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星被嚇了一跳。
本來想說臟話,對上元九萬崇拜孺慕的雙眼,陳采星只能裝作一切云淡風輕灑灑水他一點都不怕!面無表情的關掉了窗戶。
“這里原本的尸體去哪里了……”陳采星陷入思考中。
二樓幾間客房沒什么特別的,陳采星站在樓梯口,往三樓看去,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想到神出鬼沒的豪斯先生,陳采星沒打算上去。
線索太少了。
這里的天陰陰沉沉的被濃霧包裹著,不見陽光,有沒有表,無法判斷幾點。而且陳采星覺得這里時間流逝的比較快,早上吃了早餐只是去了趟后院就到了午餐時間。
果然下樓沒多久,餐廳飄出香味。
晚餐時間到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還沒怎么樣就晚上了?!毙率峙苏f著往餐廳去,樂觀說:“猴子哥,時間過的這么快,那不是七天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回家了。”
姓王的老手將碗重重放在桌上。
女人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陳采星卻知道,時間流逝的快對他們并不是好事,老手們應該隱瞞了什么沒告訴他們,如果時間到了,他們沒‘解密’完蠟像館,會有什么后果。
“呵呵……”
一角傳來豪斯先生陰冷的笑聲,像是知道他們想什么給予的答案。
后果——
怕是很可怖。
晚餐不算豐盛但味道不差,陳采星注意到老手們沒有早上時的從容,猴子表現(xiàn)的尤其是,臉色難看,吃飯很快。剛說話的女人神色更是茫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被氛圍感染到,吃了沒幾口,細聲說:“猴子哥,今晚你能陪我一起住嗎?”
“你自己睡?!焙镒舆B剛來時的老好人形象裝都懶得裝。
暴躁男死了,今晚就她一個人。女人凄凄切切的看向其他三位老手,不過沒人理她,她目光又看向陳采星。
原本乖乖吃飯的元九萬察覺到,瞪了女人一眼,轉(zhuǎn)頭可憐巴巴說:“哥哥,我吃好了,我們回房間吧?!?/p>
“等會,不急?!标惒尚亲⒁饬Ψ旁诳蛷d,背對著他們的豪斯先生,想到廚房壞掉停止時間的鐘表,他心里的猜測要證實下。于是完全沒看到元九萬瞪女人那一幕。
老手們吃完了,要上樓,金哥臨走之前看到還在餐廳的陳采星,罵了句裝批活不過明天這種話。
“瀟瀟,我好怕,我們回去好不好?”趙茹在等人。
“我還沒吃好,你先回去。”
趙茹像是驚弓之鳥,旁邊沒人作陪的女人連忙說一起,兩人搭伴上了樓。
沒幾分鐘,豪斯先生站起來,公事公辦似得說著臺詞:“孩子們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們?!闭f完推門,身影陷入霧氣中。
“上樓。”
陳采星開始在心里估算時間,帶著元九萬步履匆匆,王瀟瀟跟在后頭,小聲快速說:“今天上午姓趙的在靠后窗的蠟像那兒徘徊了很久,我聽到他們說什么‘擋住了’、‘門’、‘地下室’?!?/p>
“廚房壞掉的表停在晚上九點四十,應該是NPC離開時間?!标惒尚蔷€索沒說完,叮囑了句,“別靠近后院的核桃樹?!?/p>
交換完線索,三人進了衛(wèi)生間匆匆洗漱上了廁所回房,從頭到尾不超五分鐘。
“小九,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香香的——”陳采星越往床邊走味道越明顯,不是濃香,很淡。他昨天晚上就聞到了,只是沒想起來。
正在脫外套的元九萬目光緊張的掃了眼床底,等陳采星回頭看他,帶著嬰兒肥英俊可愛的臉皺了下,動著鼻子,嗅了嗅,而后苦惱說:“哥哥,我聞不到誒。”
看起來盡力卻幫不到哥哥的模樣,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也沒什么,可能我聞錯了?!标惒尚悄罅税研〉艿哪橆a,軟綿綿肉呼呼的,“好了,睡覺吧。”
元九萬乖乖爬上床,陳采星睡在外側(cè),鼻尖是若有若無的香味——
“我想起來這香味了!”
里側(cè)元九萬啊了聲。
“是蠟像的味道,不過比樓下蠟像味道要淡許多?!标惒尚窍朊靼琢司退闪丝跉猓炏耩^有這種味道很正常了。“行了,你睡吧。”他還要等咚咚聲。
估算時間。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咚’、‘咚’、‘咚’響起了。
因為蠟像館太安靜,丁點的聲音也很明顯,那聲音剛開始很悶,像是從地下鉆出來的——
陳采星想到了王瀟瀟說的地下室。
然后立刻清晰起來,很脆,咚咚的很有節(jié)奏感,再上樓梯。
“哥哥,我怕。”
元九萬小聲說著,小身體慢慢往陳采星懷里移。
小孩子怕黑怕鬼很正常。陳采星剛摟著小弟,‘咚’的一聲那東西上來了,與此同時房間燈突然滅了。
陳采星:……
要嚇尿了。
幸好懷里摟著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