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的手則一直在穴口處留連,他對猶豫不決的人恐嚇道:“平安,看來你很喜歡這兩顆珠子呢,要不然朕就再把它們弄回去,就這么一直留在你身體里,嗯?”說罷,右手食指抵在入口處,隨時有可能會插進去的樣子。
“不……”宋平安嚇得身體猛然震了一下,頭用力地在枕頭上擺動,“皇上,不要!”
“那就自己弄出來吧,平安。”
皇帝笑咪咪地,若不是赤身露體,若不是眼中滿含濃郁的欲望,與平常恩威并施的年輕帝王絕無二樣。
被嚇住的宋平安不敢再多猶豫,雙手放在身側揪緊被褥,曲起雙腿分得更開,咬住牙齒合上眼睛忍住羞恥,找到平日排泄的那種感覺,努力把夾在甬道里的那兩顆圓潤的小珠子排出來。
就算閉緊了雙眼看不見一切,但他仍能感覺皇帝落在自己下身的炙熱視線,不知是緊張作祟還是這道目光太過撩人,在終于把第一顆珠子排出體外時,宋平安察覺自己不久前才宣泄過后的地方又慢慢地蘇醒了。
“嗚……”
宋平安羞愧地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一樣逃避,而皇帝依然只是帶著笑看他。
“平安,還有一個?!?/p>
皇帝向來清冷的聲音變得低沉,盡管之前也有過想像,但親眼目睹時的場景卻比想像的刺激許多,差點跟他把持不住。
接近透明的白色珠子從紅腫的入口處慢慢露出面容,然后咕嚕一聲掉下來,身上包裹著混合腸液的白濁液體,顯得更是剔透誘人,而那個排出珠子的入口則在主人的緊張下不停的開合,無聲的向這里的唯一觀眾說,這里面有多么濕軟溫暖,也多么的銷魂蝕骨令人瘋狂。
燁華真的差點按捺不住,若不是定力夠好,他早化身為狼直接撲上去了。
第二顆珠子終于在宋平安的努力下排出來了,燁華撿起它們,放在掌心里停留片刻,才放到床頭的一個盒子里。
燁華整個身子覆到平安的身體,讓彼此的胸膛緊密相貼,連下身都密不透風,宋平安能明顯地感覺皇帝強硬如杵的下身正頂著自己的小腹。
“皇上……”宋平安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艱難地開口。
“什么?”
平安咬了咬下唇,垂下雙眼不敢直視身上的人,用小得不貼近去聽根本聽不見的音量、羞赧得快要燒起來的聲音道:“皇上,進來……”
燁華明顯地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以往都需要自己耍手段才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今天他怎么主動說出來了?
平安連看都不敢看他的臉,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在說完后用雙手緊緊環(huán)上他的脖子,見他沒什么動靜,又小聲地說了一遍“皇上,平安想要您……”
這次說完后,真的是連抬頭都沒勇氣了,只能把臉深深地埋在燁華的肩窩里,就算憋死也不肯出來!
至于結果如何?如果當然是皇帝把平安從頭啃到腳,沒有放過一寸皮膚啃得心滿意足。
所以說,這一晚上導致第二天宋平安連起床都沒辦法的結果,有一部分原因也出自他本身身上。在皇帝看他如此可憐本來打算放過他的時候,他疲憊無力地依靠在皇帝的身前,與睡魔做斗爭的同時突然對皇帝說了這么一句話:“皇上,您心情好些了嗎?”
難不成他一直以為皇帝遇上什么不順心的事需要發(fā)泄才這么聽話的???
皇帝又是一怔,回過神來后,對上平安擔憂的目光,直接把人再壓在床上狠狠地疼愛了一回。
第二天,宋平安起不來,自然也回不去,見他躺在床上連朗個身都困難得可憐兮兮的皇帝在心滿意足的同時有了那么一點點愧疚,所以一下朝,就把人抱在懷里喂東西說好話,準時上藥,百依百順。
不過平安太過實誠,在這種時候都笨得不知道好好敲詐一番,白白浪費好時機。
等過幾天鄭容貞見到他時,不用猜,光看他的樣子就明白這傻子不知道又被皇帝怎么折騰了,不免就拍拍他的肩膀搖頭晃腦安慰一番,沒想到反被宋平安的一席忠君言論給震得目瞪口呆。
老實巴交的宋平安就這么在皇帝的欺負下日復一日地生活著,他所求的并不多,除了靖霖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外,就是爹娘、鄭容貞,還有愛欺負人的皇上每天都能平安,國祚綿延。
一月春寒,二月春涼,三月春暖花開,自四大權臣相繼被除以來就一直在慈寧宮中潛心修佛的太皇太后一早走出祠堂,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過九曲回廊,走過鳥語花香的花園,走到慈寧宮西側的一間新設的祠堂前。這里重兵把守,軟禁著曾經(jīng)統(tǒng)領后宮的皇太后。太皇太后瞟一眼守在兩側的侍衛(wèi),隨即不動聲色地揮退左右,自己抬腳走了進去。
沒有人敢攔,太皇太后縱然已經(jīng)不再過問朝政,但猶存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更何況皇帝曾有吩咐,太皇太后不能攔。
所以這位老人沒有絲毫阻礙地走進祠堂中。一走進去,她便因滿地凌亂而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她直接走進內殿,在昏暗的屋內,看見癱坐在地上失神,披頭散發(fā)憔悴不堪的皇太后。
從太皇太后頭一回見她,包括丈夫去世時,她都未曾見過這位倨傲的女人如此狼狽不修邊幅的樣子。
是母族在自己兒子手上消亡的打擊太大,還是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化身為猛虎反噬的打擊更大,又或者兩者皆有?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這個曾妄想掌握一切的女人被深深的打入谷底,從此只能青燈長伴,落寞消沉。
太皇太后上前一步,踢到滾落在腳下的一個瓶子,發(fā)出的聲音讓望著窗外失神的女人頭也不回狠狠地罵:“死東西,滾出去,滾出去告訴皇上,我寧愿餓死也不會吃他送來的食物!”
