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标绦嘘趴偸钦f這句話,說的荊寒章耳朵都起繭了,當即毫不客氣道,“我們在未成親之前還圓房了,那合規(guī)矩嗎?”
晏行昱:“……”
晏行昱任由荊寒章將蓋頭打開,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荊寒章早就料到了,否則也不會扔下滿府的人把晏行昱提前抱回來,他姿態(tài)輕柔,一點點擦干晏行昱臉上的水痕,柔聲哄道:“我的鹿怎么又哭了?”
晏行昱仰著頭,乖順地讓荊寒章給他擦眼淚,小聲說:“我只在殿下面前哭?!?/p>
荊寒章:“嗯?”
“眼淚只有給喜歡自己的人看才有用?!标绦嘘耪f著,眼尾又滾下一顆淚珠,“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丑?”
荊寒章笑道:“我從沒見過像我的鹿這么好看的人?!?/p>
晏行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嗎?”
荊寒章道:“不瞞你說,兩年前你進京時,我叫錯你的名字并不是我記性不好,而是看你看呆了?!?/p>
見晏行昱張大了眼睛,荊寒章也不覺得什么丟人不丟人的了,挑眉道:“我當時心就在想啊,這是哪里來的小鹿啊,長這么好看,到了京都城的狼窩里,指不定很快就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p>
晏行昱眼睛里還有著波光,看著荊寒章全是怎么都掩飾不了的愛慕依戀。
“我總是看不慣晏戟,當時還洋洋得意他終于有了個更丟人的兒子。”荊寒章道,“沒想到?jīng)]過幾天,我就和一只鹿互換了魂魄?!?/p>
晏行昱大概能想到荊寒章當時的感想,悶笑了起來。
“你這鹿皮還真是容易欺騙人。”荊寒章嘆氣,“就算后來知道了,我還是擔心你被這個欺負被那個折辱。”
晏行昱笑著道:“殿下之前有沒有想過我們有朝一日會大婚?”
“根本沒有過?!鼻G寒章實話實說,“要是早知道,我當時會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不讓你受絲毫委屈。”
晏行昱抱著荊寒章脖子蹭了兩下,小聲道:“殿下還要去前廳嗎?”
“去什么前廳?”荊寒章哼道,“我大哥會為我擺平,我們忙自己的事就好?!?/p>
晏行昱意識到荊寒章所說的“我們自己的事”就是拜堂之后的洞房,他咬著荊寒章的衣襟,小聲道:“可是我還沒消氣?!?/p>
荊寒章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抱著晏行昱晃了晃,討?zhàn)埖溃骸岸歼^去這么多天了,還沒有消氣?。课义e了,我真的錯了?!?/p>
晏行昱道:“殿下錯在何處?”
荊寒章蔫噠噠的:“不該說你爛,你明明那么辛苦?!?/p>
晏行昱徹底沒忍住,笑得彎了眼睛:“對啊,我好辛苦哦?!?/p>
荊寒章用一根手指勾著晏行昱腰間的玉佩穗子晃了晃,小聲道:“今晚我不讓你那么辛苦了?!?/p>
晏行昱瞅了他好一會,才伸手抱住了他,認真地結(jié)束了怒火:“那我消氣了。”
晏行昱生氣還是消氣,從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一本正經(jīng)的,好幾年過去了,還是絲毫沒變。
荊寒章簡直對這樣的晏行昱著了魔,恨不得將他鎖起來,不被任何人瞧見。
長淳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都紅了,他干咳一聲,起身把晏行昱抱到桌子旁,道:“先吃點東西吧?!?/p>
晏行昱瞧見荊寒章眼睛里全是欲火,還以為他要兇性大發(fā)直接把自己按在榻上洞房,沒想到荊寒章竟然憋了這一句出來。
晏行昱愣了好一會才垂著眸,難得羞赧地看著自己的袖子,覺得自己真是性急,連一時半會都等不了。
晏行昱和荊寒章一起吃了些東西,還有最后的合巹酒要喝。
知道晏行昱不能喝酒,荊寒章特意倒了一杯茶。
晏行昱搖頭:“既然是合巹酒,那就喝酒?!?/p>
荊寒章幽幽道:“你酒量如何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晏行昱:“……”
晏行昱雖然看著清心寡欲,但骨子里好勝心還是很強,被荊寒章這么一說,他還硬是要喝酒了。
荊寒章拗不過他,便將半杯酒兌了茶,半哄著他喝下去。
合巹酒這才算是完。
接下來就是洞房。
荊寒章把晏行昱抱到了床上,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發(fā)揮,不讓晏行昱有一丁點不舒服。
只是剛到榻上,荊寒章就掃見了床上的白帕子。
他眉頭緊皺:“又是那個嬤嬤做的?”
荊寒章越來越后悔沒有強硬拒絕皇帝了,又要蓋頭還要什么白帕子,煩得要命。
晏行昱點頭:“聽說是洞房之夜要有落紅?!?/p>
荊寒章哼道:“男子洞房,哪來的落紅?”
晏行昱歪頭看他,疑惑道:“可我和殿下圓房時,明明……”
他還沒說完,臉色大變的荊寒章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傷害長淳王自尊心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荊寒章 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