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贏從深夢中掙扎著醒來時距離楊悠悠離開都沒到半個小時。他看了眼時間,按照以往的藥物作用,他身體的抗藥性顯然又變強(qiáng)了,不過也不盡然,畢竟夢里的美好讓他沉溺的太忘我,失去時又太過錐心,甚至哪怕是現(xiàn)在他醒過來了,胸腔里仍被她消失離開時的絕望感撕扯劃割著。
窗外的陽光讓他覺得刺目,照在身上的感覺也讓他感覺不出絲毫的溫度,他抬手捂住了臉,呼吸隨著加劇的痛楚而變得絲絲延滯,好想她……
悠悠……痛到了極點(diǎn)的呢喃卡在了讓他喘息都覺困難的喉嚨里,墜跳的心臟像被人用木棒一棍子一棍子死命的敲砸,砸碎了,碎成了泥,噼啪噼啪的從他的身體里掉了出去。
他瞠開眼睛,洇紅模糊的視線里滾出溫?zé)岬囊后w,他抹了一把,掌心里沒有紅色,原來,掉落的只是水而已。
展贏默默地沉淀,再沉淀,直到緩和了陰鷙的情緒,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艱難的撐起身體挪靠向床頭。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閴衾镉卸螘r間太暖了,以至于他起身后驟然覺得冷入骨縫,他拉高了被子,在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下一秒,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
關(guān)于悠悠的夢他不是沒有做過,可今天的夢境真實(shí)的可怕,剛才沒有動彈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下坐起來了,他的身體,尤其是在夢里那么肆意使用過的性器,怎么可能一點(diǎn)兒都沒異樣?
他掀開了被子,然后掀起睡褲。在跟悠悠的性愛里他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病態(tài)的占有跟放縱的貪念,怎么可能在射了不只一次的情況下還保持了身體的干爽?最關(guān)鍵的是,射精后的酥熱還留在他的雞巴里,還有那聲聲貼在他耳朵上的醉人呻吟……都……
展贏的表情瞬間暗沉下去,上挑眼尾的柳葉眼里一片陰霾,世界在短暫的消音失真后,他只用了一個眨眼的動作就讓一切再度復(fù)原。
他把雷鋮鋒叫了上來,沒有一句廢話的只問,誰來過了?
雷鋮鋒也不含糊,直接把連接門口、大廳監(jiān)控攝像頭的ipad遞給他,“風(fēng)靜送來了上次您跟古先生談下的合同,還、帶了一個人?!?
展贏在屏幕上點(diǎn)切拖滑,迅速快跳到楊悠悠走出他房間并沒有帶上安全頭盔的畫面上。透寒的指尖在看見她的那一刻,瞬間被躥升的溫度頂開了讓他周身的毛孔,酥麻激向他全部的感知,抑制不住的戰(zhàn)栗讓他呼吸都抖了。
手指摸上屏幕暫停不再移動的人像,他貪婪的想要透過影像記錄摸到她的身上去。
“楊小姐讓我不要告訴您她來過?!崩卒呬h把忠心盡責(zé)刻進(jìn)了全身的細(xì)胞里,說的再直白點(diǎn)兒,那就是在他的認(rèn)知里沒有叛變的選項(xiàng)。
她選了。
展贏興奮的整個大腦都在鼓脹,腦殼里全是熱血涌動的‘沙沙’聲,她選擇他了,她守了跟他的約定,沒有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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