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誰照拂你了?
前橋一聽他誤會,抬屁股就想走,老月豺卻老成地嘆了口氣,狀似大度道:“雖是你的人傷了我,但我性命無礙,更沒理由遷怒于一個姑娘家。你不必害怕,更不必自責(zé)?!?
前橋莫名其妙地瞪著他,這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不?還能再自戀一點不?
“我沒照拂你,更沒自責(zé),你能活下來和我沒關(guān)系,是這個老頭兒照料得好,你若死了,我也只會放炮歡慶,我管你遷不遷怒呢?”前橋嘲諷地看著他,“我都被你害成這樣了,會因為你的‘不遷怒’而感恩戴德嗎?”
老月豺沉默一會兒,搖頭嘆道:“你這女子,長得還算清秀,可惜就是不肯好好說話。兇巴巴的,像個母夜叉?!?
“我怎么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前橋怒道,“我見人才說人話,見到那不是人的,就像夜叉!”
老月豺不再說話,倦怠地?fù)]揮手,丫鬟和仆從便簇?fù)磉^來,將她們趕出房間。前橋往回走的路上越想越氣,只恨自己昏了頭,竟然懷疑和這個精神病有前緣?
就算有前緣,她也會像踹走趙熙衡一樣把這個人踹得遠(yuǎn)遠(yuǎn)的,自我中心,油膩至極!
回到房內(nèi),吩咐桃蕊備好水盆和花胰子,將碰過他的手洗了好幾遍,只要想到那人油膩膩的口吻,就覺得沒洗干凈。
成璧在一旁看她折騰,想笑又只能忍著,哼哼道:“我都說了不要碰他,這男子下流猥瑣,怎么可能和你有緣?”
她也不愿意和這人有緣啊,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罷了,今日一切行動幾乎都以失敗告終,誘荷這邊沒指望,還聽了一耳朵油乎乎的發(fā)言。而后何縝醒了,一派嬌羞地找她說話,后悔利用他的心情又讓前橋難受不已。
人不能,至少不該這么慘吧?
入夜之后,眾人準(zhǔn)備睡下,雖然有足夠的房間,她們還是聚在一處打地鋪,仿佛這樣會更安心。前橋又累又困又氣,做了很多渾渾噩噩的夢,半夜突然驚醒,在黑暗中聽到身邊此起彼伏的輕微鼾聲,她微微一動,就碰到身旁梁穹的胳膊。
對方下意識將她攬住,好像知道她做噩夢嚇醒一樣,有節(jié)奏地輕拍著她。
……還是梁穹好啊。
熟悉的節(jié)奏讓她想起在公主府中的日子,那時她偶爾夜半醒來,枕邊的梁穹也是這樣哄她重新入睡。不管夢中多么驚悸,都會在他的陪伴下重回平靜。前橋慢慢縮進他的懷抱,心中感慨,讓梁穹睡在身邊是她今日唯一滿意的決定了。
她本來沒想到讓梁穹陪著,他那時去而復(fù)返的樣子卻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她不忍讓心愛的男子失望,于是睡前叫人搬來屏風(fēng),將她二人與大家稍稍隔開。
如今有了一個半開放的“獨處”天地,梁穹深沉的呼吸格外清晰,他拍打的動作逐漸變輕變緩,而后停下,前橋才意識到自己毫無困意。
是白天喝了濃咖啡的緣故嗎?竟然睡不著了。
她轉(zhuǎn)了個身,梁穹又開始拍她,仿佛這是一段設(shè)定好的程序,只要她不安就會觸發(fā)。她心頭一暖,探手描摹著梁穹下巴的輪廓,又順著咽喉滑向松垮的衣懷,一路向下游去,繞過臍下短卷的毛發(fā),一截綿軟的陽物便碰到手指。
她想起何縝的身體,帶著點慚愧地得出“有毛和沒毛各有各好”這樣一個結(jié)論,她用手指挑弄那處,看著夢中的潛意識在身體蘇醒,垂軟的物體也在手中增大變硬。
如此一來,失眠的長夜有了打發(fā)時間的消遣,前橋一邊撫弄一邊思索,梁穹此時在發(fā)春夢么?什么時候醒轉(zhuǎn)過來?若真醒了,他會說什么?
“殿下不可——”若是制止,那是出于庶卿的尊嚴(yán);又或許什么也不說,順從地將自己給她,那是出于伴侶的愛意。他時常在縱欲和克制中搖擺,于是此刻都無法判斷出他的選擇,只有一點前橋可以確定——欲望正在他身上厝火燎原。
陽物漸漸堅硬剛挺,呼吸旋即混濁粗重,屬于他的味道在黑暗中蔓延,好像在勾人靠近。前橋起身解衣,分腿跨坐在梁穹腰際,龜頭并沒堅硬到常態(tài),她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幾次,才成功幫他放入陰唇。
提神只是咖啡最微不足道的副作用,梁穹大概想不到,他熬的苦汁最終會在夢中用諸自身。前橋努力不發(fā)出聲響,緩緩下坐,將愈發(fā)堅硬的陽物寸寸吞納入身體。
——
2.
