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揚起那標志性的笑，不住再吻她：“那我去做題了，晚上見。”

許星轍發(fā)現(xiàn)手中的題目有另一種冷門的解法，只是用到一個不常學的概念，他已然落筆，卻怕是記錯公式，抬起參考書，發(fā)現(xiàn)想要的那本沒帶，無法確認。對面的座位仍舊空蕩蕩，沉未晴半晌不回來，就連秦堯西都覺得奇怪。

他站起身，同桌讓出位置。

書架錯落有致，從這頭可以望到那頭的玻璃窗。他不常來，抬頭看標簽，記憶中沉未晴是朝這個方向走的，科目不同類型一致，應該所有教輔都在一起，只是沒注意她在什么位置拐彎。許星轍就這么一路直行，經(jīng)過近代小說，余光似乎瞄到什么，但已錯身而過。

他腳步停頓，反應過來看到的內(nèi)容，沒退回去。

好像又是那個江榆楷。

只是恍惚間，不太確認。學校里這個身形的男生不算多，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許星轍想起上次衛(wèi)生間門口一幕，鞋底在地毯上旋轉(zhuǎn)摩擦幾下，最終克制好奇，抬腳繼續(xù)向前。別人的事，他不該偷看。

一路上沒再遇到其他人。

數(shù)學參考資料往往最豐富，在靠內(nèi)的位置集中擺放。很快許星轍就鎖定自己想要的內(nèi)容，他輕松抬手，取下那本厚厚的書，攤開尋找內(nèi)容。手上在翻頁，心里不禁游離到別處。

總覺得哪里透露著怪異。

他半個身子又挪出書架，看到遠處的自習座位，沉未晴的位置依舊空著。

許星轍攥緊書頁。

剛剛的書架前有兩個人，只是一方躲在一方手臂之后，看不見臉。

不斷翻過的紙張在他收力后漸漸停下，攤開的內(nèi)容中央，黑色框線圈起來的正是他要找的公式。許星轍以食指做書簽，夾在兩頁之間合上，將書拎在手里。他的心跳鮮有的快，甚至強于千米訓練之后，動作變得猶豫又遲緩。

無論如何還要回去寫題的，幾次扭轉(zhuǎn)鞋尖，他終究控制不住，往來時的路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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