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088
陳北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那是夢的話,那么這個夢也太恐怖了。
夢中的她被關(guān)在一個幽閉的房間內(nèi),房間只有一張床,她一si不掛,她的雙手被綁在床頭,一個男人此時正在她身上c騁。
在夢中,她都覺得很疼。
男人的每一次t進(jìn),她都覺得好像利刃在她在身上狠狠的cha著。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沒有哭。
陳北北想,大約她的眼淚都流干了。
陳北北討厭大海。
更討厭幽暗的房間。
而這個夢,讓她感覺自己在海上,周圍全是海水。海上還有一間小小的房子,她就被關(guān)在這個房間內(nèi),日日夜夜,不知道過了多久。
希望變成失望,最后到絕望。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北北……北北?”
陳北北睜開眼睛,她對上的是陳如玉一雙擔(dān)憂的眸子。
“北北……你終于醒了……”
“媽,我怎么了?”陳北北試圖想坐起來,但頭好疼,她捂著腦袋,叫了一聲,“嘶……媽,我的頭好疼……誰敲我頭了么?”
“你這孩子……這是醫(yī)院,你剛剛暈倒了?!标惾缬窨扌Σ坏?。
見陳北北還一臉茫然,陳如玉給她遞了一杯水,“來喝杯水……你怎么臉上都是汗,做惡夢了嗎?”
陳北北灌了一口溫?zé)岬乃?,才連連點(diǎn)頭。
“是啊,我剛剛做惡夢了,夢到我被囚……”
陳北北的視線在對上身后的陸終的時候,猛地停止了聲音。
她不想害怕的,可在陸終靠近的時候卻忍不住渾身顫抖。
陸終見她醒來,立刻靠了過來,抬起手還想摸一摸她的腦袋,可他的手還沒接近就被陳北北猛地推開。
“你不要碰我!”
陸終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在說怎么了?
陳如玉見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北北,陸先生可是一接到電話就趕來了……”
“我……我……”在母親面前,陳北北不知道怎么說,只是垂下眸子,“我……我有些累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病人的要求最大,一行人以為是陳北北還沒恢復(fù)過來所以情緒有些激動,于是遵照她的要求退了出去。
陸終巋然不動。
陳如玉在路過的時候停頓了一秒才說道:“陸先生,你過來,我有事情和你說?!?/p>
陸終看了陳北北一眼,眼中情緒復(fù)雜,最后還是跟著陳如玉出去了。
“陸先生,我不知道北北在你們那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北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陸終千萬個后悔,不該讓潘峪娘進(jìn)來。
這樣他們就可以過一直安定的生活。
“我一直把北北當(dāng)親生女兒養(yǎng),我不知道她的過去,不知道她受過什么,才一個人懷著孩子從大海中撈了起來,但我知道的是,她是我的女兒,你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么?如果你真的喜歡北北,就應(yīng)該給她安定的生活,而不是今天,口吐白沫暈倒在沙發(fā)上……她……她很疼……我……我不希望我的女兒……疼了……”
陸終回到病房的時候,陳北北似乎已經(jīng)睡著。
他抬手,想摸一摸睡夢中那安然的容顏。
可是到半途中,他又收了回去。
似乎他總是在做錯事情。
以前在陸家的時候是,現(xiàn)在潘蕾已經(jīng)是陳北北了,他還是一錯再錯。
他想得很簡單,陳北北現(xiàn)在的狀況幷不適合恢復(fù)記憶,不要說記憶中有他的陰暗面,還有她身體受不了那個刺激。
所以,陸終以為重新的讓她愛上他,重新的過上以前那種兩人世界就好了。
可他沒有算到,潘蕾的生母會找過來,還是那么棘手的一個人物。他可以不顧一切,把讓他們分離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之中。他知道他自己能做到。
可是最后一絲理智告訴他。
如果他做了。
他們就真的完了。
收回手,陸終在陳北北的床前站了好久,久到潘峪娘的到來。
“她怎么樣?”
