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讓一個人喜歡不容易，讓一個人討厭還不容易嗎？那些在日鬧得魚死網破、老死不相往來的朋友或者情侶，哪個之前不也是愛得你死我活？”

“時間還有那么，讓主角討厭我可太簡單了，我可以給主角搗『亂』，搗毀主角的工作之類的，然私底還得給主角搭把手，萬一他起不來我的劇情就麻煩了?！?

見霍云臻還是沒有說的意思，系統(tǒng)狠狠心咬咬牙，“我劇情來就快了不少，偶爾停一停也沒有關系?！?

“我可以先出去躲上半個月，然再回來面對爛攤子！”

“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想去y星看空中花城嗎？要不我現在就？”

“統(tǒng)統(tǒng)?！被粼普榻K于開，打斷了系統(tǒng)的。

一時間，系統(tǒng)有些緊張。

霍云臻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想說“謝謝”或者“不用緊張他還好”之類的，但是覺得說些可能會讓系統(tǒng)更擔心。

他慢慢轉身，看向剛剛葉白華沖進去的房間，徐徐嘆息。

“是誰允許他睡我家的？”

系統(tǒng)：“？”

霍云臻想了想，認真道：“房租我收多少合適啊統(tǒng)統(tǒng)？”

系統(tǒng)：“？？”

沉默幾秒，系統(tǒng)打開了數據庫，“讓我查一查邊的酒店標準?！?

霍云臻微微勾唇，轉移統(tǒng)統(tǒng)注意力，計劃通√。

“別查了，”霍云臻裝模作樣地打個哈欠，“困了，睡吧，統(tǒng)統(tǒng)。”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系統(tǒng)欲言止，但是確認過時間之，系統(tǒng)毫不猶豫地肯定了霍云臻的主意。

但其實也并不容易睡著。

霍云臻心里壓著事呢，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在他有限的命里，他就沒有離開過幾次病房，更不用說處理種復雜的情感糾紛。

霍云臻一直被所有的親人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對他虧欠良多，無是金錢上還是精神上，在大的過程中，個虧欠與日俱增，一度給霍云臻帶來了極大的心理負擔，所以他來到個界以，并不想跟其他人產情感上的往來。

所以他一直以來，對個討人厭的炮灰人設非常滿意，能獨來獨往的情況也都是選擇一個人。

但好像，他連么簡單的任務都沒有完成好，最還需要系統(tǒng)來安慰他，老實說，他寧愿系統(tǒng)罵他罰他之類的，那才是他應得的。

是，讓一個人討厭的方法是不少，但是……

葉白華的臉慢慢出現在霍云臻腦海中，局促、緊張溫柔，磕磕巴巴地表達著對他的在意和喜歡，坦『蕩』真誠在葉白華的眼眸中凝聚成光，比夜晚的星星還要溫柔。

……而他，卻需要讓葉白華眼底的些光消失。

霍云臻覺得很不是個東，他覺得就像一個偷了別人寶物然扔掉的混蛋，讓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情緒從陰暗角落里翻滾而出，帶著海浪的腥『潮』之氣，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帶給周圍人的，永遠是那些壞東。

明明不是一個界，有些結果卻是一樣的。

他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霍云臻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是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

他覺得飄在半空中，然有一團霧氣蔓延過來，很快就抓住了他，然帶著他俯沖，直到所有云霧散去，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瘦弱、蒼老、毫無血『色』，那一雙在平日里寫滿了慈愛溫和的眼睛，此時只余渾濁與麻木。

……他的祖父。

霍云臻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但是他卻動不了。

周圍響起壓抑的啜泣聲，像針一樣扎進霍云臻的耳朵里，疼得他幾乎要叫出聲來。

老人慢慢地掃過周圍的人，他像是看不真切一樣，仿佛在尋找著什么，動作很慢，行將就木。

那些啜泣聲似乎更響了一些。

“小……寶……”老人張開嘴，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好……些……？”

“好，好，”霍云臻聽到有人更咽著回道，“他好多了，每個指標都比以前好太多了，林醫(yī)說，我有機會見到一個能跑能跳的小寶?！?

老人嘴角的肌肉動了一，他似乎想要笑，但是一切就在一刻禁止，老人的眼睛里徹底失去了『色』彩，渙散的瞳孔仿佛在昭示著什么。

那壓抑的啜泣聲和更咽聲，在一刻仿佛沖破了什么束縛一般，震耳欲聾。

霍云臻猛地驚醒了。

他在床邊坐了許久許久，久得系統(tǒng)都有些害怕。

終于，他出了聲。

“或許，”霍云臻輕輕道，“有的人來就是混蛋。”

也只能做個混蛋。

“統(tǒng)統(tǒng)，”霍云臻仰起頭來，“我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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