太皇太后當然不會滾,她上前一步,道:“月娥。”
皇太后猛然震了一下,回過頭看清來人,又驚又喜,不顧儀容地爬過去揪住太皇太后的裙擺,泫然欲泣道:“太皇太后,您終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太皇太后默默看她,半晌后方低聲道:“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哪還有半點皇太后的儀容?”
皇太后哭得更是凄然:“太皇太后,我現(xiàn)在還算是皇太后嗎,我的兒子,那個好皇帝,他殺了我全家,還把我軟禁在這個鬼地方,我還算是皇太后嗎,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
太皇太后睥睨她,冷聲道:“你是在恨嗎?”
“我能不恨嗎?”
“可是,月娥,你難道忘了嗎,這孩子是我們送上皇位,是我們手把手嚴格教養(yǎng)出來,更是我們告訴他身為帝王必須冷血無情的!”
皇太后怔住,呆呆望著面前表情肅穆的老人。
太皇太后走向榻前,慢慢坐下,雙手置于膝上,直視仍癱坐在地板上的田太后,沉聲道:“月娥,你還記得燁華四歲時背不出《大學》,我們讓他在冷水里泡一個晚上的事嗎?你還記得他五歲時喜歡上一條小狗,你命人把這狗燉了送去給他吃的事嗎?”
太皇太后的視線透過地上的田太后,不知落在哪一處。不知憶起什么,她不禁嘆息,道:“而真正讓這孩子改變的,或許還是這一件事,當年他一出錯,我們就經(jīng)常罰他不準吃飯,然后我們安排一名宮女裝做可憐他,經(jīng)常趁人不注意送吃的給他,在他對這名宮女產(chǎn)生強烈的依賴心時,當著他的面,給這名宮女安上不守宮規(guī)的罪名亂棍打死。
從那以后,這孩子就老是作噩夢睡不著,也變得越來越冷漠。當年,我們對這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有理由,而這件事,我們就是讓他知道,身為帝王,他不能擁有任何感情,因為任何一種情緒都足以左右他的決定?!?/p>
“月娥,你說,當年的我們殘忍嗎?”太皇太后冷冷地笑,“是我們把這孩子教成如今這樣,若你要恨,就先恨自己吧!”
慢慢回過神來的皇太后望著高坐在前方的老人,悲從中來,趴在地上痛哭:“太皇太后……可田家畢竟是他的親族啊……他怎么如此狠心,竟然斬草除根……”
“哀家警告過你!”太皇太后大聲喝道,“皇帝畢竟是皇帝,從他自鄧、趙、柳、康四大逆臣手里奪回皇權時,你就不應該再干涉過多,可你不聽,你的家族也不聽,你們這是咎由自取!”
罵完后,年邁的太皇太后停下來喘息,須臾之后,她平靜許多,方接著道:“若你們田家很安分,若你懂得進退,田家肯定能夠相安無事,皇權面前沒有親情,月娥,這不僅是皇帝應該知道的,你也該明白?!?/p>
太皇太后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月娥,別再無理取鬧了,若你真覺得家人死得冤,就念經(jīng)為他們超渡吧?!?/p>
說罷,太皇太后走了出去,候在外頭的宮女一見她出來,立刻上去扶她,而她則目不斜視地把手搭上宮女的手,慢慢走離這個地方。
田太后呆坐在地上半晌,最后趴在地上無助地慟哭。原來期盼太皇太后能夠過來,是想讓這個睿智的老人想辦法懲罰皇帝,讓她心中的恨得以平息,沒想到自己反被罵得啞口無言。
果然是,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嗎?
而等到只剩自己一人時,太皇太后手捧著茶慢慢飲,她心定了許多,皇帝比她所以為的還要早出手,也處理得漂亮。
第一次開始動手,她就覺得時機不對,好在皇帝還是聰明地選擇暫時忍讓,要不然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田家的消亡,是她早就在期盼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對田家的恨,當初求田鎮(zhèn)幫忙,卻被他要脅用她兒子也就是先皇的婚姻來交換,美其名曰聯(lián)姻,實則是想趁四大權臣忙著相互牽制時占取先機奪得皇權。因為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主張,這也是先皇崇寧帝心情郁結的原因之一。
她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在心中冷笑而面上笑意融融,對燁華殘忍,為的不僅是讓他清楚他坐上這個位置必須面對的殘忍,而當年把田太后拉進水里一同教導年幼的燁華,也是為了讓她成為少年帝王心中的一根不得不除的刺。
為了奪回屬于他們邵家的皇權,她已經(jīng)犧牲了兒子,也因為崇寧帝的離逝,才令她心中的一點善意全然消亡,為了最終的勝利不擇手段。
現(xiàn)在,鄧、趙、柳、康這四個仇人死了,田家亡了,國家安定,眼前一片通途,應該沒有什么不順心的事了。
太皇太后面容平靜地一口一口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