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門前搓熱了手,才敲開了門。
“我來接他回家?!?/p>
段淮站在門口,并沒有想讓他進去的樣子,淡漠道:“他沒說要回去?!?/p>
“那讓我哥出來親口對我說他不想回去吧?!崩顫烧褟街蓖镒呷?,卻看到了他極不愿意看到的場面。
26
李澤昭進去后,不受控地咬著后槽牙。即使客廳里面只開了盞昏暗的落地燈,但卻不難發(fā)現(xiàn),段淮家的客廳跟他們家有七八分像。
他哥哥的襯衫扣子開了大半,坐在茶幾和沙發(fā)中間的地毯上,倚靠在沙發(fā)上,像是睡著了。
“哥……”李澤昭蹲下輕輕拉上李斯安敞開的衣服,手指輕輕地觸摸他的臉,低聲道,“哥哥,醒醒,回家了?!?/p>
李斯安的嘴唇紅紅的,在他蒼白的膚色上顯得尤為明顯。眼下看上去也紅紅的,呼吸沉且均勻。李澤昭并沒有聞見酒味,卻怎么也叫不醒他。
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像月亮上忽然閃過的一片薄云一樣。李澤昭拿起沙發(fā)上李斯安的風衣,將他裹了起來。
緊繃的唇角表明李澤昭正在忍耐情緒中的暴怒,看到段淮過來后他毫不猶豫地給了對方一拳,直接將段淮打到身體失衡,摔在了地板上。
段淮摸著被打的嘴角,口腔里感到一陣甜腥的氣味。他踉蹌著站起來,朝李澤昭臉上回敬了一拳。雖說力道稍遜一籌,但好歹是一個成年男人,也將他打得身形晃了晃。[br]
客廳里叮叮咣咣地發(fā)出混亂地巨大響聲,家具和肉體的沉悶碰撞聲,陣陣悶哼和男性痛苦的呻吟聲,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但兩人卻緊咬著牙齒沉默著不發(fā)一語。
像一場遲來的硝煙,他們都知道發(fā)生這一幕是必然的。
兩個人氣喘吁吁,渾身都布滿了鞋印。段淮自然被打得比較慘。李澤昭在國外便開始了學(xué)習(xí)拳擊,幾乎是專業(yè)水平。除了第一拳打在了臉上,他其他的拳頭都落在對方身上了,專挑疼的地兒下手。
但他也沒好哪去,臉上掛彩嚴重,掌指關(guān)節(jié)處才剛凝固的血又開始流了。毛細血管的破裂并沒有讓他平靜下來,他緊握著的拳頭幾乎在顫抖,站起來緊緊抿著嘴唇走向靠在玄關(guān)上喘氣的男人。
后來他的余光瞥到沙發(fā)上的李斯安,他猶豫了,隨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走到李斯安跟前,拿起他的衣服將他橫抱起來,用風衣裹著走了出去。
經(jīng)過玄關(guān)時,李澤昭一眼都沒看段淮。等他們走后,段淮身體無力地坐在玄關(guān)的地板上,盯著房門,略顯頹廢地長嘆一口氣。
看著自己滿身的鞋印和血跡,還有場內(nèi)的一片狼藉。身體疼得要死,又想到那小子應(yīng)該也沒好哪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熱血一上頭,真跟一個毛頭小子打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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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刮起了風,僅有的樹葉在枝頭上被風吹得嘩嘩響??萑~掉了滿地,在寂靜的深秋里游蕩,他抱著李斯安,行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到家后,李澤昭把人抱到了臥室里。他怕把手上的血跡沾到李斯安身上,輕輕地將手抽出來。他坐在床邊,手上突然感到一抹溫熱的觸感,他低頭看,發(fā)現(xiàn)李斯安在睡夢中牽住了他的手。
“哥哥,醒了嗎?”李澤昭俯低身子,低聲說。
