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順帝瞇著眼睛不怒自威,根本看不出喜怒,帶著天然的氣場。
康德祿冷汗都快出來了,最后只能賭一把道:“夏將軍相貌端正,儀表堂堂,品行甚佳,有武神趙子龍之相?!?/p>
“哈哈哈……”
“朕也是覺得這兩個孩子是能相處好的,可惜夏寒青年紀是大了些?!?/p>
康德祿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暗道他這次算是賭對了。
皇帝感念昭和皇后,對于三殿下雖有不喜,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夏將軍即將而立之年,想來能照顧好小殿下?!?/p>
“可惜了……”
景順帝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念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朱筆在面前的奏折上圈了一筆,做上批注。
康德祿咽了咽口水,皇帝這是……還要對夏將軍下手?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那他把三殿下嫁過去又是什么意思?
跟了皇帝幾十年,這一次康德祿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緣由。
但他又不得不想,景順帝這些年身體日漸衰退,最后這天下大業(yè)還是要交到三個兒子手上。
站好隊,才能活命長。
“陛下,這是淑妃娘娘那邊兒送過來的桃花酥,想著陛下愛吃?!?/p>
“桃花酥?”
景順帝瞥了一眼,與蕭則緒奉上了的一般無二。
“淑妃有心了,放這兒吧?!?/p>
景順帝看著那盞桃花酥,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他嘗了一口,味道竟比御膳房的還要可口,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吃完了幾塊。
“以后不要送過來了?!?/p>
這可不是一個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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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蕭則緒只穿著件紅色里衣坐在床邊,褲腿挽到小腿處,腳下木桶冒著熱氣,雪白的腳趾泡在熱水里。
聽瀾站在他身側(cè)伺候著,正抬手取下他頭頂?shù)慕鹕l(fā)冠,青絲潑墨,垂落肩頭。
“聽瀾,相公是不是生氣了?”
燭光燈影中,夏寒青披著外衣坐在窗前正在翻閱一本兵書,根本沒有理會這邊的事情。
“相公怎么會生殿下的氣呢?殿下這么乖,相公喜歡殿下還來不及?!?/p>
聽瀾替他鋪好床鋪,蕭則緒的腳落在熱水里,來回晃動,水聲嘩啦,濺在地板上,他依舊垂著頭,時不時看向夏寒青那邊。
[相公真的生氣了,以后是不是沒有甜甜的芝麻糕了。]
夏寒青將自己埋在書本中,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書,從回府后,他就遣人查了烏那雪的身份。
可惜沒有什么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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