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是這方面的人才,他的團隊是一定要帶過去的,那肯定要他知道啊,不然工作怎么開展?”金蘭殊也是一副“就事論事”的態(tài)度。
宋風(fēng)時冷道:“你難道不知道‘親疏有別’?”
金蘭殊一怔,卻道:“難道公事上也搞‘親疏有別’?那恐怕不合適吧!”
宋風(fēng)時倒是被金蘭殊這句話堵住了。
金蘭殊見宋風(fēng)時處于下風(fēng),便乘勝追擊:“拉投資這個是公事,我們就從公事的角度去看,跟你和我私下什么關(guān)系是沒有關(guān)系的。無論他是不是和我親近,但只要他適合這個位置,我就把他放在這位置上。這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宋風(fēng)時也是無言以對,卻仍心有不甘。
當一對情侶拌嘴拌到盡頭,鬧到最后……
免不了落得這樣……
宋風(fēng)時一咬牙,喝道:“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金蘭殊沒接住這個思路——這跟剛剛討論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金蘭殊還是回答了:“你是我的對象?!?/p>
“對象?”宋風(fēng)時喉嚨居然哽咽了一下,好久才緩了過來,“為什么選擇我做你的對象呢?”
“這不……這怎么能有為什么啊?”金蘭殊犯難了,撓撓頭,“這不是大家合適么……”
“合適?”宋風(fēng)時的心立即酸了。
果然啊,金蘭殊選擇我是因為我“合適”。
我的一切條件都不功不過,但勝在遷就他,合適他這樣的臭脾氣。
宋風(fēng)時似泄氣皮球,又像在水里浮游許久的災(zāi)民,終于要放開了手中的浮木,以極為疲憊到難堪的姿態(tài)說:“其實我們不合適?!?/p>
金蘭殊聞言,臉色大變:“你……你是什么意思?”
宋風(fēng)時的心也如同被刀割一般,哆嗦著嘴唇,正要回答。金蘭殊卻又打斷了他:“你……你不用說!”
宋風(fēng)時嘆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金蘭殊卻說:“你不是說了,鬧別扭不提分手的么?”
宋風(fēng)時一怔,又道:“你覺得我只是‘鬧別扭’?”
金蘭殊只說:“是??!”停了半秒,金蘭殊又說:“我又不覺得我們有哪兒不合適的。難道你只是生氣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投資的計劃嗎?那說實話……”
“說什么實話呢?”宋風(fēng)時搖頭,無力地說,“問題不是投資的計劃,而是你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我怎么沒有?”金蘭殊卻道,“如果我不把你當自己人,就不會讓你去當副總裁、也不會讓你去找劉修斯了。正正因為你與我關(guān)系匪淺,我才會選擇你去當這個‘明修棧道’!為什么周翊翊一看是你,就不疑有他?就是因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他才覺得不會有錯??!”
“步步都是你說的對,你是算無遺策,周翊翊想什么你都猜到了,”宋風(fēng)時哽咽著說,“那你有沒有算過我的想法?”
“我……”金蘭殊著急得腦袋都掉進了蒸籠一樣,煙都要飆出來了,“你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我們的成功嗎?”
宋風(fēng)時此刻還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罵也不是了。
“成功是你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彼物L(fēng)時淡淡說道。
“怎么不是了?”金蘭殊追著問,“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宋風(fēng)時瞪著他:“你說得好聽,那你公司怎么不寫我名字?”
“你是不是傻?我媽都知道公司法人不能隨便當呢!”
宋風(fēng)時這下真的一口氣提不上來。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蘭殊難得用軟下的口氣說,“房子車子算寫你的名字可以么?”
“我!……”宋風(fēng)時一口氣憋在胸里,“我要的不是這個!”
金蘭殊也懵然了:“什么?那你剛剛為什么說……?”
宋風(fēng)時別過頭,又說:“我……我那意思是……這跟錢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跟我搞對象?”
“剛不說了嗎?合適呀!”金蘭殊腦袋都要爆炸了,“然后你又說不合適?問你哪哪兒不合適,你也說不上來!那你還說你不是鬧別扭呢?”
宋風(fēng)時一口氣充斥在胸腔里無處發(fā),便看著金蘭殊干瞪眼。
金蘭殊也不敢干別的了,盤腿坐在宋風(fēng)時面前,也跟他干瞪眼。
宋風(fēng)時坐在那兒一會兒,又躺了下來。金蘭殊便也側(cè)躺下來盯著他。金蘭殊盯著宋風(fēng)時的表情宛如一只看著狗糧的哈士奇,宋風(fēng)時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你到底想怎么樣?”
金蘭殊問:“不是我,是你呀,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彼物L(fēng)時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金蘭殊卻猛然扯開了宋風(fēng)時的被子,說:“起來,不準睡!我們要聊干凈!”
“聊什么聊干凈?”宋風(fēng)時一臉懵然,“你說啥呢?”
金蘭殊揪著被子說:“你都還沒交待清楚你為什么生氣呢!”那語氣跟老板似的。
宋風(fēng)時也氣笑了:“你惹我生氣了,還要我交代清楚?”
金蘭殊點頭不迭,嘟囔說:“那肯定啊,不然我下次又惹你生氣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