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到沈承瑾滿臉漲紅,給吻得快要窒息,何望才喘著氣從他嘴里退出。他啾了啾他的唇角,熱乎乎地調(diào)笑:“沈總,是兒子還是女兒啊?”
沈承瑾沒回答,只笑了兩聲。他把何望推開一些,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頭說,“走吧,我現(xiàn)在要回公司?!?/p>
何望拉住他的手,蹲下身,讓他趴到了自己背上。
“沈總有了我兒子,我要把你伺候得更好才行?!?/p>
他輕巧地將他背起來,沈承瑾搭在何望肩上,在男人耳朵里吹口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的?”
他們往電梯走去,何望聲音微一沉,說道:“我忘了,沈總您后宮美男三千?!?/p>
沈承瑾瞅了瞅何望的側(cè)臉:“吃醋了?”
“不敢?!蹦腥似^,看了看沈承瑾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的眸子,而后在沈承瑾的唇角落下一吻,“你只是我的客戶,我怎么敢隨便吃醋?!?/p>
這話說得,怎么反而像真吃了一嘴醋似的,放別人身上沒什么,但說話的卻是何望。不是罕見還能是什么?
兩人到了電梯口,沈承瑾伸手按了下行鍵,收回手在何望下巴上捏了一把。
“不過這兩個多月以來,除了昨晚我沒找過別人?!彼糁晾宓木嚯x,在何望頰邊呢喃,“我要真有了——那也只能是你的?!?/p>
青年這么說,背著他的人便緩緩地側(cè)過頭來。他們互相凝視,半晌,何望唇角浮現(xiàn)出一道淺笑:“你要是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很幸福?!闭f完,他又?jǐn)z住沈承瑾的唇,青年閉上眼睛,在寬闊的通道上跟男人溫情地纏綿,不在乎頭頂上的攝像頭,也不在乎是否會有人過來。
何望也閉上眼睛,遮住眼中深不見底的寒潭。他的獵物終于一步步接近他布下的陷阱,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餌。
幾天之后。這一天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這是入冬以來第一場雨。唐故從轎車?yán)锍鰜?,黑色的皮鞋鞋面立刻飛上了幾點雨絲。
一把寬大的黑傘撐過來,擋住了唐故頭上的雨。他凝視著面前的豪宅,面上除了疑惑,還有深深的不安和警惕。
這個傍晚,唐故見了一個人,一個他做夢也不曾想過的人。直到他和對方告別后,他的內(nèi)心久久地處于震驚、忐忑、糾結(jié)之中。
那個他一直以為是牛郎,勾引得沈承瑾越發(fā)墮落的男人——何望,竟然、竟是——
這個人正蓄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他是該離開這里之后立刻去警告沈承瑾?還是該接受這個可怕的男人的提議?
夜幕已經(jīng)深沉,雨依舊在下,鞋踏在雨水里,濺起模糊而冰冷的心驚肉跳。
什么時候被人送進(jìn)了車,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家,唐故都沒注意。他的腦子里一直回蕩著何望的聲音,和對方志在必得、冷酷專橫的臉。
“我可以幫你還清所有的債務(wù),另外再給你一筆高額的報酬。不僅如此,哪怕華宇他日江山易主,我可以向你保證,那里永遠(yuǎn)有你的一席之地。
“姓沈的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也不會給你的,我照樣能給。
“哪怕你唐故不幫我,我還是能找到其他人合作。等到那時候,我不僅會讓你跟沈承瑾一起完蛋,你想想你家里那個敗家子——他也只能、跟你一起完蛋。
那個男人最后終于露出了笑容,卻是殘忍嗜血的笑,比起野獸有過之而無不及:“唐總你是聰明人,如果你選擇姓沈的那個窩囊廢,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對抗的是什么。我不逼你,你有一周的時間慢慢考慮?!?/p>
沈氏的江山,是真的要完蛋了嗎。
從何諾跳樓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未來的結(jié)局?
不,不,從更早之前,當(dāng)沈承瑾決定向何明生的兒子出手時,或許就已經(jīng)注定了這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因果報應(yīng)。
如果他今天選擇沈承瑾,那他對抗的并不是一個假裝成牛郎的何望,而是整個何氏,是何望已經(jīng)拉攏的背后更多的勢力。沈承瑾無論如何抵抗也必輸無疑,而他,也必輸無疑。
但他又怎么忍心——沈承瑾再差,也是他老友之子,更何況他看著華宇平地起高樓,他更親自參與了這場輝煌的建造??!
耳邊又響起了何望冷酷的嘲諷:“別假惺惺地說什么情懷,別忘了你是名貪污犯?!?/p>
恍惚地進(jìn)了電梯,唐故伸手按了按鍵,他的心里,有一個比當(dāng)初貪污錢更加瘋狂的決定漸漸成形。
從那個敗家子染上賭博欠下巨債的那天起,從他第一次挪用公款的那天起,他就回不了頭了!
夜深,冰冷的雨一直下個不停。
在何望的公寓里,充滿了暖氣與隨色欲而生的高熱。
客廳的一張沙發(fā)椅上,兩具屬于男人的肢體已絞纏了許久,滿室的淫聲浪語不絕于耳。
這時候,有人突然找回了一點理智,他在對方的耳朵里一邊呻吟一邊細(xì)碎地說了句話。
“什么?”男人大汗淋漓地從沈承瑾肩窩里抬起頭,滿臉驚訝,“沈總,你別跟我開玩笑了。生意上的事我完全不懂,你讓我做那種事我只會搞砸。我呢,我就只擅長一件事——”
說著一笑,他用雙手捧著沈承瑾的屁股,將青年死死地摁在自己腿間,同時往上一頂,把身上的人戳得一聲驚叫。
“啊——”坐在何望身上被人操弄的人不自覺地抱緊了男人的脖子。而對方“啪啪啪”地加快節(jié)湊,狠操了沈承瑾十來下,才漸漸放緩了速度,卻仍舊重重地干著他,在青年起伏的呻吟中曖昧地說:“就是,這件事?!?/p>
沈承瑾環(huán)著何望的脖子,抓著何望的頭發(fā),沒法繼續(xù)說自己想說的事,只能搖著頭吟叫:“啊啊、嗯——慢點、何望、何望—— ”
青年柔韌的腰肢如波濤般隨交合而起伏,黑色的發(fā)絲晃蕩個不停,如此的淫蕩,如此的誘人,男人不僅沒有慢下來,粗長的性器更快地鞭笞著他汁水四濺的浪穴,操得他再一次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