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衣臉色已經(jīng)幾近發(fā)青,他下意識地朝秦崢身后避去,卻遲遲等不來秦崢的一句溫言安慰和從往那遮風(fēng)擋雨的懷抱。
楚瑜凌厲地剜了秦崢一眼:“還不走,留這等過年?”
秦崢腦子空白一片,下意識抬腿跟上楚瑜,見他肩頭披風(fēng)略有滑落,還替他往上扯了扯。
楚瑜頭也沒回,丁點(diǎn)不想看見被甩在背后的孟寒衣。待走了一段路后,忽地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盯著寸步不離跟在后面的秦崢。
“清辭……”秦崢小聲哼唧一句。
楚瑜眼底滿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把衣裳脫掉?!?/p>
秦崢一怔。
楚瑜厲聲道:“脫掉!”
秦崢趕緊抬手去解衣裳,先是褪了外跑,然后是深衣,直到上半身全部赤裸,只留下一條里褲時(shí)才略微猶豫道:“清辭,褲子回屋脫行不行?”
話還沒說完,楚瑜就忽然整個(gè)人靠在他懷里,語氣委頓道:“你抱過他,那衣裳沾了他的味道,燒掉。”
秦崢身子一僵,扶住楚瑜肩頭無言。
楚瑜道:“抱我回去?!?/p>
秦崢二話不說將楚瑜打橫抱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地朝前走。
楚瑜將臉靠在他胸口,深秋的夜色很冷,可秦崢身上的溫度仍是炙熱。
當(dāng)年秦崢連包袱都收拾好了,他想要放棄一切同孟寒衣浪跡天涯,可是等來的是一場空。楚瑜的話像是一柄尖銳的匕首,刮開了他曾為孟寒衣找出來的千般理由。那些所謂的情比金堅(jiān),不過是個(gè)笑話。
“楚清辭,你就那么信我嗎?”秦崢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若當(dāng)初他珍之愛之的人都不肯相信他,那今日楚瑜又是哪里來的勇氣敢信他今日不再犯渾。
楚瑜似乎是累了,聲音微弱:“傻子,若不信你,當(dāng)初作甚嫁你……”
秦崢未曾聽清楚,原本想再問一遍,可見楚瑜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中,只得打消了這念頭。
等將楚瑜帶回住處,那通明的燭光方映出楚瑜毫無血色的臉和早已被冷汗打濕的額頭。秦崢心下一驚,忙將楚瑜放在榻上,捏住他的手喚道:“二爺?二爺!”
楚瑜悶哼一聲,蜷作一團(tuán),死死抵住腹部。
秦崢一顆心霎時(shí)如置冰窖,趕緊掀開楚瑜的衣擺,只見那褻褲底隱約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