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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錐兒從被里露出一雙哭腫的眼睛,說不好是怕他生氣,還是怪他生氣:“俺屁股都讓你捅破了,”他紅著臉,小聲嘀咕,“俺不跟你好了?!?/p>
大爺瞧他那個羞答答的樣子,挺不正經(jīng)地說:“破了嗎,”他也不扒他的被角,兩手直接從被底下伸進去,摸著他的腳背,順著往上捋,“來,我看看。”
“哎你干啥呀,”許錐兒趕緊踢他,小紅臉蹭著鴛鴦被,圓滾滾地扭,“大白天的,不許欺負俺!”
大爺笑嘻嘻把他一通摸,先摸滑溜溜的后脊梁,再摸肋條骨上的癢癢肉,最后小心翼翼掰開他的圓屁股,指頭往里一探:“真腫了,”他皺起眉頭,“疼不疼?”
許錐兒不好意思說,抿著嘴不出聲。
“那么粗都不疼???”大爺逗他,貼上去湊著他的耳朵根,手指在那個又熱又黏的小地方戳來戳去,“不疼我可……”
這時候門兒響,進來一個端水盆的大娘,看見床上的情形,兩眼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絆絆地說:“老、老太太讓……讓大奶奶洗……”
“出去!”大爺拿身子擋住許錐兒,像藏在暗處的寶貝被人看了,粗聲大氣地發(fā)火,大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外退,盆里的水晃出來,灑了一地。
“你咋那么兇……”許錐兒從沒見過他這樣,有點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爺放輕聲兒:“我過去一直這么兇,”他拿額頭去蹭許錐兒的額頭,“往后不會了?!?/p>
蹭著蹭著,兩個人就親到一起,一開始還是斯斯文文地舔舌頭,慢慢地就變了味兒,大爺不知恥地鉆到許錐兒的被子里,亂揉搓他,吃他的乳頭,吃得許錐兒閉著眼睛窮哆嗦,傻乎乎地問:“捅了屁股……俺倆是不是……就圓房了?”
“啊,”大爺拱著他的胯骨,傻小子一樣激動,“我要娶你,八抬大轎地娶你!”他抬起頭,舔著濕亮亮的嘴唇,“我要方圓百里放響炮,擺上三天三夜長桌宴,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魏德永的媳婦,你干干凈凈嫁給了我!”
他說這些,許錐兒不敢當(dāng)真:“俺是男的……”他明白,他倆之間還有個小玉環(huán),“你咋娶俺,咋和俺一輩子?”
大爺看了看他,一時沒回話。
七天后,一大早就聽天上放炮仗,一聲接著一聲,一片蓋住一片,炸得天都要裂了,主街半夜就搭好了桌凳,太陽一出來,流水兒地往上擺菜盤,滿大街都是趕著吃喜酒的人,吵著嚷著:“快去啊,魏家老大娶媳婦了!”
新媳婦說是沒娘家,用八抬大轎裝著,等在南街口的大牌坊底下,也不知道魏家怎么那么寶貝,特地請張督軍手下的蔡旅長給派了三十個大頭兵,荷槍實彈地拱衛(wèi)著,那個場面,老氣派,老有面子!
吉時一到,轎子就顫巍巍地動起來,由吹打班子引著,往魏家大門口送,魏老大戴著雀翎帽,很倜儻地站在家門前,地上鋪著長長一條紅喜布,是給新娘子落腳的,他卻不用,小媳婦一下轎,他就有些瘸地迎上去,不讓喜婆子攙姑娘,轉(zhuǎn)身跪下,把人一顛,穩(wěn)穩(wěn)馱到背上。
看熱鬧的起哄笑話他,笑他丟了男人的臉面,這些人不知道,那么多個日日夜夜,正是這沒娘家的小媳婦背著拽著,才有他今天。
魏德永馱著他后半輩子的念想,一步一步,走進他的新房,上一回,許錐兒是半夜來的,悄么聲,做賊一樣,這一回,屋里屋外張燈結(jié)彩,窗上鏡上貼滿了囍字兒,滿城都是鞭炮聲,是震耳的碰杯聲和歡笑聲,沒完沒了,仿佛他倆紅火的好日子。
插上門,大爺把許錐兒放到床上,洞房、紅妝、等著挑的蓋頭,他微微顫著手,大白天就急急脫衣裳,許錐兒并腳坐在那兒,乖乖的,不明所以地等,等得慌了,才揪著衣角,怯怯地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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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上門,大爺把許錐兒放到床上,洞房、紅妝、等著挑的蓋頭,他微微顫著手,大白天就急急脫衣裳,許錐兒并腳坐在那兒,乖乖的,不明所以地等,等得慌了,才揪著衣角,怯怯地叫:“老大?”
蓋頭被輕輕一拽,從頭上掀開,許錐兒順著那抹紅往上看,是他男人的臉,癡迷的,定定把他瞧著。
“別……”許錐兒有點兒害羞,絞著指頭,“別這么看俺?!贝鬆敼衅鹚麅芍荒_,抱著往床上放,跟著自己爬上去,剝掉他的紅繡鞋,許錐兒愣愣看他的身上:“你啥時候把褂子脫了?”
大爺不光脫了褂子,還放下床簾,三兩下,把自己扒個精光,下頭一根挺大的東西,歪著頭,濕濕貼在胯骨上。
許錐兒受了驚似的,把臉扭到旁邊:“還是大白天……”他往后蹭,一蹭,被子底下就哢嚓響,他掀開一看,滿床都是紅棗花生,還有彩紙剪的小人兒,“咋把好吃的放這兒呢,做壞了……”
大爺?shù)氖稚爝^來,扣住他的領(lǐng)口,許錐兒連忙捉他的腕子,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顫著嘴唇說:“光、光脫裙子行不行?”
洞房花燭夜,不脫光,魏老大怎么能甘心呢,他先解他的裙帶,拽下去露出兩條白腿,然后有些強硬的,扯開他上頭的紅喜衫,許錐兒擰著身子,輕聲求:“別扒俺,俺里頭……穿了……”
穿了什么,聲音太小聽不清,大爺一用勁兒,把底下的白衫也扯開,就看扁平的胸脯上一個紅艷艷的小肚兜,繡著鴛鴦牡丹,底下的三角邊鎖金線,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正好垂到腿中間。
大爺?shù)难壑绷?,想碰,又猶豫著從哪兒下手:“自己穿的?”“嗯,”許錐兒臊得鎖骨通紅,“大娘說喜日子,不穿不好……”
“丫兒”大爺啞著嗓子叫他,兩手扳著他的膀子,讓他轉(zhuǎn)過去,那背真白,脖上腰上兩根細紅繩兒,別著腿,小小一個白屁股坐在紅段子被面上,艷得人眼暈。
大爺熱烘烘往上貼,兩手從腋下摸過去,鉆進肚兜里,一左一右,掐住他的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