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次相同,姜晏依舊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去的。
似乎是和云蒼親著親著又弄了一次,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便瞧見自家臥房熟悉的帳頂。
姜晏去暖玉莊,用的是可靠的車馬仆役,不擔(dān)心有人亂傳閑話。暖玉莊的那位辦事牢靠,每每派穿戴清雅的女子迎接,舉手投足有若貴女,旁人見了,也只當(dāng)姜晏結(jié)交了哪家的千金,聚在一起玩耍罷了。
但玩耍不可能過夜,昏睡的姜晏也無法堂而皇之坐車回家。
她記得昨晚帶了朱鷺,于是傳朱鷺進(jìn)來問話:“昨夜我何時歸家?”
隔著薄紅的紗帳,朱鷺隱約瞥見姜晏肩頭點(diǎn)點(diǎn)紅梅,垂下視線:“在莊子待了半個時辰便回來了。”
不可能。
姜晏又問了幾句,知曉有人扮作自己的模樣登車先行離開。這就有意思了,能偽裝身份一路回家而不招致任何猜疑,單憑衣著打扮可不行……云蒼找了個容貌肖似她的女子?抑或此女精通畫臉易容?
易容這個詞,還是姜晏從話本子里看的呢。
她想來想去,想得撲哧笑出了聲。笑過之后,又搖頭嫌棄:“侯府的防衛(wèi)也太差勁了?!?
偽裝姜晏的人提前回侯府,等真正的姜晏夜半歸家方能替換。姜晏怎么進(jìn)的屋,假姜晏怎么悄悄離開,完全是個謎。
她打了個呵欠,揮退朱鷺。
腰腿還困倦得很,某個操勞過度的地方腫著,動一動都難受。姜晏干脆哪兒也不去了,就倚著床,使喚阿蘅給自己擦臉洗漱。吃了幾個小糖包,她要來紙筆,咬著筆桿苦思冥想半晌,開始寫字。
「桓哥哥,見字如唔?!?
「五娘不日將前往一場文會,題已知曉,但腹中筆墨不多……苦難礪心志,奢靡難久長,此題當(dāng)引豪杰人物……」
很敷衍地過渡了幾句,切入正題。
「你可知當(dāng)世哪些王侯將相有類似遭遇?」
想了想,姜晏詳細(xì)補(bǔ)充了一些細(xì)節(jié)。比如幼年不受雙親喜愛,被父親責(zé)罰虐待,少時離家外出闖蕩。
寫完這封信,她差阿蘅拿走。聽聞是給季桓的,阿蘅嘴皮子蠕動片刻,猶猶豫豫應(yīng)下。待到中午,姜晏用過午飯,聽雪梔描述新來的黃夫人如何受寵,阿蘅回來了。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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