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疑云重重 下
方才納蘭健不溫不火的樣子反倒面目可憎讓自己心中莫名的怒火中燒,而當(dāng)此刻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時,自己卻通體舒暢心情愉悅,不但沒有硬頂著惡言相向,反倒心平氣和甚至能感覺到賠上笑臉︰“呵,怎么?這事都做了反倒怕人說?”
雖未惡言相向的一句話,卻有火上澆油的功效。納蘭健頓時面色如土,渾身氣得直發(fā)抖,雙拳更是攥得死緊,甚至連直接都被捏成青白,仿佛極力壓抑著什么。
見狀,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從心底涌出,甚至有一種幾乎瘋狂的想法,想然納蘭健干脆一巴掌落下來。
“總之我說不準就是不準!”納蘭健咬牙切齒,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限不愿再多說廢話,“從今天起,你禁足府中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你們,看好二少爺,要是他踏出這一門檻一步,你們提頭來見?!?/p>
話畢,納蘭健便頭也不回的憤袖離席。
而自己卻依舊神情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不驕不躁的細細品著茶。不像這具身體這般悠然自得,納蘭軒只覺得一時間混亂不堪。
這里是哪里,自己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在這兒,他記得自己剛才叫定北侯叫父親,且定北侯也承認自己二少爺?shù)纳矸?,可自己明明不是,自己和定北侯之間,不過是被封玄奕強行擰成的名義上的父子,而實質(zhì)上,實質(zhì)上──
為什么開始懷疑,為什么要對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身經(jīng)歷的實事質(zhì)疑?而這又是什么時候,自己從不記得自己與定北侯有這么一段談話,且這里怎么看也不是皇宮,榮親王府上,儀親王府上更是不可能。
為什么抱有敵意,又在暗中謀劃著些什么?
頭好痛,胸口好似被千斤大石壓著一般沈悶的無法呼吸,香爐中的熏香煙霧,朦朧的霧氣蒸騰而上,漸漸淡去,可那龍腦香的余味卻久久揮之不散,熏得人頭腦發(fā)脹,明明煩躁不已,可這身體卻悠然自得的可以。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主子?……”
依稀的呼喊聲由遠及近,回蕩著,盤旋著,好似來源于自己腦海深處,嗡嗡的朦朦朧朧,這是小德子的聲音。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不要嚇奴才啊?!?/p>
小德子的聲音不再那樣飄渺遙遠,可眼前的茶盞桌椅雕梁畫棟卻漸漸被那蒸騰而起的霧氣淹沒,好像又有人進來,可是納蘭軒卻看不清那人的樣貌,說了些什么,只是越來越遠知道盡數(shù)被霧氣掩蓋的屋子再沒有一聲傳來。
“主子……”
悠悠轉(zhuǎn)醒,再定睛,竟還是原處,深宮大內(nèi),攬月宮中,自己的寢殿,而自己,也一如自己最初認為的那樣,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紗帳被撩開一個角,小德子跪在床邊一臉焦急。
“怎么了?”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低啞的厲害,甚至還有些干裂的疼痛,身子更是乏的厲害。
昨夜的瘋狂放縱如走馬燈般在眼前重現(xiàn),自己的放浪,封玄奕的瘋狂,以及一而再再而三不知疲倦的糾纏。
見納蘭軒轉(zhuǎn)醒,小德子急忙將茶盞遞上︰“主子方才夢魘了,奴才一直在外候著,突然聽見主子問為什么為什么的,所以就擅自進來,可卻怎么也喚不醒主子?!?/p>
見小德子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納蘭軒依稀覺得不僅如此︰“本宮只說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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