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在夢里未曾醒來……
蕭綏伸手摟住那少年的腰肢,少年虧了骨架子小的福氣,盡管渾身摸上去都有些肉乎乎的,但是絲毫不見胖。此時閉著眼睛,鼻息打在蕭綏的頸間。
蕭綏睡著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醒了,給這模樣嬌憨可愛的少年弄得有些心猿意馬。
冬早迷迷糊糊幷不知道什么,他只覺得自己的腰忽然給一雙手用力的握緊了,再就是翻身躺到了一個硬實的懷抱里,渾身肌肉咯的慌。
半睡半醒間,冬早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入目的是蕭綏的臉,他下意識的翁聲撒嬌道,“阿綏,不舒服呀……”
“冬早……?”蕭綏埋首在少年的頸間,喘息一聲,而后仰頭與冬早面對面,半瞇著眼睛看著他。
少年的臉頰帶著一些稚氣的肉感,一雙明眸盡管此時沒有完全睜開,卻也掩不住里頭的水光。他的嘴巴隨著說話的動作開開合合,也是紅潤可愛極了。
冬早嗯了一聲,而后伸出雙手摟住蕭綏的肩膀,懶懶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好困呀……”
他的眼角就近看見蕭綏的臉,英俊的讓冬早不知怎么說。
太美了,這夢,冬早想。
兩人都渾然未覺此時情況詭異。
冬早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信任,軟綿綿的像是一朵棉花兩朵棉花沾了蜜糖一般貼在了蕭綏的心口。
這實在是一個美夢……蕭綏想。
可冬早還是經(jīng)不住睡意,猛地在下一刻打瞌睡過去,一低頭嘴巴撞在了蕭綏的鎖骨上,弄得冬早哎呦一聲,眼睛里水光泛濫,可憐的不得了,“嘴巴好痛啊,”
蕭綏給少年可人疼的模樣弄得心頭大震,又低頭看著冬早紅紅軟軟的嘴唇,忽然覺得想貼上去親他一口。
至于蕭綏來說,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夢境罷了,既然是夢境,哪里還需要那么多的拘束?心隨意動,蕭綏伸手托住冬早的后腦勺,偏頭輕輕含住了他的唇瓣,先是試探性的微微吮吸一下。不過是唇貼唇的動作罷了,照理說如同肉碰肉一般,蕭綏起初幷不指望其他。
可是和冬早之間的親吻比他預(yù)料之外的還要美好,一股戰(zhàn)栗般的陌生快感從兩人的唇瓣之間與他的心間傳出,蕭綏忍不住低喘一聲,然后將冬早的腦袋按進(jìn)了自己的肩窩之中,竟然有些害怕自己會被那樣的悸動弄得無法自持。
冬早迷迷瞪瞪還不太清明,給親了也是反應(yīng)不過來,反而驟然給按進(jìn)他的肩窩里面,連著呼吸也有些不太平順了,才開口,“阿綏……”他連不太高興的抗議聲都是軟的,“我透不過氣了呀……”
蕭綏托起冬早的腦袋,與他額頭相抵,低聲攬過責(zé)任,“是我不好……”
冬早的鼻尖不經(jīng)意蹭過他的,動作自然親近,而后他傻乎乎的笑了下,“沒關(guān)系的。”
他渾身熟悉的氣息讓蕭綏沈迷,他抱住冬早,忍不住確認(rèn),“冬早,是你嗎?”
冬早盡管困頓不已,聽見蕭綏問話還是回答,“是我呀,可是好困,阿綏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他像是一條小魚在蕭綏身上滑來滑去,弄得他原本就不太平靜的內(nèi)心與身體一起燥熱起來。只是蕭綏也幷不是很知曉這方面的欲望該如何疏解。
他未曾有過女人,就更未曾懷抱這樣一個少年如何如何了。
是以就算心猿意馬,蕭綏知道做的也是反復(fù)親吻冬早的嘴唇,與他唇齒相交,再就是緊緊的抱住冬早,恨不得將他揉進(jìn)自己的血肉間一般。
另外一邊,對于冬早來說,原本碰到蕭綏的唇舌會傳來的火辣辣感覺,此時也不知怎么演化成了溫?zé)岬挠|感,弄得談愈發(fā)覺得舒服想睡。
兩人都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之中,一直到天色快亮,才在睡意與疲倦的簇?fù)硐抡嬲黄鹚ァ?/p>
晨昏破曉時,冬早先醒了。
昨天晚上做的夢他倒是沒忘記,心里還高興又害羞的,然而起來一看自己依舊乖乖的窩在蕭綏的肩窩里睡覺,就認(rèn)定了那不過是夢罷了。
但是這也足夠冬早心情好,他偏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跳起來踩在蕭綏的胸口,細(xì)聲細(xì)氣的催促他起來,“阿綏,阿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