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洞房
這一仗從上午一直打到黃昏。到了關(guān)鍵時刻,秦元命步兵出城拿著拌馬索和鐵鉤出城助戰(zhàn)。這時候韃子已經(jīng)人困馬乏,對于步兵的殺傷力已經(jīng)大大削弱。而易州城的步兵們則這即將到來的勝利,鼓舞得士氣大振。這一出城,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樣,剛猛有力。他們在下面或用繩索拌馬或用鐵鉤刺傷馬腿。騎兵則趁勢砍殺馬上的敵兵。雙方配合得天衣無縫。韃子見勢不好,退生退意。但破虜軍鐵了心要讓這幫人有來無回。陳信命令全軍戰(zhàn)士騎步相間,將韃子團團圍住。不留一處缺口。
文丹溪在城樓上看得心驚膽戰(zhàn),她立即對秦元說道:“這么不留缺口,會不會讓敵軍生出決一死戰(zhàn)的決心,即便勝了也是慘勝?!鼻卦c點頭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看來大哥是被徹底激怒了。”他皺眉思索片刻便令兩個士兵下去傳話和準(zhǔn)備。陳信果然聽取了秦元的意見,讓士兵在西北方向不著痕跡的散開一個缺口。韃子士兵不疑有它,拼了命的向西北方向沖去。雙方又纏戰(zhàn)多時,秦元看情形差不多了,便讓人舉舉旗子。陳信在上面看到城樓上的旗幟,立即吩咐士兵,把剩下的三百多敵兵全部放走。接著他再命刀疤臉和洪大胡子在后頭追趕,他自己則領(lǐng)著一部分傷兵回城休整。
他回來時,文丹溪已經(jīng)下了城樓和軍醫(yī)們一起去熬藥準(zhǔn)備救治傷兵了。等他到醫(yī)館時,文丹溪又已經(jīng)回府了。陳信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當(dāng)下便馬不停蹄的回府。
他推開房門,新房里靜寂無人。
陳信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他顫聲喊道:“丹溪,你在哪兒--”
“你回來了?!蔽牡はτ膹念孪词页鰜?。她此時已經(jīng)脫去了厚重的喜服,身著一襲淺藍(lán)色的輕薄紗衣,愈發(fā)趁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陳信不由得喉嚨發(fā)干。
他撲上前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緊緊的摟住她。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文丹溪輕輕推開他柔聲說道:“你快去洗澡吧?!?/p>
陳信低頭嗅嗅自己,一身的汗味和血腥味。他自笑兩聲,趕緊去盥洗間。臨進去時又看了文丹溪一眼,就見她已經(jīng)掀帳入內(nèi)。陳信舔舔干裂的唇,心跳如擂。。連忙閃身進去,心里卻在想著:快洗快洗。她在等我。
陳信拎起水桶,沖著頭一通亂澆。剛想出去,又覺得自己身上還不干凈,又使勁揉搓了一會兒,又澆了一通覺得全身都清爽才罷休。
“丹溪,我洗干凈了?!标愋诺勾┲?,迫不及待的推門出去。床上的簾帳已經(jīng)放下來,桌上紅燭高燃。房中觸目都是喜慶的紅色,卻不聞任何聲響。
陳信肚里尋思:她肯定在床上躲著呢。怕羞了,嘻嘻。他傻笑著大步向床上走去,誰知快到床前時,“咚”的一聲摔了個狗啃屎--是那只倒穿著的鞋子將他絆倒了!陳信一臉羞怒的爬起來,“啪”的一聲甩掉鞋子,單腳跳著攀上床。待他掀開賬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卻沒人。
陳信心中又是一沉:她又去了哪兒了!
