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知嶼那出來,宋清蒔思緒逐漸放空,漫無目的的走在這個她陌生又恐懼的國度上。
真的還有機會回去嗎?
她注定不屬于這里。
就算聞弋對她再好又有什么用啊,所有人都當(dāng)她是一個依附男人、供男人泄欲的機器而已。
她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安云的夜景,真的很漂亮,沒有空氣的污染,有的只有最原始的森林田園,和那一望無際、繁星閃耀的天色。
天色暗沉,她置身在黑暗之中,想一只無處可逃的迷蝶一樣。
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黑暗是很敏感的,空氣中那似有若無的抽噎、腳踩碎枯枝的吱呀聲都清晰的落到了聞玨耳朵里。
“誰?”
哭泣的聲音有些耳熟,這在聞玨心里自動匹配了對象。
女生蹲在隱秘的樹下埋頭嗚咽,聽見有人立刻警惕的抬頭,正好對上了聞玨那野獸一般捕獵的視線。
宋清蒔也怕聞玨,可以說這兒的人她都害怕。
黑暗中,男人的身型很壯闊,加上宋清蒔是蜷縮在地上的,聞玨在她心里就跟個數(shù)米高的怪物一樣。
宋清蒔立刻起身想跑,但聞玨不會如她的愿,粗掌直接把人拽了回來。
“放開我,放開。”才哭過的聲音帶著水汽。
宋清蒔掙扎得厲害,因為聞玨的觸碰讓她身體所以毛孔都刺入了冷風(fēng),對著人就是一套拳打腳踢和嚎叫。
“別碰我,滾開啊——”
宋清蒔抓起聞玨的胳膊就是一嘴,整齊尖利的牙齒瞬間快要嵌入皮肉,宋清蒔能感覺到口腔內(nèi)有了鐵銹的腥味兒。
男女之間巨大的力量懸殊讓宋清蒔被聞玨壓倒在了樹上。
男人一只手壓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掰起她的臉往上抬,宋清蒔就沒了反抗的能力。
她也不想這么弱,但聞玨一只手就能碾死她。
男人強壯的身軀逼近宋清蒔,緊繃著臉上的肌肉詢問:“敢咬我?”
聞玨氣勢太強盛了,身上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很濃郁,還帶著天氣裹挾的燥熱。
宋清蒔退無可退,別過臉躲開男人的靠近,豆大的眼淚從眼眶滾了出來。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原本撐在聞玨鼓囊囊胸肌上的手估摸著地方一甩。
“pa~”手掌與耳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尤為清脆。
聞玨也被宋清蒔這一巴掌甩懵了,沒想到兔子急了居然學(xué)會咬人了。
男人牙齦都快要咬碎了,強壓著狂暴的脾氣“再打一個試試?!?
宋清蒔咬著唇又摸黑給了聞玨一耳光。
她連沉知嶼都打了,還怕聞玨嗎?
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就是被聞玨一拳捶死,又或者是被男人玩兒死。
反正再怎么也難逃一死,她為什么要一直受氣。
空氣中男人的怒極發(fā)笑,宋清蒔就這樣不躲不避,就連掙扎也停止了。
“長本事兒了?”
宋清蒔怒吼出聲:“那你殺了我呀!”
“或者把我丟給那些男人,讓他們把我操死?!?
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怒罵著聞玨:“你不就會這些手段嗎?”
他會的手段當(dāng)然不止這些,只是一向能說會道的他居然被宋清蒔兩三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這小婊子今天吃槍藥了?火氣這么大?居然都敢打他了。
人沒扛多久就開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聞玨瞬間更沒法了。
媽的,有什么好哭了,天天哭哭喪呢,他弟弟還沒死呢!
聞玨不以為意:“有什么好哭的,聞弋對你還是不錯吧?”
宋清蒔不想理他,沒有聞玨的推搡,又蹲到地上開始抱頭痛哭了。
他懂什么?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暴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