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嗤笑。
拿了錢財(cái),立刻就去享受,果然是個貪心的窮鬼。
這樣最好,最容易納為己用。
酒樓內(nèi),程無榮憑窗而坐,歪著身子看街面來來往往的行人。案幾擺著的酒盞,裝著滿滿的烈酒,然而他毫無興趣。
大概是無聊,程無榮并攏兩根手指,浸入冰冷酒水,緩緩地?cái)噭又0椎貌徽5钠つw,被酒液刺激得發(fā)紅。
案前落下一片陰影。
程無榮頭也不回,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清遠(yuǎn)侯府沒什么事,有我在,姜五娘平安得很。告訴殿下,請他放心?!?
說完又笑,“算了,他哪里會牽掛姜家的小娘子?除非他還饞人身子。我說,你們這些死士啊暗衛(wèi)啊,如果有點(diǎn)善心,就幫我傳傳話,問殿下何時(shí)召我回去?”
來人惜字如金:“主人欲入洛陽。”
程無榮沒當(dāng)回事:“他怎么可能現(xiàn)在來洛陽?開玩笑,這里多少眼睛盯著,若是教人知道他不在邊郡封地,可就麻煩了……總不能是真饞人身子,一兩次疼痛也不愿忍了罷?……”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他扭頭,案幾對面的人已經(jīng)不見。遠(yuǎn)處賓客嬉笑打鬧,推杯讓盞,一派樂融融的景象。
“……”
程無榮罵了句臟話。
他起身,視線不意落在街面,恰巧看到清遠(yuǎn)侯府的車輿行駛而過。竹簾晃蕩,隱約露出少女嬌俏的側(cè)臉。
車旁,又有一年輕人策馬護(hù)送,面容俊秀身形端正,格外賞心悅目。
是宿成玉和姜晏。
看這架勢,大概剛在哪里玩了一圈。車上,轡頭,載著許多艷麗的野牡丹。
真真郎情妾意,歡愉自在。
程無榮掀唇冷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實(shí)在有意思。
他突然很想知道,姜晏是否還有其他秘事。
其他的,有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