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西村村子不大,竹樓卻生得格外密集,長得還差不多,加上有的竹樓背后還生著竹子,真是好一派郁郁蔥蔥景象,同時,也讓找方向變得很困難。
好在荊白和柏易都不是沒有方向感的人,沿兩人走了好一陣,幾乎到了村子里的最深處,才看見了那棟系著紅布的竹樓。不用叫門,阿查就坐在樓下,腳下堆著幾根竹子,慢悠悠地抽著煙斗。
他的兒子艾那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幾上,頭也不抬地砍著竹子,“啪”“啪”的聲音,清脆而規(guī)律。
荊白二人并肩走過去,同他打招呼,態(tài)度十分客氣。他們還沒說明來意,阿查臉上已經(jīng)露出笑容:“是你們啊!可多虧了你們,我們今早起來看時,牲畜都在呢,吃得飽飽的!”
荊白想起昨夜牛棚的事,臉上的笑意淡去幾分。柏易忙接過話頭,笑盈盈地問:“村長,有個事兒請教?!?
阿查和藹地道:“你說?!?
柏易拿出那張印著小飛照片的尋人啟事,道:“您知道這尋人啟事是誰印的嗎?”
阿查接過尋人啟事,掃了一眼,就遞回給荊白,迷惑地道:“你們不是昨天就帶來了,說是來找人的嗎?”
柏易和荊白對視,眼中俱是疑惑。昨天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起行動的,何況背包里的東西都是他們進(jìn)副本時攜帶的物資,他們可沒見誰把尋人啟事給阿查看過。
聽見他的回答,荊白心里一緊,謹(jǐn)慎地說:“我們昨天進(jìn)村的時候,你說你是特地迎接我們參加豐收祭的。”
阿查昨天特地等在村口,親口透露了這個信息,過了一夜竟然不認(rèn)了!
阿查皺起眉毛,這個表情讓他臉上的紋路變得更深刻。一旁砍著竹子的艾那不知什么時候停下了動作,手里的彎刀卻沒放下,靜靜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阿查態(tài)度卻仍然很好,他溫和地說:“我雖然老了,卻還沒糊涂,你們兩個年輕人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顯得十分慈和,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昨天當(dāng)眾說的話。
荊白抿起嘴唇,沒再說話,柏易見狀,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笑容,他往前站了一步,將荊白側(cè)擋在身后,對阿查道:“唉,怨我,我年紀(jì)輕輕的記性不好,老忘事兒,勞煩您把昨天的事兒再給我說一遍吧?!?
阿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捋著花白的胡須,笑呵呵地應(yīng)道:“好啊?!?
他看上去儼然像個可親可敬的長輩,緩緩地說:“昨天我們村里幾個年輕人在山里遇到你們,你們說你們迷路了,還有同伴在大山里走失了,特地來找人的!我看你們都又累又餓,這部我們昌西村又正好趕上豐收節(jié),這才邀請你們在這住幾天,順便找你們的朋友?!?
他說完還嗔怪地看著兩個年輕人:“你們這記性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兒,現(xiàn)在想起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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