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常的人。
這是被馴化的羔羊,修剪了掛在墻上的壁花。是日漸死去的裝飾物。
溫萊不記得自己怎么回來的。
她很累,下了馬車以后,仰著脖子看了很久,總覺得這奢侈壯麗的公爵府變得灰敗又陰森。紅紫色的晚霞沉甸甸地壓在上空,一兩只烏鴉盤旋在城堡的尖頂。
世界是一本書,她是書里的笑話。
旁邊的仆人小心翼翼呼喚她:“小姐,怎么了?”
溫萊什么也沒說,邁動腳步走進府邸大門。她的住處就在城堡東邊,是一幢白色洛可可風(fēng)的小樓,還有開滿白薔薇的小花園。
白薔薇是以前種植的,據(jù)說是因為小時候第一次和蘭因切特見面,對方用這種花來形容她,所以費爾曼很高興,直接鏟掉花園里的植物全弄成了這種甜膩嬌貴的玩意兒。
想到這里,溫萊突然滋生了不可抑制的破壞欲。
她從實驗室里拿了一堆腐蝕性藥水,把所有仆人都趕走,大踏步走進花園。天色已經(jīng)越來越黑,她想著即將要做的事,心里翻滾著隱隱的快意。
然而,在抵達那片開得最旺盛的花墻前,溫萊窺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西蒙。
西蒙穿著暗紅色的侍衛(wèi)外套,黑色長褲稍微有些松垮。他面對花墻,脊背微微弓起,右手不知在弄什么。
溫萊聽到了細細的嗚咽。嗚咽中又夾雜著喘息。
她以為他在哭。
可是西蒙也會哭嗎?
溫萊放輕腳步走過去,隔著一段距離,她看清了對方下腹的光景。皮帶和紐扣早已被解開,堪堪掛在胯骨上,生著尖銳指甲的利爪握著一根粗長通紅的肉棒,激烈地來回擼動。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仿佛這并不是一件歡愉的事情,而是什么懲罰與折磨。
溫萊注意到,西蒙掌心里還握著什么東西。
暗白色的,破爛的……手帕。
它藏在他的掌心里,裹在可怕夸張的柱身上,被揉搓得格外凄慘。
動作之間,指甲蹭到了形狀怪異的性器頂端。西蒙低低喘息著,從牙齒間擠出模糊的呻吟。
“溫萊小姐……”首-發(fā):rousewu.cc(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