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薛聿輾轉(zhuǎn)幾座城市終于到了這里上樓敲門的時候,她并沒有特別吃驚,只是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薛聿站在門口朝她展開雙臂,她走過去,薛聿把她擁進懷里輕輕拍著后背,“好了好了,不委屈,我來了?!?
“我知道你會來,”梁月彎拉著他進屋,“看,草莓,幫你嘗過了,特別甜,我還學了兩道菜,要不要吃?”
“當然要,我都快餓死了,”薛聿四處看了看,“梁叔不在家?”
她搖頭,墊著腳湊近他脖子,“你身上好香呀?!?
“有么?”他裝聽不懂。
“奶奶縫的香包呢,我想看。”
“在我身上啊,你想要就自己找?!?
她手摸來摸去的,薛聿被摸得心癢,逮住機會就使勁兒親她,“你這是給我送草莓,還是給我種草莓?”
“……都是?!?
老太太縫的香包果然要漂亮很多,還秀了她的名字,梁月彎把它和薛聿送得丑巴巴的那個放在一起。
梁紹甫過了時間沒有回來,就是要加班。
“薛聿,陪我去打耳洞吧?!?
他送的那副耳環(huán)還一直放在抽屜里。
“不怕疼了?”
“就只是疼一下,我可以忍著?!?
她想做的事,薛聿都會陪她去,打耳洞的店里也能紋身,他看了一會兒,又過去跟老板聊了幾句,在紙上畫了個月牙,讓老板照著樣子給他紋在耳后。
梁月彎打完耳洞出來的時候,紋身師傅已經(jīng)開始了。
他皮膚是有點偏白的,靠近耳朵的地方描出了月牙的形狀,周圍泛著紅。
“這以后還能洗掉嗎?”
師傅笑了笑,“看他想不想,他想洗,怎么都能找到辦法洗掉,他不想,脫層皮都洗不掉?!?
后來回去的路上,她忘了自己也是剛打完耳洞,總是想看看薛聿紋身那里疼不疼。
“有點麻麻的,不疼,”她不太想回家,薛聿也能猜到是因為什么,下午他看見了鞋架上的高跟鞋,“和梁叔吵架了?”
梁月彎停下來抱他,“他讓我考雅思,明年申請學校的出國交換項目?!?
“考唄,我也考,”薛聿拉開羽絨服把她裹在里面,“到時候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咱們還在一起?!?
“你這么好,他為什么不喜歡你呢?”
“你喜歡我就行了,大多數(shù)父親剛開始對待覬覦自己女兒的男人都不會太友善,討好岳父得慢慢來?!?
歲月可長久,他們還有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