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
李澤昭輕輕地把手抽出來,拿了一張濕巾把哥哥粘上了血跡的手掌擦干凈。他長久地在床邊注視著李斯安,將銀色邊框的眼鏡拿下來放到一旁。
他自小就喜歡他哥哥的眼睛,可這雙眼睛被眼鏡隔著,被一層模糊的面紗遮擋。他從未忘記年少時第一次的相遇。在那個葬禮上,少年唇紅齒白,清逸俊朗,一身素黑,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那個稱之為我母親的人,把我扔在了一個我從未謀面的父親的葬禮上。誰都不要我,只有哥哥向我伸出了手?!彼钏拱驳哪樥f。[br]
他出去接了一杯水,手里拿著一顆白色的圓形藥片。李澤昭走回了床邊,把藥喂進了李斯安的嘴里,自己喝下一口水,吻上對方的唇,舌尖撬開了齒關(guān),將水喂了進去,送下那片小小的圓形藥片。
之后他走進了浴室,將身上的汗洗干凈,他注視著流向下水道的紅色的稀薄的血水,直到紅色消失不見。
回了李斯安的臥室,坐在床對面的一把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藥效發(fā)揮。
我不會放你走的,哥哥,李澤昭想,即使把你變成肉欲的囚徒,我也會每晚一點、一點讓你的身體離不開我的。
27
等待的中途,李澤昭接了一通電話,是夏莉打來的。掛斷后,他坐在床邊撥了撥李斯安的劉海,又調(diào)皮地捏住對方的鼻子,最后惹來輕微呻吟。
他松開后在李斯安的唇上親了一口,悄聲說:“哥哥,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p>
說罷,便拿起了外套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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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李澤昭開車到夏莉指定的地方,是市內(nèi)一家高級酒店。她站在路邊,旁邊站了一男一女。他看出來那個男人是今天下午他看見的。
夏莉一看到李澤昭來了,跟他們指了指路邊的車,急匆匆地跟他們告別,快速跑過去鉆進了車里。
“抱歉啊,我想著你家離這兒比較近就給你打電話了,麻煩你跑了一趟。”夏莉坐在后座說。
“沒事,”李澤昭看了眼后視鏡,問她,“回你家?”
夏莉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后知后覺地“嗯”了一聲,過了很長時間才又開口:“他們非要送我,我說坐出租車又不讓我坐,我只能說讓朋友來接我了,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他送我……”
“沒關(guān)系,”李澤昭說,“我這會兒正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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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夏莉,李澤昭回來后,著急看了眼手機,進門便直奔浴室。
李斯安連人帶衣服都泡在了浴缸里,臉上紅紅的,將衣服扯得亂七八糟。
“哥!”李澤昭跑過去,將濕透的人撈起來。摸到水溫的他感到心驚,這么冷的水,他在里面泡了得有十分鐘了。
“不要……很熱,不要熱水。”李斯安半睜著眼,難受地皺著眉,握著李澤昭打開熱水閥門的手腕。
白襯衫打濕了,半透明的布料貼著肉,兩顆紅色奶尖若隱若現(xiàn),下身未著寸縷,西褲連帶著腰帶都丟在地上。他無意識地呻吟,雙手抓著李澤昭的前襟,雙唇本能地貼上去,落在對方的下巴上,伸出舌頭輕舔。
“難受…嗯…幫幫我……”
藥力的作用,他已分不清眼前人是誰,只是強烈的想與人交歡,緩解自己漲痛的性欲。
