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日之后,華容被撫寧王府掃地出門,沒有什么理由,只是連人帶包袱再帶華貴,一起被掃上大街。
關于這點,眾人倒也一時無話。
韓太傅對于一只私娼的興趣,當然是不會長久,也沒什么好意外。
華容去得施然,照舊穿得蔥綠,回到自家院子,又在院門掛了盞長明燈。
老規(guī)矩,燈亮人在,這表示主人開始接受拜帖。
生意又開張了。
開始那幾天生意并不熱絡,官人們畏懼撫寧王,當然是要觀望一陣。
華容不急,沒事就在院里橫著,曬自己曬得膩味了,就開始拿一只匾,天天翻曬銀票。
“我還沒死,所以銀票還是我的,我就喜歡曬著玩?!泵鎸θA貴鄙夷的牛眼他這么比劃,黑眼珠朝天。
華貴人氣急,叉腰正想拿什么新詞噎他,門外有人朗聲通傳。
“潘克潘元帥,請公子入府一談?!蹦侨祟D首,面孔熟悉,是潘府近衛(wèi),所以連拜帖也省了。
華容笑得璀璨,當然是不會拒絕。
只有華貴不忿,人走后開始磨嘰:“假惺惺,嫖娼就嫖娼,還入府一談,談什么,秉燭談心么?”
“談軍國大事鐵馬金戈,反正沒一樣你能聽懂。”華容比劃,揚眉轉身,居然在院里梨樹下拿頂倒立,開始活動筋骨。
金戈鐵馬,一點沒錯,潘大元帥半生沙場,連玩的游戲也與眾不同,名字很有派頭,就叫做“金戈鐵馬”。
華容進到他內房,第一個動作就是跪地,然后頭朝下,雙手抱小腿,屁股高高翹起。
老規(guī)矩老游戲,他理所當然地配合。
潘克大悅,拿出繩子,先將他手腳綁在一起,接著又穿過大腿繞上他腰,系緊他脖子,將他牢牢捆住,固定在那個跪地低頭抬臀的高難度姿勢。
這樣一來,他就成了個牢實的馬鞍,潘元帥性起,便隨時可以上來騎他。
“老規(guī)矩,咱們來點潤滑,怎么樣?”潘克低聲,征求他意見的同時揮動馬鞭,忽一聲橫掃。
華容被綁,頭埋在大腿間,也沒法點,只好晃晃身子表示同意。
馬鞭于是應聲飛來,“啪”一聲打上了他高抬的臀。
元帥武藝高強,鞭法自是了得,每一下準頭都絲毫不差,剛剛巧落在他那個地方。
潤滑的確有效,那里很快鮮血淋漓,只需兩個指頭一推,滑膩膩的鮮血絕對不輸給任何潤滑劑。
一切準備完畢,潘克喉嚨沙啞,扯小褲露出他鐵硬的“金戈”,一個跨身頂進,雙腿彎曲,全部重量壓上他腰,真的騎上了他這匹鐵馬。
華容吃痛,全身骨頭都快被他壓散,只好將頭點地,配合他動作的同時隱隱抽氣。
“還好?!钡谝淮巫鐾甑臅r候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雖然潘元帥一頓能吃八碗飯,可最近也沒怎么長胖?!?/p>
第二次做是在休息不足一盞茶功夫后,他還能自我安慰:“還好,不僅沒長胖,金戈也沒長進,舉的時間也不比以前長?!?/p>
第三次做就是在半個時辰之后,那時候他已經頭腦發(fā)漲,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強撐,在心里數羊。
潘元帥驍勇,喜歡下面的人清醒,好欣賞他的英姿。
而華容是唯一一個能被他連騎三次保持清醒的人。
該暈的時候絕不醒著,該醒的時候絕不闔眼,華容就是華容,當之無愧第一總受。
“價碼還是老價碼,一千兩?!边B做三次之后潘克終于力竭,拿刀挑開華容繩子,隔空甩來一張銀票。
華容倒地,很長時間還維持那個姿勢,沒有氣力舒展手腳。
銀票輕飄,最終蓋上了他臉。
“多謝?!边^了有一會他才起身,收銀票入袖,比個手勢。
手勢怏怏無力,對價碼的不滿他表達得很是含蓄。
潘克的臉卻是立刻沉了下來,看他,玩著手里的短刀:“一千兩,你不會還嫌少吧?”
華容后退,連連搖頭,見桌上有紙筆,連忙拿來落墨:“元帥誤會,潘家待華容已經足夠慷慨。”
“潘家?”見到這兩字潘克凝目,上來看進他眼:“潘家還有誰對你慷慨,你別告訴我是尚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