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了個澡,金暖從冰箱里拿出自己的那杯奶茶,插上吸管后狠狠地吸了一口,讓洗澡后稍高的體溫降下來,也享受著第一口冰涼的奶茶帶給他的滿足感。
方寄的房門關(guān)著,金暖站在門邊聽了聽里面的動靜,不確定方寄在干什么,但紙張翻動的聲音說明方寄并沒睡覺,金暖這才抬手敲了門。
很快,門就打開了,方寄看到頭發(fā)還濕著的金暖,詫異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謝謝你的奶茶?!苯鹋e了舉奶茶杯子。
方寄靦腆地笑了,像只可愛的垂耳兔:“不客氣,你喜歡就好?!?/p>
金暖考慮到方寄的社恐,讓方寄找話題那就是終結(jié)者,以后他們又是一個團的,不能一直生著,于是主動道:“可以進去坐坐嗎?”
方寄點頭:“當(dāng)然,請進?!?/p>
進入方寄的房間,金暖第一個感覺就是樂器可真多;第二個感覺是房間是真的小,加上做了隔音處理,就更小了。
方寄剛才應(yīng)該是在寫曲子,編曲鍵盤和電腦都開著,上面凌亂地放著幾張寫了簡譜的紙,編曲鍵盤連了耳機,不會影響到別人,同時也不容易聽到外面的動靜。
“你會作曲?”金暖驚訝,他向來佩服這種有才華的。
方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更小了:“還好,能稍微寫一點?!?/p>
無論是不是謙虛,能就比不能強。金暖小時候也學(xué)過幾天電子琴,但后來家里根本供不起,沒能繼續(xù)學(xué)下去,那時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對會彈琴的人埋下了羨慕的種子。更別說能作曲的了,那可都是文化人。
金暖又一一看過房間里的其他樂器,有吉他、小提琴、笛子等等,對金暖這種小土包子來說,這里就是小型樂器行了。
“這些樂器你都會?”
方寄點頭。
“真厲害?!苯鹋烙嫹郊哪艹龅?,應(yīng)該和會的樂器多不無關(guān)系。
“你有需要可以拿去用?!狈郊牟⒉涣邌?,甚至是樂于分享的。
金暖吸著奶茶擺擺手:“不用,我不會?!闭f著,又指了指鍵盤上的簡譜,“這是寫好的嗎?”
“寫了一大半,還需要修改?!狈郊恼f話聲音還是不大,卻明顯比最開始能放開了。
“可以彈給我聽嗎?”他是給不了什么指導(dǎo)意見,但不妨礙他想聽啊。
方寄的單眼皮閃過一瞬的光,用行動代替了說話,拔下鍵盤的耳機,給金暖彈奏起來。
“隊長,聽什么呢?”謝新洋走到臥室門口,本想問楚痕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健身房,就看到楚痕正帶著耳機,手上拿著平板。
楚痕睜開眼,雙眼皮的弧度比平時更深了,沒多說話,只把一只耳機摘下來遞給他。
謝新洋眉毛一挑——搞這么神秘,難道隊長正在聽什么羞羞的小文件?哎,他們隊長終于有正常男人的愛好了嗎?
等他帶上耳機,神情一下從調(diào)侃不羈變成了驚艷與驚嚇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