我吧，我肯定能處理好。以后小楊同志會努力獲得組織的信任。”

他抬起拎蛋糕的手用指尖比了個心心。

“我沒打算下降底線。我是說，你也不要因為那些話緊張，我又不會隨便就懷疑你?！苯陌渍f。

安靜了片刻。楊廣生抓著他的手緊了點。試探地壓著嗓音問：“如果。剛才，你上去空中餐廳了?？匆娢液桶蝉帯褪莾赡昵把鐣?，那個跟著許少卿的員工坐在一起。你會怎么想?！?/p>

他看江心白的臉，江的眉頭果然皺起來了。但很快就松開了。

“偶遇唄。難道是你專門讓我坐飛機過來看你倆過情人節(jié)？你腦子又不是吸水海綿做的?！?/p>

楊廣生愣了下。

然后嘆笑。

江心白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所以你是因為在空中餐廳偶遇前寵物，怕我誤會，所以才摔這樣的?！?/p>

楊廣生無語：“什么前寵物，這話你可千萬別讓許少卿聽見。我可……唔?！?/p>

他話的后一半讓照片里那個景象吃掉了。

這個照片里，楊廣生矜貴的儀態(tài)全無，慘兮兮地跪在黑泥蛋糕里，抬頭看著鏡頭。活像個被什么黑窩點蹂躪了數(shù)天剛被解救的受害人員。

楊：“…………………………”

他猛奪手機：“操！你趕緊給我刪了！”

江心白身手更敏捷，一下子把手舉得高高的。楊廣生踮腳去抓，卻被江一下子攬在懷里抱緊，然后在他嘴上印了一下。

江：“給我留著吧?！?/p>

楊：“絕對不行！”

江：“為什么不行?！?/p>

楊：“因為不行！留著網(wǎng)上那些造謠的新聞也不能留這張照片！”

他拉著江心白的小臂往下拽。

江：“給我留個紀念?！?/p>

江心白看著他：“談戀愛應該是高興的事，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安心快樂。別小心翼翼，別胡思亂想。所以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也不會再有這種照片了。我留個紀念，因為這照片說明你心里有我?！?/p>

楊的動作停了一下：“……話是這么說。”

他嗓子有點緊，漸漸把手放下了。

……他其實不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再說一張丑照片而已。小寶貝都說得這么好聽了，這點縱容也不給嗎。

“別給別人看?！彼@么說就等于是同意了。

“不會?！?/p>

倆人繼續(xù)拉著手走了。

江心白抬手按了一會手機。

不過楊廣生一會兒就琢磨回味來。

“……哎？不對吧。你剛拍的時候就挺幸災樂禍眉開眼笑的，還說要做屏保來著。你是不就單純看我倒霉你高興？看楊總在泥里打滾特爽吧？”

江心白翕動著鼻孔把手機揣回兜里。

楊廣生氣急敗壞又去搶：“給我！拿來！”

“備份完了?！苯陌纂S他掏兜。

“……”

楊：“他媽的小混蛋！”

江抓住他的手：“哎，就這么叫我。再叫一次進屋直接就能用了。”

楊廣生覺得指尖被攥的力度都大了，于是聲音更加故意：“小混蛋，你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壞了。”

江抓著他的手幾乎要跑起來了。

進到房間，江心白立刻就抱緊了小楊。

“好想你……”

他像饑渴的小動物一樣和楊親吻，舔吸對方的唾液。他下面已經(jīng)情動得戳得楊小肚子都凹進去，可他抓小楊下面，卻軟綿綿一團。于是他抬頭：“你不想我?！?/p>

楊面露尷尬：“……不是，我這個年齡想不想的未必都表現(xiàn)在兄弟上。等你上歲數(shù)你就明白了。先讓我洗澡?！?/p>

楊本來身上就冷冰冰濕漉漉的難受，現(xiàn)在還貼上了粘糕。他用力推拒。

江心白抱著他，看著他。

然后暫時放棄了。托住他的屁股，說：“夾著我?！?/p>

楊廣生把腿架到江心白的腰上，摟住他的脖子，江心白就帶著楊走到浴室里去，把他放在浴鏡前面的洗手臺上，給他解開衣服。

楊被對方服侍著，低頭看對方支起的帳篷。又看他沒表情的臉。

“我沒硬你不高興了？體諒一下中年人嘛。主要是我剛太冷了。就沒什么感覺?！?/p>

“嗯?！苯陌渍f。

楊廣生又伸手拉開他的褲鏈，摸進去握著：“嗯嗯～好大，好硬，好熱～摸摸都知道多好吃?！?/p>

小白狠狠往他手里頂了一下，聲音低沉：“你還想不想洗澡了。”

小楊探身親親他的臉：“等我暖一下就好了?！?/p>

他是因為剛才的應激反應搞得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對，所以一時半會兒還硬不起來。但他當然不會和小白說這個。

“不要臉。”小白把嘴遞過來，“親這?！?/p>

“……”

“人話粉碎者。瞧你說的啥。”楊廣生笑起來，又親親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