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萊手里的藥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帶有腐蝕性的液體流淌而出,瞬間將草地燒成焦土。有幾滴濺在了她的高跟鞋上,珍珠白的緞面被蝕出黑洞。
溫萊踢掉鞋子,越過冒著刺鼻白煙的土地,赤腳走到西蒙面前。
西蒙早已跪在了地上?;旆N獸人的耳朵很靈敏,在那些藥水瓶掉落地面的剎那,他就察覺了溫萊的到來。
事實上,他應(yīng)該更早地捕捉到空氣中微微變化的氣息。
但西蒙的腦子實在太混亂了。他沉溺于骯臟卑劣的情欲想象,痛苦于自身敗壞的道德,因而對外界的感知不再敏銳,把草地被踩踏的動靜當做了貓咪撲抓蝴蝶的聲響。
溫萊小姐沒有寵物。但費爾曼公爵有個情婦喜歡這些小東西。她養(yǎng)了一只毛發(fā)蓬松的森林貓,那肥貓每天都要巡視府邸,跳進溫萊小姐的花園睡懶覺。
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弄錯了。
周圍沒有什么貓咪。臆想中的溫萊小姐就站在白薔薇的花海里,漂亮的藍眼睛含著一點意料之外的驚愕。她穿著綠色小碎花的長裙子,整個人看起來恬靜又優(yōu)雅,像誤闖污穢之地的精靈。
而西蒙自己,甚至來不及收拾沾著精水的性器。
他雙膝跪地,褲腰依舊敞開著,露出一小片肌肉分明的腹部。幽藍的細鱗從胸口蔓延至下體,在腹股溝的位置勾勒出蝎子頭的邪惡形狀。這些非人類的體征甚至裹住了沉甸甸的精囊,以至于他的性器呈現(xiàn)出兩種不同的色彩。
柱身通紅似巖漿,根部暗藍漸變,如帶毒的礦石。
溫萊的目光多在這地方停留一秒,西蒙的身體就緊繃一分。
“不,請不要再看?!?
他彎下腰,手指深深嵌進濕軟的草皮,每說一個音節(jié)都能感受到滅頂?shù)慕^望。
但獸人的面容無法表露太多情感,粗糲的嗓音也依舊單調(diào)。在長久的煎熬歲月里,西蒙早已忘卻了如何擺弄表情,他慣于沉默寡言,面無波瀾。
溫萊沒能探知他的痛苦。
她只意識到,貼身侍衛(wèi)對自己擁有情欲。也許這就是他渴求親近的原因。
……有點意外。
溫萊帶著被冒犯的不悅,以及奇妙的好奇,垂眸注視著西蒙腿間的東西。
它已經(jīng)有些疲軟,但依舊尺寸駭人,完全不符合人類的標準。
低年級所學的生理課本,曾簡單介紹過男性生殖器的結(jié)構(gòu)和普遍數(shù)據(jù)。斯特萊爾遠遠超出了人類平均值,可西蒙這個,就有些脫離常識了。
尺寸過分,而且外形怪異。色澤和鱗片暫且不論,頂端竟然上翹彎曲,如同羊角錘起釘?shù)腻N頭。
“你的這個……”溫萊抬腳,指了指他的性器,“是什么種族特征?”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