陸終沒理會,只是盯著睡夢中的陳北北。
“對不起啦,我不知道她還經(jīng)受過那樣的痛苦,哼,就這點(diǎn)你也不配做她丈夫……”
潘峪娘還在碎碎念,陸終抬起頭,冷冷的瞅了她一眼。
“看什么,我又沒有說錯?!?/p>
陸終蹙眉,直接遞過來手機(jī):別吵。
潘峪娘就像一只麻雀,嘰嘰喳喳的。
陳北北好不容易才睡著,陸終自然舍不得把她吵醒。
在病房中待了半晌,他對潘峪娘揮揮手,兩人出門去了。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
這么藏著掖著不是辦法。
兩人離開后,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睡得安詳?shù)娜蓑嚨乇犻_眼睛。
陳北北自然是裝睡。
她根本沒有睡著,只是感覺有人進(jìn)來,慣性的裝睡。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怕這個叫陸終的男人,卻能在第一時間憑著腳步聲和他身上的氣息判斷出他。
這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情感。
陳北北為了躲避這種情感,只能裝睡。她覺得陸終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可奇怪的是,他想過來摸她的時候,她卻害怕起來。
不知道,想得頭都疼了。
陸終一直在她的身邊,站了好久好久,久到陳北北都以為自己不能裝睡下去的時候,潘峪娘進(jìn)去了。
她記得潘峪娘,也記得她說過的。
她說她長得像她的女兒,卻沒有想過,她真的是她的女兒。
想到陳如玉,想到陳近南,還有陳呆呆,陳北北的心就一片茫然。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混亂人生。
陳北北已經(jīng)努力的想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但還是被陸終發(fā)現(xiàn)了。
原因其實(shí)很簡單,她排斥陸終的接近和╭(╯3╰)╮熱。
陸終從本質(zhì)上是個縱魚的,兩人在以后幾乎夜夜都要,就要陳北北身上不舒服,他也會抱著她親夠她。
這么一個縱#)))≦的男人,在某一天,自己的女人不再喜歡他的接近了,他自然有所察覺。
陳北北最開始還拿陳呆呆做借口,可連續(xù)三天了,陸終再好的耐性也耗盡了。
再一次,陳北北在陳呆呆的房間睡著。這段時間,她的睡眠很淺,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她都迅速的驚醒過來。
所以,陸終過來抱她回去睡覺得時候,她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你怎么在這兒?”
真的很想掙扎的,很想抗拒的。
可陸終的臉色并不好看,一路沉沉。
陳北北拿不準(zhǔn)陸終的性子,從那次噩夢后,她總有種感覺,真實(shí)的陸終并不是她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我……我今晚要和呆呆睡,我想讓她早點(diǎn)叫我媽媽……”
每次都拿這個做借口,陳北北已經(jīng)習(xí)慣。
陸終這次可不買賬,扛著她直接的帶回了臥室。
陸終的房間很暗,他獨(dú)處的時間睡眠質(zhì)量并不好,窗簾要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才能睡好。
這會兒,窗簾遮光,房間里只剩下一盞暗淡的落地?zé)簟?/p>
這個幽暗的感覺太像睡夢中那個監(jiān)牢了,陳北北幾乎是被放在被子上的瞬間就猛地彈了起來。
“我……我今天不想……”
陸終早就覺得陳北北有些不對了,他以為是陳北北接收到了潘峪娘是她親娘這個事實(shí)的緩沖器??墒聦?shí)證明,他根本等不到她的適應(yīng),不但沒有適應(yīng),她還變得排斥他了。
陸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抓著陳北北的手腕就往**帶。
他眼中的怒氣嚇到了陳北北,陳北北被他壓在**的時候,幾乎是無法抑制的尖叫出來。
“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惡心!太惡心了!”
她不顧一切的踢打著身上的男人。
噩夢中那被球禁屈如拎如害怕的感覺一起襲來。
感同身受。
她很難平靜下來。
她踢打了一會兒,感覺不到男人的動作,慢慢的也停止了下來。
睜開眼,她對上男人的眸子。
一如既往的黝黑閃耀,卻沒有以往的神采,只有濃濃的悲傷。
“我……”她不是故意的,她不能因?yàn)橐粋€夢,把自己的愛人推開。
可那個夢太真實(shí)了,她的生啊理反應(yīng)騙不了自己,她很害怕,她真的害怕陸終。
陸終的手慢慢松開。
見她滿臉驚慌,好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一般,陸終的心軟了。
他是不是逼她太緊了。
他應(yīng)該安撫她,就像以前一樣,安撫一只小貓咪一般。
是的。
應(yīng)該這么做的。
他記得她很喜歡溫柔的他。
陸終的手伸出,他擠出一絲笑容,想安撫那種驚慌失措的小貓。
他想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
他會溫柔。
可,當(dāng)他的手靠近的時候,女人忽然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的手。
那一刻,陸終很清晰的明白,有些東西變了。
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已經(jīng)變了。
陳北北的這個動作,快要擊垮陸終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