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平浪靜,什么也沒發(fā)生。
荊白踏進小院,直到推開房門,才算松了口氣。
既然他回來都平安無事,那柏易應該也能一路平安。
他晚上出門匆忙,這時再看,自己的房間實在是一片狼藉。
因為屏風拆了,內間空蕩蕩的,顯得格外的大。青石磚的地上,屏風的零件木塊散落了一地,還有之前燒毀的燈籠和頭發(fā)的殘灰,灑得滿地都是,看上去亂糟糟的。
荊白現(xiàn)在本就不困,見自己床前亂成一團,更躺不下去。
他索性吹滅了蠟燭,將燭臺放在床前,開始清理地面。
收拾之前,他不忘數(shù)了一下屏風的木制零件,見一個沒少,才都裝進了空置的柜子中。
范府規(guī)矩不少,既然畫已經(jīng)被毀了,屏風肯定也沒法原樣裝回去。保險起見,荊白就把屏風剩下的東西全藏起來,省得又莫名其妙違規(guī)。
地上被火燒過的塵灰也被他全數(shù)打掃干凈,他甚至仔細檢查了這些灰塵,確認沒有任何殘留,才倒到了屋外。
不知是不是縈繞在心頭的事情太多了,荊白洗漱完畢,清清爽爽地回到內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有丁點睡意。
他看了一眼閉緊的窗欞,窗紙被月光照得白生生的,顯然沒有任何天亮的跡象。
這是個尷尬的時辰,荊白索性回到床前坐下,他覺得自己急需整理一下思路。
這樣想著,他的目光已經(jīng)無意識地落到手邊的燭臺上。
剛才從灰堆里沒翻出東西,已經(jīng)證明他們當時的推斷沒錯。
小曼的燈籠燒光之后,他們在燈籠的殘骸里翻到的那個黃銅八角,確實是燭臺變的。
只是這東西,要蠟燭燒光了才會出現(xiàn)。
荊白對廚房的東西不了解,但柏易說那東西是個調料……
若是調料,就少不得和食物扯上關系。
這副本里最讓人無法忽視的食物,估計就是走到哪里都讓人無法忽視的那股肉湯香味。
如果蠟燭燒完了,燭臺會變成香料。進府時管家說讓他們去“買湯料”,難不成,他們這群人,就是買回來的湯料?
那燉湯的肉是什么?
荊白的腦海中很快浮現(xiàn)了今晚小曼站在涼亭上,仔仔細細地剃頭的畫面。
月光下,屬于小曼的頭發(fā)像雪花一般飄落進湖水中。
等剃完了頭,她乘上小船,在兩人的注目中遠去。
柏易說天黑之前,他同她分別時,已經(jīng)看到了小曼耳后的一小塊尸斑,因此他們認為小曼的軀體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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