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洲出來倒水,路過門口看到謝新洋那副石化的樣子,踢啦著拖鞋走進去:“怎么了,見鬼了?”
蹲在椅邊的謝新洋一把抓住戚洲的大褲衩褲腿:“臥槽,我們的寶才羅哥撿到鬼了!”
“哈?”
“不是,是我們的鬼才羅哥撿到寶了!”謝新洋自我糾正。
戚洲還是一臉茫然。
楚痕把另一只耳機給了戚洲。
戚洲的表情管理比謝新洋好些,至少維持了自己“見過大世面”的形象,可問出的話與他們一樣驚訝。
“這是金暖的錄音?”
“嗯?!背圩旖菐?,“還沒修,我剛問制作人要的?!?/p>
“臥槽,真他媽是撿到鬼了?!逼葜奕嗔巳嗄槪摹肮怼笔钦妗つЧ淼摹肮怼?。
謝新洋激動地應和:“是吧是吧?這高音就是吸魂的鬼,太好聽了!”
戚洲對金暖也有了另眼相看的沖動,但這種另眼相看還不足以改變金暖給他的第一印象。
謝新洋站起來踢了踢戚洲:“你別總一副對他有意見的樣子,他剛來,不了解狀況,說話直接也是正常的。再說,性格直一點總比表面看著隨和無害,實際滿肚子壞心眼強?!?/p>
戚洲冷哼道:“他直不直接不我管,但他直接出柜的行為,實在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弄得咱們現(xiàn)在都得將就他,就很煩。”
“嗐,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考量。”
的確會存在一種情況,就是有人直接闡明了自己的“特殊”,會讓這原本不算多特殊的事,迫使所有人都變得謹慎起來。
戚洲將耳機還給楚痕:“我是怕他的自我影響到咱們團,到時候所有人都麻煩?!?/p>
說完,戚洲就倒水去了。
謝新洋作為團里脾氣最好的,不禁對楚痕道:“隊長,你不管管?”
楚痕重新戴上耳機:“我不是幼兒園老師,讓他們自己處吧?!?/p>
謝新洋抓抓頭發(fā),覺得也是,強行讓人家看順眼很不現(xiàn)實。
“對了?!背垡贿呏匦虏シ乓纛l一邊道:“你跟阿洲說一聲,音頻這事先別提,以免讓金暖覺得我們是不放心他的實力,特地要來聽的?!?/p>
“明白明白?!敝x新洋應著就去找戚洲了。
金暖和方寄聊著聊著,就熟絡了起來。方寄其實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社恐這個情況嚴格來說并不是病,這種人對和陌生人接觸,或者去辦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事,會產生焦慮,由焦慮生成恐懼,甚至有的只是因為想太多。但面對熟人這種情況就會自然消失,甚至從被動地需要對方找話題變成了自己也可以找話題,話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