撐滿的陰戶持續(xù)擴張,待填的欲壑好似容器,漆黑深夜化作纏綿基酒,胯下的身軀則是氣息誘人的調(diào)味,在腰肢攪拌中,快感正如氣泡層層升至顱內(nèi)。前橋乍飲輒醉,抬手摸向梁穹的面頰。
拇指爬上唇瓣,借助軟彈的觸感摩擦。想到這張嘴,真是妙用良多——微笑時面含春色,回話時能言善辯,親狎時又靈活機敏,竭盡所能滿足她的私欲……“鼓唇搖舌”在他這兒大概是貼切的褒義,梁庶卿頗擅此道,只消想到,她的身體就會自動分泌愛液,潤滑兩人的連接之處。
前橋用舌尖撬開牙關(guān),對著沉睡的身體肆意攫取。多年相伴,梁穹養(yǎng)成了很多肢體本能,回應(yīng)她的親熱也是其中之一。他人還未醒,就已張口探舌,做出任人采擷之態(tài)。
他四肢攤開,口唇張啟,下體被涵在陰戶挑弄,欲火飛掠五臟六腑,燎作一團曖昧低喘沖出口外。前橋聽著,既愛他這副難耐的樣子,又怕他聲音過大,吵醒別人。
她的擔(dān)心并不多余,床上的梁穹向來不算安靜,從前就愛絮絮叨叨叫她的名號,高潮時更是反復(fù)呼喚,讓尊稱染上淫靡的味道。此刻前橋納著陽物搖擺,他又喃喃喚起“殿下”,或許肉體享受早和這兩個字掛上了鉤。
情欲發(fā)泄曾是兩人的唯一紐帶,此刻又成了感情升溫的法門。前橋小聲道:“是我,庶卿?!痹捯魟偮洌龘u動之處就被人猛頂了一下,硬物沒得極深,差點讓她驚叫出聲。
她忍住了,可對方替她叫了出來。
“哈,嗯……殿下……”
梁穹終于驚醒,缺氧般大口吸著氣,雙手攀上她的后背,發(fā)瘋似的探著身體去吻她。
“殿下,殿下,殿……”
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被前橋捂住,她附耳噓道:“——安靜!旁人還睡著呢?!?
梁穹點頭,克制著直沖頭顱的刺激,把生理反應(yīng)憋在喉中。手順著對方的腰線滑向腿間,在肉體連結(jié)處摸到一片滑膩,才知這場夢中房事已進行了許久。他羞慚之余,也因警告愈發(fā)興奮,將手指留在原地,借著兩人分泌的體液熟練撥弄,引得充血肥厚的陰蒂微微顫抖。
這回努力憋忍的不只他一個,前橋咬著唇,夾緊下體,嗔怪地將他的手拍開。
隨后她們忘情接吻,為隱藏肉體撞擊之聲,膠合彼此,動得深而緩慢。壓抑滋長新的刺激,像在眾目睽睽下進行一場偷歡,呼吸也漸漸突破束縛,隨著節(jié)奏放大,梁穹甫張口一喘,又被前橋拍在身上。
“別叫?!?
“嗯——”
梁穹瞇著眼,神情享受至極,雖然點了頭同意不叫,卻還是把“嗯”字拉得老長,使妥協(xié)聽著更像呻吟。
這人怎么沒完了?和梁穹行房體驗不錯,可她得承認(rèn),梁穹過于吵鬧,好像不把別人的注意當(dāng)成她倆情欲的一環(huán),就不夠盡興似的。
前橋又警告他別出聲,梁穹則將嘴巴湊到耳邊,盡量小聲道:“我也不想叫,但是好舒坦,殿下,我忍不住……”
曖昧的熱氣噴在耳邊,前橋臉紅道:“……那也小點聲啊?!?
梁穹點著頭,一截舌尖欲求不滿地向上探著,勾著前橋落吻,也借機把喘聲送到她口中。他單手在前橋股后輕拍兩下,默契就是不用說一個字,就知道對方想做什么。
前橋?qū)⑼翁?,爬到頭邊,腿夾雙耳,手握烏發(fā),找準(zhǔn)唇位,重新落座。
癢麻的快感中,她被唇舌弄得去了幾次,終是不解饑渴,重新退下與他交合。
這回入內(nèi)更加忘情,是否靜音已顧不得了。但見一個口銜乳峰,漫舐珠闕,陽沖牝洞,狂搗玉臺;一個素足高擎,衣服萎墮,欲水流溢,吞溺橫柯。數(shù)十往來不知疲倦,一心濃情才算感發(fā)。旋即丹竅頓開,神元俱顫,白精涌噴,共赴極樂。