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我知道你的為人,絕對不會因貪念而行竊,如果那些東西是你拿的,也必然事出有因。你好好跟我說,是不是你拿的?放心,以你我情分,我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怪罪于你,即便是你,我也保證三緘其口,絕不外泄。”
夏裴夙賊喊捉賊,為了避免他自己被人懷疑,裝模作樣走流程,將錦屏叫到書房,盯著她的眼睛,神色真摯,目光柔和,溫言細語地誘供。
無辜的錦屏當然不可能承認,她滿腹委屈,無處訴說,望著深愛的人,咬咬下唇,潸然淚下。
“二爺,真不是我拿的。奴婢從小就跟著您,從不曾偷拿家里一根線一粒米,您是知道我的,我……我……二爺……”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淚珠子一串串滾落,凄楚可憐。
某個不做人的暗罵自己混蛋,做戲做過了頭,從椅子上起身替她拭淚。
“別傷心,我從未疑你,只是例行公事問一聲罷了。那些東西你拿了也沒用啊,對不對?不哭了,我信你。”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錦屏大著膽子,撲進夏裴夙懷里,展臂抱住他的腰,仰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秀眉幽怨愁苦。
“二爺,我真沒動過奶奶的東西,您要替屏兒做主啊。我知道奶奶不待見我,平日沒事便不進主屋礙她的眼,她不喜歡我服侍二爺,我都不敢與您說話,從早到晚悶頭做事,可為什么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想出這種法子攆我走不可?世上哪有人會偷月事帶?說出去都沒人信吶。
夏府是我的家,我不要走,二爺,屏兒愿為您做牛做馬,哪怕是死了,也沒半句怨言,求求您……二爺……”
她緊緊摟著他,貼上他的胸膛,壓扁了兩團玉峰,聲淚俱下,哀哀戚戚,看得人心疼,下不了手推開她。
但那是夏裴夙,長了千八百個心眼子,這么露骨的手段怎么可能瞞得了他,何況還是三番兩次黑他寶貝老婆的人。
“你上次趁我不在戲侮她的身子,尊卑不分,以下犯上,她若真要攆你,根本用不著等到現(xiàn)在?!?
他低頭望著瞠目結(jié)舌的錦屏,握住她的雙肩,將人從他身上拉開,背負雙手,皮笑肉不笑,一掃之前的溫和,語氣森冷,鄙夷不屑。
這是她未曾體驗過的滋味,心被利刃絞刺,從來不對她說重話的他,這樣冷冰冰地指責譏刺,是第一次。他的心里只有妻子,他們相識二十年的情誼,不及她來到夏府的二十多天。
他看破了她所有的心機,非但不高興,還瞧不起。
“下去吧,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往后內(nèi)屋不用你伺候了。失竊的事我信你,不會讓鷦鷦以此為難你,但你以后絕不許再欺負她,一根頭發(fā)也不準碰,否則你是知道我脾氣的,好好記牢我的話。”
夏裴夙說完便不再看錦屏,朝她揮揮手,并不給她自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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