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臣聽到太多遍“人是你殺的”,已經(jīng)有點煩了,輕笑出聲,“不就是殺個人,你殺得比我少?”
“你爸你媽的事我只能幫他們保住命,國外那邊我?guī)湍銈儨蕚浜昧?,等他們出來就安排走吧”,令行止不想和她再說這些事,問題解決了,人都離開了,后續(xù)麻煩也沒有了。
“我不想走”,魏洛臣看著令行止,“我會回到雜志社,當主編。”
令行止垂眸,手里把玩著打火機,“去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前提是不要再做違法的事?!?
魏洛臣點點頭,低下頭扣手,“你會和我離婚嗎?”
“不會。”
“為什么?”魏洛臣不解,看著他,“他們都覺得我們會離婚?!?
令行止站起身,“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回北京吧,住到令家,會有人保護你的”,說完,他走出書房。魏洛臣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臉上滿是疲憊,她笑不出來。
第二天她便坐著令家的專機回到北京,換了一身昂貴的衣服,踩著高跟鞋,魏洛臣坐在勞斯萊斯里,車向雜志社駛?cè)ァ?
時尚圈是最重名利的,政壇上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讓名利場改天換地。魏洛臣拎著限量版愛馬仕走進公司,臉上架著墨鏡,看到她的人都一愣。魏洛臣不在乎他們的目光,推開主編辦公室的門,愛馬仕放在桌子邊上,摘掉墨鏡,坐到了辦公桌后的椅子上。
主編室外的人面面相覷,魏家的事動靜可不小,不過輿論控制得好,只是官媒爆出了對魏家的調(diào)查,并沒有報道魏洛臣魏主編和魏家的關系。圈內(nèi)很多人都清楚怎么一回事,都覺得會換主編,可沒想到,魏洛臣趾高氣昂地來了。
也是,她老公什么身份,她公公又是什么身份,誰敢惹?可魏家的事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令家沒幫忙。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會吃驚魏洛臣會出現(xiàn)的原因,令家都放棄了魏家,怎么會還幫著魏洛臣?
情況確實復雜,他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魏洛臣的助理硬著頭皮,在眾人的催促下敲了敲主編室的門,“進來。”
助理走了進去,“魏主編,這是剛整理好的廣告頁,您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問題?!?
“放下吧”,魏洛臣點點頭,“品牌商有什么意見嗎?”
助理搖搖頭,“新一季的產(chǎn)品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風格和模特,沒有其他意見?!?
“好”,魏洛臣站起身,“通知他們,下午叁點開會?!?
助力點點頭,走了出去。魏洛臣雙手抱臂,外面的人怎么議論她,她心里當然有數(shù),魏洛臣從愛馬仕包里拿出一盒煙,轉(zhuǎn)身屁股坐在辦公桌上,嘴里咬著煙,點燃。
青煙繚繞。
魏洛臣仰著頭看飄渺的煙霧,之前有魏家?guī)退龘窝?,就算沒有令行止,她一樣能做到這個位置。現(xiàn)在不一樣了,魏家一夜之間倒臺,令家袖手旁觀,就算令行止不準備和她離婚,但也是遲早的事。
魏洛臣手指里夾著煙,任由尼古丁燃燒,她看向玻璃書柜里倒映出的身影,她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失去的一切,她自己會奪回來。令行止說讓她不要再做危險的事,要做一個聽話的人他才能幫她。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一只貓。但她也必須聽話,拿到他們的把柄后果就是葉柔辛,不如做裝孫子,現(xiàn)在她還有令家這棵樹可以依靠,當然也要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不然遲早會被踹開。
她有這種想法,還是耳濡目染令家做派。確確實實,令行止已經(jīng)在考慮和魏洛臣離婚的事情了。
“和嫂子離婚?我覺得你還是得等一等,現(xiàn)在就離婚,那外面的人肯定沒好話,令家本就勢力大,你也不能落井下石”,沉玉和說完吸了一口雪茄。
令行止看著沉玉和沉醉的模樣笑出了聲,“婚肯定是要離的,不過是時間問題。我也沒有興趣陪著她演伉儷夫妻,愛情故事,等魏家老兩口定頓好了,風聲一過,我就把魏洛臣也送出去?!?
沉玉和鼻子里冒出煙,手肘撐在叉開的兩條腿上,“有喜歡的人了?你那個小表妹不是離開了嗎?”
令行止懶懶靠在竹椅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能處理好一件事算一件。倒是你,來了昆明就為難周兮野?沒有必要吧,她好歹也是市委書記。”
沉玉和一挑眉,“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大程子可是說了,你在她手上沒少栽跟頭,我倒要借這一回視察,好好收拾她一番?!?
令行止點點頭,抬手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說說吧,你是怎么為難她的?”
于是,沉玉和將開會時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令行止,可令行止聽完之后笑了,“她坐在最角落?然后你看她的時候要扭著脖子?”
“對啊,一看她就不怎么受到重用,也不受省委那幫人的待見,坐在那個位置,看不出來是昆明一把手?!?
令行止哈哈大笑,整個人陷在竹椅中。
沉玉和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拍了拍令行止的腿,擰著眉頭問,“怎么了?你說清楚!”
令行止搖搖頭,一邊笑一邊問,“你來昆明的時候,上頭怎么和你交代的?就說要你們來一趟昆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