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應該算是軟禁吧。帥昭民悠閑地端著咖啡,坐在37層高的陽臺圍欄上,欣賞被夕陽染紅的紐約,火紅色的像燃燒一般。
被帶走已經(jīng)是五天前的事情,必須要說娑羅比起騰蛇?布列尼這個男人要率直。至少應付起來輕松愉快,不用被壓著忍氣吞聲的感覺真好。
所以,他很配合的被綁架來。
那天一上車,娑羅就從暗柜里摸出一根針筒,對著他輕柔地微笑。‘帥律師,如果您愿意乖乖合作,我就不會亂來?!?/p>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是每個律師的座右銘,正義不值多少錢,永遠比不上自己的命。狀況不對的時候,他非常能配合的。
到時候找機會逃跑就好,不需要在車上跟拿著針筒微笑,前方司機肯定配槍的地方跟對方硬碰硬。
所以帥昭民抿了下嘴唇,比了個“請便”手勢,打算聽聽看這位穿得跟女鬼一樣的美人想說什么。
娑羅揚了下修得極美的眉,似乎有點遺憾地收起針筒?!畮浡蓭煟愀衣犝f的很不相同?!?/p>
聽誰說?哪里不一樣?帥昭民笑瞇著眼不回話。
難道他該要搶過針筒、制伏娑羅,很神勇地單手挾持美人質(zhì),瀟灑的遠走高飛嗎?
如果是拍電影他就干!搶針、傷人、抓人、逃跑還要帶著裝家私的被包,他的右手是很靈活沒有錯,但總是個正常人。
見他一笑,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神立刻冷了好幾度。
美人這樣瞪人也不討喜。騰蛇電話里是怎么說的?“可愛的妹妹”……“可愛的虎姑婆”他就愿意贊同。
‘娑羅小姐是吧?請問為何找我做客?’打個哈欠,帥昭民懶洋洋地笑著問。他很樂意配合,不過可能要請對方體諒一下他的體力。
雪白的牙齒猛地咬住嘴唇,紫羅蘭色的眼眸一挑,溫度很冷視線卻很熱,看起來纖細的肩膀劇烈起伏了幾下。
看不出來是要壓易怒火還是準備想辦法整死他,帥昭民又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窗外因為特殊玻璃而成為色塊的景物。
‘你很重要。’沉默了幾分鐘,帥昭民閉著鏡片后的眸幾乎昏睡過去,娑羅才冷淡地開手?!惴浅V匾??!?/p>
‘非常?重要?’呵的一聲笑出來,帥昭民忍著痛聳肩。‘娑羅小姐,我不過是個小律師,美國一抓可以抓到整把,買一送二?!?/p>
若以被當事人耍、跟當事人斗毆受傷,最后還被綁架來說,他可以算是前無古人。如果這也算重要的話,干!這年頭“重要”這個詞他媽的廉價。
娑羅瞇起眼,冷哼了兩聲,轉(zhuǎn)向窗外不再跟他說話。
然后他就這樣被帶到某棟高級公寓,扔在頂樓的某個房間哩,過著輕松愉快的軟禁生活。
肋骨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而左手的石膏也拆了,每天都會來看診的醫(yī)生用公式化的聲音告訴他,在兩三天應該就可以完全康復。
他還真是強壯。
老實說,這里的日子不錯,除了門口有守衛(wèi)讓他無法逃脫外,帥昭民至今都被當成上賓招待,所需要的用品不用開口都準備好了,雖然不能打電話無法上網(wǎng),可是房間里有掛沙包,他可以打著玩。
唯一困擾的是,他也沒再見過娑羅。
嘖!沒有劇本他很難配合對方要求?,F(xiàn)在倒底是該表現(xiàn)出抑郁憤怒的屎面,還是絕望而失魂落魄死樣?好歹當了這么多天客人,吃人的嘴軟,主人的需求還是要顧慮一下。
跳下圍欄伸展了下身體,夕陽幾乎落盡,號稱上百萬價值的夜景慢慢在眼底展開。
“倒底什么部分很重要?”這大概是他沒有逃的理由之一。
瑟總是說他冷淡,但好奇心異常的重,也非常喜歡冒險。不虧是他的好友,真該死的了解他,這個性格當然麻煩不少。
“誰重要?”干!猛地轉(zhuǎn)過身,鏡片后的眸瞪大……干!陰魂不散?。槭裁礇]有子彈射過去?他很樂意看到那個男人倒在血泊里掙扎的蠢樣。
“騰蛇!”
“喔?這倒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好久不見了,您好嗎?”因為胡子異常突出的豐唇嘲諷地彎起,襯衫的扣子不知道為什么開到胸口,露出大片古銅色結(jié)實的肌肉。
如果他沒記錯,今天的溫度只有8度,雖然不能算是非常寒冷,但也不是可以光著胸口曬太陽的氣溫……更別說現(xiàn)在沒有太陽,他老人家收工了。
“你沒有胸毛?!焙軤€的開場白,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一時也想不到要怎么回應。
看門狗跟玩具兵都死到哪里去了?騰蛇跟娑羅不是競爭對手嗎?這時后不拿槍互相攻擊對方太不專業(yè)了!干!如果殺人不犯法,他非常樂意代勞??!
“嗯?”低頭瞄了下自己胸口,騰蛇搔搔大胡子低笑?!拔宜闶敲l(fā)較不濃密吧!帥律師喜歡男人有胸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