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點點頭,讓她拿了外出的衣裳替她換上,又吩咐丫鬟去傳話:“同王爺說,我要回一趟俞府,問一聲王爺可要同去?!弊蛉諒恼玺[到了太陽落山,自然沒能回娘家,今日合該補上。
眼看著傳話的小丫鬟出去了,桃香一面為她用脂粉遮掩眼下淡淡的青影,一面瞄著主子平靜恬淡的側(cè)顏,終是忍不住問道:“王妃,您為何不親自去尋王爺?您若是去說了,王爺定會陪您去的。”
青黛看著鏡中憑添幾縷慵懶嫵媚的少女,眉目彎彎地笑了笑,輕聲道:“王爺重諾,已許諾過我的事,定會做到。”
況且依姜紹鈞這個別扭怪的性子,若她親自去請,他還不一定會見她呢。
當(dāng)桃香扶著腳步有些虛扶的青黛走到二門,看到候在那一身月白色滾云海銀邊長袍的定王時,不由再次感嘆主子的料事如神。
他的面上已沒了昨日那絲隱晦的癡迷,面色冷漠如昔,姿態(tài)清貴如九天之上的謫仙,俊冷的丹鳳眼只是輕輕掃了她一眼。
少女見到他,一張玉芙蓉般的俏臉一點點漲紅,硬是從一顆看起來汁水豐沛的水蜜桃變成了嬌艷欲滴的紅蘋果。
她咬著有些紅腫的唇瓣,想看他又不敢看,姿勢有些別扭地走到了他面前,緩緩福了福,聲音細(xì)如蚊吶,“妾身見過王爺?!?
她走路的姿態(tài)柔弱,腰肢和兩條細(xì)腿似乎嬌軟無力般,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身邊那丫鬟身上,每走幾步還要稍微停一停,嬌喘微微,體態(tài)風(fēng)流。
他不由憶起了昨日的瘋狂,他雖知道她是第一次,但在藥性的侵蝕下卻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邪欲。少女綿軟的身子柔韌性極好,不管多羞恥困難的動作,只要他說了,她便是哭哭啼啼地也聽話地任由他擺弄折騰。最后那次,她哭得一雙杏核眼腫成了紅櫻桃,一絲多余的力氣都沒有,軟在他胸膛上,由著他扣著柳腰頂弄……
一走神的功夫,她已被丫鬟扶著上了馬車,抬腿踩著腳踏的時候,似是大腿酸痛得緊了,她微蹙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痛苦,卻暗暗咬牙踏了上來。
“若是身子不適,便改日再去?!贝狭笋R車,姜紹鈞說了今日對她的第一句話。
少女微愕,隨即紅著面頰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妾身無事,昨日未能去俞府,怕是長輩們要擔(dān)心。”
所以即算是連走路都困難也要堅持在今日親自上俞府一趟,就為了讓她的親人親眼見到她好好的。
她對俞府還是一樣的上心。
姜紹鈞心中滋味復(fù)雜,幾縷愧夾著不顯眼的心疼與吃味。
馬車到了俞府大門后停下,車夫擺好腳凳,姜紹鈞率先下了車,緊接著,車內(nèi)的少女便踏出了一只有些發(fā)抖的腳,綴著南珠的繡花鞋踩在了腳凳上。
大概是坐久了忽而又站起來,她膝蓋一軟,花顏失色地小小驚呼了一聲,斜斜就往旁邊倒去。
眼見著嬌嬌弱弱的少女直直往地面栽去,姜紹鈞心底一緊,身子已先頭腦一步,上前將她抱了滿懷。
俞府之中早已收到定王與定王妃上門的消息,一府老小具都等在門口,便這般眼睜睜地看著清冷矜貴的定王面有焦急地回身,雙臂大張接過從馬車上摔下來的少女,接著眉心緊皺,一張出塵面容染上責(zé)備,卻動作小心如護珠寶般抱著她走了幾步,才輕輕將人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