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本事自己爭取
喬梁屬于壞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簡單的頭腦跟中華鱘的造架一樣,一根筋。沒一會就又和郭鵬他們扯成一片了。
放學(xué)鈴聲永遠(yuǎn)是讓人覺得動聽的不像話的聲音,像催化劑一般讓安靜的教室瞬間炸開鍋。
撒丫子跑去食堂絕對是一項考驗體力的運(yùn)動。喬梁和郭鵬總會甩大熊兩條街的距離。
他們先去買了飯占了位置,食堂才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大批量的人。
看著大熊肥胖身體晃晃的可哪張望找著他們,郭鵬踩在椅子上揮著手招呼著:“大熊,你好像瞎,過來這邊?!?/p>
郭鵬很享受那種突兀的站在椅子上吸引周圍坐著的人視線焦點的感覺,半天不愿意下來。
喬梁往嘴里塞著飯,懟了一下郭鵬的小腿,含糊不清的說:“你他媽的下來,不吃我可吃沒了啊?!?/p>
郭鵬一聽,麻溜的坐下來:“吃吃吃,怎么能不吃呢,下午第二節(jié)課的時候我就餓了?!?/p>
大熊坐在他倆對面,絕對的吃,狼吞虎咽都不足以形容他那吃相,說他吃東西像頭熊才更淋漓盡致。
喬梁第一次跟大熊吃飯的時候就目瞪口呆過,這才給他起了一個實至名歸的外號。
“哎哎,梁子,你看,”郭鵬用胳膊碰了碰坐在旁邊吃著飯的喬梁。
喬梁抬頭:“看啥啊?”
“嘖,十點鐘方向?!?/p>
“誰啊?”喬梁伸長了脖子的瞅著。
是夏茹。她端著餐盤和林文詩東張西望的在擁擠的食堂里找著位置。
喬梁連忙把自己搭在旁邊椅子上的腿拿了下來,又拿手蹭了蹭椅子面。站起身就喊:“夏茹,這邊?!?/p>
他嘴里沒咽下去的飯粒都噴出來兩粒,旁邊的郭鵬嫌棄的輕罵了一句。
夏茹循著聲音看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喬梁一眼后接著找位置。倒是林文詩過來了:“這有位置,那我可就坐了啊?!?/p>
郭鵬拿著筷子的手比劃著:“去去去,人家梁子給夏茹留的,你別不知道怎么回事?!?/p>
“關(guān)鍵夏茹不過來啊,別浪費(fèi)。”林文詩坐了下來。
喬梁一直站在那,那眼珠子跟著夏茹移動。最后筷子一摔才坐下來。
“怎么了。”郭鵬看了明顯不悅的喬梁一眼。
大熊悠悠開口:“不用猜我都知道?!?/p>
“得得得,吃你的飯,別他媽哪都有你?!惫i在桌子底下踹了大熊一腳。
然后他站起身找了找,夏茹找到了位置,果然,她坐在了許耀陽旁邊,正跟那幾個許耀陽寢室的說笑著。
“我操,我就說吧,”郭鵬坐下來掃了一眼喬梁和大熊:“許耀陽那小子就是欠收拾,是不是?!?/p>
大熊點頭,喬梁沒說話,拿起筷子狠狠的扒了一口飯。
林文詩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喬梁英俊的側(cè)臉,說:“你要是真喜歡夏茹你就好好追一回啊,我?guī)湍??!?/p>
喬梁鼓著腮幫子嚼著飯,看了林文詩一眼沒說話。
洛平高中是一所半封閉學(xué)校,周一到周五都是學(xué)習(xí)住宿飲食統(tǒng)一管理。所以晚飯后的自由活動時間,只要不出門,寬敞大操場隨意你撒歡。
喬梁的這段時間多半會在籃球場上度過。
打籃球讓他感到爽的不是漂亮的過人,也不是準(zhǔn)確的投籃,更不是有花癡女生的圍觀,當(dāng)然,如果是夏茹來看的話,除外。
讓他感到爽的是出得一身大汗,那種從毛孔蒸騰出來的水分像是把他整個人都清理了一遍似的,倍爽。
然后運(yùn)球帶風(fēng),蒸發(fā)吸熱。在這樣悶熱的天氣里給了他莫名的釋放。
郭鵬最近在追一個三班的女生,這時候沒在球場,不知跑哪里野去了。
喬梁和大熊打了一會球覺得沒什么勁,就想回寢室換身干爽的衣服等著上晚自習(xí)。
路過那片全校公認(rèn)的幽會小樹林的時候,看見許耀陽從那里面身高腿長的走出來。
喬梁很意外,印象里許耀陽是個絕對的冷氣場,身邊沒什么親近朋友不說,還從來不會和哪個女生走的太近。
身邊的大熊也好奇,小聲問喬梁:“你說他去樹林里干什么?!?/p>
“我他媽哪知道?!眴塘耗_步?jīng)]停的把外套一掄搭在肩上就往寢室樓里走。“絕對不是撒尿就是了。”
晚自習(xí)困擾喬梁的就不是困不困的問題了,畢竟大家都很安靜的隨便做事情。
喬梁也不學(xué)習(xí),只要不學(xué)習(xí),他就不困。
教室后面窗戶的紗窗壞了好幾天了,總有喜光飛蟲往里鉆。當(dāng)然包括蚊子。
喬梁特別招蚊子,到什么程度呢,打個比方,就算屋里只有一只蚊子,六十多個人,那蚊子也會來找他。
他胡亂的拿本子扇著,希望把飛過來的蚊子趕走,但總是防不勝防,小腿上還是叮了包。
“臥槽,這尼瑪一會不得給我吃了啊。”他彎腰撓著癢處,跟郭鵬抱怨。
郭鵬正在往花花綠綠的信紙上寫情書,頭都沒抬:“蚊子都開始饑不擇食了?!?/p>
喬梁哐當(dāng)踢了郭鵬桌子一腳:“欠揍?!?/p>
這一腳踢的郭鵬桌子一晃,杵著的筆一下子劃壞了信紙,當(dāng)時就把筆甩在了喬梁身上,“你媽啊喬梁,我特么白寫那么多了?!?/p>
郭鵬只能團(tuán)了那張信紙,喬梁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笑:“你活該?!?/p>
說完低頭拿起郭鵬扔的筆剛要扔回去,就看見那圓珠筆筆尖漏油,甩了自己一身,當(dāng)時就炸了:“操,你甩我一身?!?/p>
郭鵬頂了回去:“活該!”
然后倆人就起身瘋到一塊去了。擦著桌子移動的聲響吸引了前面學(xué)習(xí)同學(xué)厭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