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的臥室無疑是奢華精致的,鮮艷的花束裝點琺瑯花瓶,薔薇色的壁紙典雅浪漫,茶幾和梳妝臺皆是干凈的月牙白色,紋飾著玫瑰浮雕。
唯一不和諧的擺設(shè)是拴在鏤花床腿上,橫亙地毯斜穿整個臥房的金色鏈條,卻方便白逸進來后,一眼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少女嬌小單薄的身影正背對他坐在窗邊,瓊鼻挺翹,櫻唇微呡,眉黛青顰如遠山芙蓉,獨獨坐在那便是道賞心悅目的風(fēng)景。
可惜的是,那長睫輕顫,明眸凝望遠方草坪,對他的到來沒有施舍一絲反應(yīng)。
“今天沒有掙脫腳鏈啊,真乖?!蹦腥俗呓?,大手揉上她的腦袋,少女卻微微挪動身體,不著痕跡地躲了開。
察覺到她的冷淡,白逸面上并無惱怒,他極輕地笑了笑:“別生氣,從前是我的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不好?至于惡魔島監(jiān)獄,我知道你不喜歡,昨天顧司濯帶領(lǐng)軍隊登陸海灘,我撤離了全部駐防,那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聽見顧司濯的名字,少女心口一縮,不該是他。自從被關(guān)進這里,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阮季生來救她,他答應(yīng)過結(jié)束后會接她離開,雖然她失敗了,可他卻像是人間蒸發(fā)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心底酸澀到幾乎筋疲力盡,第二次了,她總是會被他溫柔清澈的眼眸欺騙,轉(zhuǎn)而就被無情地拋棄。
“白逸,你搞清楚,我討厭的不是那個地方,我討厭的是在那個地方欺辱過我的人?!?
“人啊,那里的囚犯都被姓顧的殺了,哦對,除了那個周清,他是你的朋友,放心,我手下留情沒有殺他,顧司濯也沒有動他?!?
阮卿卿冷冷看向男人,這兩天她算是充分領(lǐng)會到,與他交流有多么困難:“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指的是誰你不知道嗎?”
白逸眸光微動,唇角仍舊四兩撥千斤地噙著笑:“沒關(guān)系,你可以待在我身邊慢慢恨我。如果沒有異能覺醒的意外,你早已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的小懷特可能已經(jīng)會走路了?!?
男人弓身從身后將她環(huán)住,下巴擱在她肩窩,一副溫柔繾綣的樣子,少女觸電般輕呼一聲就要掙開,腰間的大手卻將她牢牢按在原地。
“但現(xiàn)在也不晚,婚禮已經(jīng)在籌備了,我會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回歸正軌?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意愿,曾經(jīng)是強占,現(xiàn)在是囚禁,確實算回歸正軌?!弊⒁獾侥_踝上的金鏈,她嗤笑一聲:“最好婚禮上也不要取掉我腳上帶的東西,讓其他人都看看懷特大人強迫女人的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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