李澤昭將他的衣服脫掉,用浴巾裹著他抱回了床上。暖氣開得很足,臥室里很溫暖,但即使不用開暖氣,李斯安的身體也已經(jīng)燥熱難當了。
李澤昭剛從外面的低氣溫中回來,身上涼,他便尋著貼上去,滾燙的臉頰貼上對方冰涼的脖頸上時,舒服地發(fā)出一聲喟嘆。自主意識幾乎完全消散的他,沒注意到對方的喉結(jié)滑動,還在一個勁兒地蹭,直到把那地方暖得再無涼意,方才難耐地呻吟,呼出灼熱的氣息。
年輕人哪里受得了這般撩撥,尤其懷里是自己心愛之人。
他抬起李斯安的臉,邊吻邊脫去自己的衣服,從早就準備好的地方拿來安全套,長指抵著對方的后穴,草草開拓了幾下,便扶著硬得流水的雞巴插了進去。
“哥哥……輕一點…夾得我好疼啊?!辈胚M去一個頭就那么困難了,李斯安后穴的緊窒表明這一定是他第一次被進入。
“嗯疼……”李斯安小口小口地喘氣,用手握住自己的陰莖上下套弄,卻仍抵不過后面的痛感。
“我也好疼,哥哥忍一忍好嗎?”李澤昭很興奮,瞧著李斯安被情欲折磨的臉,白皙的膚色上都染了紅,小聲又隱忍的呻吟,性感色情。他握著李斯安的雙腿的腿彎向上抬起,擠著用力往里插。
“別,進來了……”李斯安咬著唇用手抵著李澤昭肌肉緊繃的小腹。
“哥哥,放松一點,你太緊了,”李澤昭額頭出了層薄汗,他吻上李斯安的唇,輕哄道,“放松點好嗎,哥哥,我會讓你舒服的?!?/p>
他套弄李斯安立起來的陰莖,試圖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感到后穴里的阻力小了些,他便猛地全根沒入,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喟嘆:“哥哥里面好舒服……”
“別動……嗬呃……不……”李斯安被肏得身體晃動著,雙手頂著李澤昭的腰腹,后穴被撐開的感受算不上舒服,可卻也已經(jīng)快速地適應(yīng)了。輕微的疼痛摻雜一絲微妙的感受,令他有些恍惚。不知該推開,還是想要更多。
李澤昭插進最深處,滾熱又柔軟的腸肉緊嘬著他的雞巴,耳邊是李斯安隱忍的喘息和呻吟,在他身下的哥哥,平時如此清冷的一張臉,現(xiàn)在卻一副淫蕩的表情:媚紅的臉頰,低斂著眸子,眼淚沾濕了睫毛,張嘴喊了他的名字。
青年的操干兇且蠻橫,青澀地一個勁兒往里插。前列腺被巨物擠壓,發(fā)出陣陣顫栗,給他帶來強烈的刺激,又有藥物加持,很快便射了出來。
他從高潮中便小聲地叫著“昭昭”,落在李澤昭的耳中,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
李斯安仍處在高潮的余韻中,白精射在了自己身上,急促地喘著氣。
可李澤昭還在動。
“昭昭……不……太深嗬……太深了……”李斯安語不成調(diào),連呻吟都斷斷續(xù)續(xù),尚在不應(yīng)期的他被穴里狠肏得雞巴捅得仰著頭,身體痙攣似的,快感多得幾乎承受不住。
李澤昭后牙咬了又咬,還是在李斯安高潮中緊絞的后穴里射了出來。
“昭嗯……”李斯安似乎無意識地喊著李澤昭的名字,感到體內(nèi)一股滾燙的液體刺激著后穴,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連續(xù)兩次高潮令他高高拱起了身子,像一座低低的橋,河面一輪圓月,映著夜色。
最后他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失神地低垂著眼眸。陰莖先是軟軟地搭在他的下面,沾著精液,不一會又立起來了,不時勃動兩下。
“都怪哥哥……”射完最后一股尾精,李澤昭趴在李斯安的胸膛上委屈地說,“哥哥下面好緊,夾得我好疼。”
感覺太丟人了,可他真的忍不住。好在哥哥不知道。
李澤昭直接在李斯安的體內(nèi)硬了,充血的肉棒再度撐滿了他的小穴,將射進去的白精擠得淌出來了一些,洇濕了床單。
“哥哥,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