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嗎?”
沉知嶼好心的倒了一杯水遞給人,宋清蒔如驚弓之鳥一樣立刻往后縮,低著的頭顱一直拒絕。
沉知嶼也不想把宋清蒔逼得太緊了,后退兩步隨意的倚靠在木墻上,姿勢慵懶的喝了一口水。
房間內(nèi)出奇的寂靜沉默,宋清蒔一直埋著頭攥著手,沉知嶼也不說話,但她能感覺到那股熾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你說……”宋清蒔嘴里剛蹦出兩個字又不敢說話了,聲音幾乎顫抖。
沉知嶼語氣輕緩:“說什么?”
笑容在看到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時一僵,他知道宋清蒔怕他,但一見到他就哭有點夸張了吧?
看來是上次表現(xiàn)得太過了,把人嚇得不輕。
宋清蒔手肘擦了擦淚,哽咽的繼續(xù)說著:“說可以帶我回去?!?
沉知嶼氣定神閑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舉一動都足夠優(yōu)雅貴氣,挑著眉梢看人:“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宋清蒔見他這樣說又要憋不住眼淚了。
沉知嶼不想太欺負人,直接說了自己的訴求:“或者說……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可以給我什么?”
給他什么?
宋清蒔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沉知嶼話里的暗示。
尖利的牙齒咬在唇上,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沉知嶼奢侈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向那可口的甜點:“你可以自己考慮,是一輩子在這個地方依附男人生活,還是被我玩兒一段時間獲得自由。”
“我不會逼你的?!?
說著不會逼她,可宋清蒔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
一顆眼淚從女人臉上滾落到了地板,沉知嶼聽見宋清蒔重重吸了一下鼻涕。
揶揄了一句:“你不會喜歡上聞弋了舍不得走吧?”
喜歡?會喜歡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些男人都是瘋子,她像個沒有尊嚴的物品一樣被他們玩弄。
雖然聞弋對她確實不錯,但又有誰會喜歡沒有尊嚴的活著。
宋清蒔緩緩抬頭,小巧的鼻頭上掛著淚,霧蒙蒙的水光眸我見猶憐:“為什么是我?!?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讓她經(jīng)歷這些。
那一瞬間,沉知嶼竟有一絲的動容。
女人確實挺可憐的,從A國流落到這兒,一直被各種男人欺壓,自己還要這樣子玩弄欺騙她。
無解!
宋清蒔這樣一張臉,放在罪惡之都M國,怎么都會挑起禍端,她注定不能安定的過活。
沉知嶼歪了歪頭,斂了斂臉上的笑容。
為什么是宋清蒔?為什么偏偏要是她?
好看柔弱的女人他沉知嶼見過不少,但宋清蒔是例外。
“我碰你的時候會有反應,我想知道為什么?!?
這種說法真的是太惡心了,讓宋清蒔生理不適。
宋清蒔抬眸與沉知嶼對視,明明眼中盡是恐懼,但宋清蒔還是強迫自己看著他。
眼眶的淚水完全抑制不住,宋清蒔脖子上的筋抽了抽,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沉知嶼那張精致的臉上:“惡心。”
一群瘋子!
被打了一耳光的男人懵了三秒鐘,隨后扭回自己的頭,笑得猖狂。
宋清蒔打得一點都不痛,就當是上次欺負她的賠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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