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興言在里面找了幾圈沒見羅放,于是就先出來,等在出口處許久,差點就要去廣播室找人了,才見羅放腳步虛浮地走出。
少女的穿著還算整潔,然而發(fā)絲略有凌亂,眼尾還帶著惑人的緋紅。余興言要再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那真是白玩了這許多年,他上前扶住羅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誰?”
羅放本來也沒打算瞞他,咬了咬嘴唇,小聲道:“杜流明?!?
“他奶奶的,這老流氓?!?
余興言悔恨交加,既氣杜流明暗中下手,又怨自己沒看好人,然而細細想來,也覺得自己無能。
他既沒有葉理元的腦子,也沒有杜流明的本事,學歷是靠家里砸錢砸出來的,只一張臉還算出彩,當個二世祖確實是夠了,可偏生又離不得羅放。
余興言把少女扶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又跑去買了杯飲料,看她蔫蔫的,心里是不安極了。
羅放說喜歡自己的臉,難道真能靠臉吸引她一輩子嗎?如果她膩了,自己又有什么手段能綁住她?
見少女小口小口喝著飲料,他想說點什么,卻開不了口,只能拉起女孩的手,貼到臉上,看向遠處的摩天輪,心里巴不得這一刻永遠延長。
“我不會丟下你的?!?
余興言偏頭看向羅放,只見少女咬著吸管凝視著自己,表情篤定又空靈。
“只要你還愛我?!?
“很少有人愛我,我喜歡你愛我。”
這當然是謊言,羅放并非原身,還沒缺愛到如此地步,但看男人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她也知道是時候建立一種彼此需要的關系來讓他安心。
這種程度的安慰對余興言來說就已經足夠,虛無縹緲的一句話被他自動理解成了類似契約的諾言——只要他還愛著羅放,那她也會回應自己的情意。
“放放?!?
余興言總算放心下來,看少女唇瓣上沾著水色,又忍不住意動,癡纏著非要嘗嘗味道。
七月的炎熱夏日里,樹蔭下,長椅上的小情侶黏黏糊糊地摟抱著,簡直要膩死路人。
葉家,晚飯時分。
葉理元坐在主位,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
葉小姐看熱鬧不嫌事大,她早從余大少那聽說了臨溪發(fā)生的事,又親自查出了羅放和葉家的關系,是很樂意欣賞自己這位素來穩(wěn)重的二哥陷入倫理糾葛中。因此一得知余興言和小外甥女湊成了一對,就立刻截圖通知了葉理元。
不是說喜歡自己這類型的么?自己和這種玩物喪志的世家子弟有一絲一毫相似之處么?而且當初不就是這個人逼她喝了那杯下了藥的酒?葉理元看著余興言的朋友圈,眉毛幾乎要擰成死結。
這樣的疑問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但葉理元有些自暴自棄,更不道德的事情也已經干過了,那晚的細節(jié)仍在心頭,甚至不時在夢中呈現,想想這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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