他正在猶疑不定時,忽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文丹溪端著一只托盤進來了。里面是一碗熱騰騰的蔥花鶏蛋面。她看陳信已經(jīng)爬上床了,不由得撲哧一聲笑道:“你急什么,快過來吃點東西?!彼徽f陳信也覺得自己肚里空空如也,是該吃點東西了。
他嘿嘿笑著,繼續(xù)單腳跳著過來,坐到桌前,文丹溪把面推到他面前,柔聲說道:“你快吃吧,我已經(jīng)吃過了?!?/p>
“哎?!标愋爬峭袒⒀实牡皖^吃面。
文丹溪看看他的腳奇怪的問道:“另一只鞋呢?”陳信略微不自在的答道:“甩掉了。”同時,他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她方才不在,沒看到他摔倒的樣子。不然多丟臉。
文丹溪拿起塊臉帕輕輕地擦著他的濕發(fā),嘴里埋怨道:“一會兒就睡了,你洗什么頭發(fā)?!?/p>
陳信想到盒中的神藥,不由得有了信心,他含混的答道:“沒事,也許今晚不用睡了?!辟R黑子告告訴他說這藥可以一夜八次。嗯,差不多就要到天亮了。他突然又想道:若是一夜不睡,丹溪受得了嗎?她看上去那么嬌弱……思及此,陳信偷偷的打量著文丹溪的身子,心中在天人交戰(zhàn):到底吃不吃藥?不吃藥,不行了怎么辦?吃了太厲害怎么辦……
文丹溪一邊擦著他的頭發(fā)一邊問道:“你吃個飯也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呢?”陳信正想得入神,此時竟脫口而出道:“藥。”
“藥?”文丹溪略略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他在說什么。頓時手上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她把陳信的腦袋像撥拉撥浪鼓似的扳過來,正色道:“你那些東西我都看了,書還不錯,藥卻是虎狼之藥,不能亂吃?!?/p>
“呃,吃一次也沒事吧?!标愋胖е嵛岬拇鸬馈?/p>
文丹溪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拿衣服進盥洗室去了。陳信坐在桌前干搓著手,一臉的糾結(jié)。只聽得里頭傳來嘩嘩的水聲。陳信一臉向往的看看浴室的方向,然后彎腰撿起那只甩掉的鞋子,再輕手輕腳的把床頭的盒子打開。他就著燭光翻看著那兩本“兵法”,這叫臨時抱佛腳,哦,不對,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他正看著,聽見推門聲,連忙將書放到枕頭底下,迅速蹬掉鞋子,鉆到床上,守株待兔。等了一會兒,文丹溪還不上來,再等一會兒,還是沒動靜。陳信心里急得上火,他正準(zhǔn)備掀開簾子下去把她抱上床時,就覺得簾子猛然被掀開,然后一個輕巧的身子飛到了他身上。陳信被懷中佳人砸得高興得直冒泡。
陳信一臉陶醉的低呼:“丹溪--”
“二信……”
文丹溪伸開柔軟的雙臂攀在陳信脖子上,靈活纖細(xì)的十指無限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背部。那雙手力度精準(zhǔn),甜蜜溫軟之極,陳信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都張開了,心頭涌起一波一又一波的溫暖和歡快,舒暢得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喜歡極了這種感覺,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嫩白的香肩,生澀而又熱烈的撫弄著她。
文丹溪伸出舌尖輕吻他的唇,陳信連忙伸出舌頭笨拙又急切的迎合著她,他的長舌在里頭毫無章法的攪動著,陶醉的吮吸著她的甜蜜的津液。兩人唇舌交纏良久,陳信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胸口不住的起伏著。文丹溪慢慢的離開他的純,靈巧的舌從他的下巴開始一直向下,在他的脖子上逗留嬉戲了一會兒,再接下往下最后停駐他那寬厚精壯的胸膛上。
同時,她那雙探索的小手不放過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發(fā),陳信全身輕顫著,身子從也開始的僵硬到放松自如再到此刻的敏感。
前戲正進行得如火如荼,他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從書上看的嗎?”
文丹溪的手指頓了一下,她在心中暗笑,微閉雙眼,輕輕點頭。
陳信喘著氣嘆道:“識字多的人就是厲害,咱倆看一樣的書,我懂的就沒你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